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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既然如此,她也沒有興趣再在床上呆下去,更何況仰著頭和人說話這樣毫無優勢的姿勢讓她十分介意,居高臨下才是她的習慣,試著小小挪動了一□體,卻意外發現,似乎手腳靈活的不太像剛受過傷的人。

這又是怎麼回事?秦晚秋大驚。

這個疑惑由於被稱為文菲的美女的驚呼被擱置,美女一把握住她的手大疑道:“瑾言,你在說什麼?你大老遠的跑來找我,可話說一半就暈過去了,你是說需要醫生來看看嗎?工作又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一直是你男朋友養著你,他怎麼能讓你一個從小錦衣玉食的大小姐自己出去工作,把我們葉家人當成什麼了。”

秦晚秋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你這是做什麼,我哪裡是……”瑾言。你們認錯人啦。

話說了一半,忽然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纖細、蒼白,恐怕骨頭之外也就包了層皮……再看指甲,被修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平日晶亮的指甲油也不見蹤影……她的手不禁微微顫抖。

“瑾言”這個名字生生噎在喉嚨管,艱難地問道:“能夠麻煩你們找一面鏡子給我嗎?”

看著鏡中的影像,秦晚秋呆滯很久,乾淨而消瘦的臉龐非常年輕,沒有眼角的細紋,面板也還帶著年輕人特有的彈性,雖說面上無光、臉色泛黃,一看就是受氣包和營養不良的結合體,但底子擺在那裡,也就勉強算得上是病態美人。

哈哈,這一定是在做夢吧。

換臉的電影是哪一年看的?怎麼好好的還能夢到這種事,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是她對自己原先的容貌並沒有太多的不滿意,換臉什麼的,實在不需要。

她在床上挪動的幅度大了起來,想要藉此讓自己趕緊從這個荒唐的夢中醒來,可是藏在被子底下的手對著虎口掐了又掐,疼得眼淚都快逼出來,兩張陌生的臉還是就擺在眼前,而周圍環境也沒有變化。

她沒有絲毫能夠從夢中驚醒的跡象,或者說……她本來就清醒地坐在這裡。

頂著陌生的臉,對著陌生的男女。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隱隱猜到,她這是不知道是交了哪輩子的狗屎運,遇上了傳說中的——重生。是狗屎還是運這是個問題,大問題。

她百感交集,理智說這時候應該欣喜若狂,自己之所以還能活著多看兩眼這個世界是因為她的靈魂住進了別人的身體裡,而原本的秦晚秋如何了?她不知道。劫後餘生啊,撿回一條命,可心裡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懨懨地把鏡子還給美女。

文菲看她表情不對,忍不住問她,“瑾言,你沒事吧?”

她剛要回答,高瘦男子就搶過話頭,冷笑一聲,“她能有什麼事。”轉過臉,凌厲的目光掃過秦晚秋,看她就像是瞧一堆垃圾,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葉小姐也知道來找趙文菲?我看你現在也沒什麼事,我一進來就看到文菲在哭,你又怎麼惹她了?”

這眼神讓她怒火中燒,此時的秦晚秋心中藏著洪水猛獸,盯著男子的雙眼似乎有寒冰隱含其中,碎成了一片一片要學冰雪女王用這利器刺瞎他的眼。

文菲一臉惶然,先對男子說:“我沒事,我真的沒事。”又對她說:“瑾言,你要怪就怪我吧,別怪你哥哥。”

按照這兩人的相處模式來說,應該不是戀人就是夫妻,也許戀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可秦晚秋聽了趙文菲的話後便哭笑不得,心中吐血三尺,這個從一開始就對她冷言冷語,只會對自家媳婦笑的傢伙,是她哥哥?

這個叫葉瑾言的姑娘真是可憐。

在媒體大眾面前怎麼說話,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是藝人的必修課,而趙文菲很好的體現了說話的藝術。

要不是她瞥到趙文菲眼中閃過的冷意,她都要誤以為自己重生的這個小姑娘是個什麼十惡不赦之徒,幹下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以至於家裡的親人對她都深惡痛絕,到了大義滅親的道德高度。

“你這算是明知故問嗎?你問我對這位美女幹了什麼,不如再問問她,我幹了什麼。換而言之,如果我真幹了什麼,也不會告訴你的哦?”葉瑾言的個頭不高,比起這個便宜哥哥矮了一個頭還多,秦曉秋已經從床上起身,就這麼挺著背脊直視男子。

“詭辯。”

秦晚秋微揚下巴,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你既然已經有了答案還問我幹什麼?不如你來告訴我,我都幹了些什麼?”

趙文菲依舊一副好人臉,懇切勸慰,“瑾言,怎麼你哥哥這樣你也這樣?都坐下來好好說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