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她正火著,去找文小姐吧。”
“怎麼回事?”
“李家少爺從英國回來了,本來想請他來家裡坐坐,但是太太找你……小姐你不在。”
葉瑾言頓時黑著一張囧臉,尷尬地回頭看了眼身後的許向楠。
長瑜開口:“許向楠,家務事讓你看到真是很抱歉,要不你看我們改天再……”
他沒有把話說死,許向楠理解地給葉瑾言一個熊抱,“自求多福嘍,記著留條命,等你出來haigh。”不等長瑜哥再說話,她笑著轉身離開。
葉瑾言覺得許向楠真是個好性子,什麼時候人都能活成她那樣的瀟灑也不會這麼頭疼了,即使不想和趙文菲打交道,她還是明智地選擇了去找她打聽情況。
葉長瑜要跟著去,被她攔住,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葉瑾言失笑,“老兄,我又不是去送死的,放輕鬆。”
葉長瑜死鴨子嘴硬,“我又沒關心你。”
“是是是,我自作多情。”
葉長瑜輕輕哼了一聲,離開了她的視線範圍,可等她一回頭,發現二哥還在不遠的樓梯口站著,遇上葉瑾言的目光,飛快地轉身逃離現場。
她看著他掩耳盜鈴式的彆扭,真心笑了,欲蓋彌彰的傢伙。
葉瑾言進去的時候趙文菲不知道在裡間的書房幹什麼,她敲了半天的門她才慢悠悠地晃出來開門,她以為她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慌張,可葉瑾言沒有忽視掉她一直捏著裙襬,一刻不停蹂躪布料的手。
俗話說事出無常必有妖,從心理學來說,人無意識地反覆做一個小動作,比如抖腿、抓耳撓腮一類,有兩種解釋,一個是這人無聊了,另一個就是緊張。
跟她說話是很無聊的事情嗎……不會吧,所以,從來都是葉瑾言見到趙文菲能躲就躲,而她有什麼可緊張的?
趙文菲著杯涼茶,看見葉瑾言坐下後才姍姍帶上了門,但是葉瑾言心裡想著自己的心思,居然沒有注意到她沒有將門關死,而是留了條不易察覺的縫隙。
等她坐下,葉瑾言開門見山問道:“文菲姐,有些事要麻煩你給我說說了,你知道……我跟媽之間,我實在是搞不定。”
“瑾言……你以前可不是這麼叫我的。”
葉瑾言低著頭,“你知道……今時不同往日。”
“好了好了,瑾言你就別再責怪我了好嗎,我真的把能做的都做了,好不容易我們關係好轉一點,我們從新開始好不好?我還是你的知交好友,還是你的學姐。”
“我說……沒有,真的沒,你看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為什麼生氣呀。”葉瑾言說著說著自己笑了出來,“從新認識也有個過程,我相信會有和從前一樣那天的。”
才怪。
本來是好朋友的女人突然有一天勾搭上了自己的哥哥,搞的他六親不認,又千方百計在母親大人面前爭寵、爭富貴、爭榮華,以前那個葉瑾言都不能聖母到任人宰割的地步,她秦曉秋憑什麼。
趙文菲嘆了口氣,“你能這麼想就好,對了你來是想問我什麼的?”
“你知道媽為什麼生氣嗎?如果只是沒找到我們的話不至於吧。”
“還不是因為要談你和李家公子聯姻的事情?我打了電話給長瑜,可是他說你們有點事,沒想到你們這麼久才回來,把伯母的計劃都耽擱了。”
“哦……是這樣啊。”
葉瑾言內心一陣竊喜,趙文菲以為她不明白她的心思,李家,那是八大世家之一的大家族,他們葉家與李家聯姻,這叫高攀。在她看來趙文菲是巴不得這樁婚事成不了,可萬萬沒想到正好成全了葉瑾言。
要讓她和李衍訂婚,下輩子都是做夢。
“瑾言,李家少爺是個相當不錯的選擇,你既然選擇了留下來就別再任性,我可是還清楚記得你在祠堂裡對我說的那一番話……你真的是成長了,看你懂得人情世故,懂得低頭,我真的是心情發雜,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為你高興。”
趙文菲還在繼續說,但她說什麼已經不是葉瑾言關心的了,可突然乍一聽見她說“懂得低頭”這句的時候葉瑾言的太陽穴一抽,兩眼發黑,陣陣眩暈襲來。
似乎有什麼關於它的記憶正在甦醒。
暈暈沉沉中,似乎有三個年少的女孩在說笑。
一個是葉瑾言,一個是許向楠,另一個是……趙文菲。
葉瑾言在給兩個朋友展示自己衣櫃裡的時裝,一件件粉色的公主裝,擺在歐式的衣櫥裡,就像是童話故事中遺失在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