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佐伊迷迷糊糊睜開雙眼,卻看到一個面目可憎的女人無更讓盯著她,她驚得坐起身體,抱著被子問:“你是誰?你怎麼進來我的房間?”
“身為越園的女傭,怎麼可以這麼的沒有規矩!給你三分鐘洗漱完畢到樓下集合,否則後果自負!”中年女人轉了轉眼珠子,將佐伊打量完畢,就轉身走出了房間。
聲音還幽幽的迴盪在冰冷的房間裡,可是那個中年女人已經消失不見。下樓她才知道,原來那位面目可憎的阿姨是傭人房的管事,人稱阿德姐。
佐伊拿著大剪頭認真的剪著滿園的血薔薇枝椏,想要和身邊的其他女傭說說話,卻無法開口。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異常的冰冷,毫無溫度一般。
她鬱悶的撇了撇嘴,繼續認真的修剪花枝。
這時引來一陣騷動,所有的女傭都從薔薇花園裡擠了出去,興奮的看著莊園的鍛造雕花大門。佐伊疑惑的轉過頭,卻看到大門口駛進來一輛加長版的林肯,保鏢簇擁,裡面彷彿坐著最尊貴的王者。
對於越園的傳說,她聽過不少,但是沒有去深究過,因為好奇心的驅使,她竟然也走向人群,踮腳看著那輛林肯。
“殿下,請下車。”大管家身穿西服,手戴消毒過的白手套,開啟車門,恭敬的說道。
鋥亮的名鞋落地,隨著修長的雙腿看上去,只看到一個完美如神祗,又極妖冶的男子,神色凜然的走下車。大管家手拿工作筆記本一一敘述著他的行程,最後報道:“同時莊園新進了一名女傭,叫佐伊!”喊到佐伊的名字之時,他故意提高了嗓音。
越爵斯聽到名字,眉輕蹙,轉過頭看向大管家,“佐伊是誰?”
“我是……”佐伊試圖從女傭中間擠出去之時,卻被幾個女傭死死地擋住,她急得臉通紅。大管家凌厲的眼神掃過幾個女傭,她們立馬退開,佐伊整個人因為慣性重重的跌到大道中央。
越爵斯看著跌在地上的佐伊,臉色通紅,小臉充滿了驚恐,在看到他時,雙眼如琉璃般迷人。最矚目的莫過於那一頭酒紅色的發。
現場所有的人倒吸一口涼氣。
第005章:惡魔殿下
連一向沒有表情的大管家,臉色都難看至極,看來他真的是太高估這個女人的智商。
佐伊慢慢地從地上爬起,膽怯的走到越爵斯的跟前,低下頭:“佐伊剛剛太失禮,望殿下見諒。”
“佐伊?嗯。”越爵斯再次重複的唸了她的名字,同時慢慢地走上前,伸出近幾乎透明的手捋過她酒紅色的發,用手帕拭了拭她額前的灰塵。
那麼的輕,那麼的柔……
佐伊感覺到眼前一片眩暈,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完美妖冶的男子;更從來沒有體會過如此的待遇。然而就在她處在雲端之時,越爵斯突然湊在她的耳畔,“你根本不配擁有這個名字!”
佐伊的雙眼驀地瞪大,從眩暈之中清醒過來,側過頭看著越爵斯遠去的背影。她完全的迷茫了,什麼叫她不配擁有這個名字。
委屈,憤怒一湧而上,她不顧形象的衝著越爵斯的背影大喊:“是!我是你越園的女傭,但是你的生死契約上寫明,我只是沒有自由和生死權,姓名的決定權怕是在我的手上,你沒有資格更改我的一切!除非你弄死我!”
話完,她後悔了。大管家昨夜對她說的話,還在耳畔,然而轉眼之間她全忘了,她還當自己是那個自由自在的佐伊,將自尊看為第一的佐伊。
越爵斯果然駐足,斜眼掃過大管家,冷冷的問:“這隻刺蝟不記得拔刺嗎?”
大管家與阿德姐惶恐的躬下身,“殿下恕罪,恕罪。我們一定會謹記替刺蝟拔刺。”
越爵斯沒有說話,而是平靜的在保鏢簇擁下走進客廳,數名女傭像舞女一般,換上薄紗裙擁在他的跟前,拖椅,煮咖啡,遞報紙。
…………
佐伊痴痴的看著滿園的血薔薇,多麼的羨慕它們。它們可以不用被人硬生生的拔掉刺,而她卻要。她開始後悔,可是無用。
雙膝下放著又硬,又咯人的鐵板。上面是一些小小的三角釘。不會扎進你的肌膚裡,卻很疼很疼。她一個人靜靜的跪在薔薇園裡。
更深露重,偶爾有冷風吹過,她冷得打哆嗦。
尖銳的聲音響起:“當真以為自己是公主嗎?太自以為是!”
佐伊轉身看著阿德姐,微蹙眉:“我從來沒有當自己是公主,今天的事你也看清了,根本不是我的錯。為什麼你只罰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