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平和的心靜之感忽然油然而生,彷彿有她在的地方,就能遺世獨立。
針尖刺入血管,護士抽了血,忽然被刺痛的感覺仍然讓的人從昏沉中轉醒了三分。
楊曉水動了下,又閉上了眼睛。
但她笑了,笑容雖然疲憊不堪,卻仍然沒有流露一絲委屈的痕跡。
閉著眼睛,她的眉峰緊鎖。肖恪看得出來,她睡得很不好,卻還是在昏沉裡,有點發燒,送來醫院時,她燒的很厲害。除了昨晚他在她胸口給的一拳外,她下面也受傷了,是他粗暴的結果。
此時的楊曉水就躺在床上,唇邊一抹微笑,眉宇皺著,像是被折斷翅膀的天使,而他,就是那個親手摺斷她翅膀的人。
護士抽完血離開,醫生又過來。
隱約中,楊曉水聽到肖恪跟醫生的對話。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傷,上床不是柔情意的事嗎?你怎麼整的人家一個女孩遍體鱗傷的,現在好了,還發燒了,胸口的內傷,還有……都是你蹂躪的結果吧?”那個醫生聽起來很年輕,語氣裡有一絲責怪,是個清朗的男聲。
“是又怎樣?”肖恪大方承認,完全不覺得哪裡不對。
“我說你啊,下手也有點分寸行不行啊?你自己去看看,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被你弄得像什麼樣子了?你以為女孩子是鐵打的啊?你少做一次會死啊?”
肖恪忽然打斷他,“我又沒跟你做,沒爆你菊花,你疼個什麼勁兒啊?”
“靠,你現在變態變得讓我都不認識了?!”
“你難道不變態?不援藏跑來這邊,老子受傷住院,想找你都找不到,你更變態!”
“呵呵,我在你這裡也就這點用處吧,援藏了,還能為你服務,真是我的榮幸!”
肖恪又問道:“她怎麼了?怎麼睜開眼又閉上了?一拳至於這樣嗎?”
“至於這樣嗎?”醫生提高了聲音,口氣涼涼的,“被一個男人強迫做了那種事,都撕裂了,你說至於不至於?高燒39度,你說怎麼回事?嘿,我問你啊,你昨晚到底做了幾次?”
“要不要試試,我讓你知道我的實力!”
“少噁心!”
“趕緊給我治好她!”
“還是住幾天醫院吧,旅遊也能把人做成內傷,這世界也就你肖恪一人吧!”
“少廢話,退燒,一天之內,全部弄好!”強硬,不容分說,典型的肖恪作風。
那醫生無奈地撥出一口氣。
“說真的,我真不懂你心裡在想什麼,”那個醫生搖著頭開口:“你是不是被瘋狗咬過了,神經病啊,這麼對待你的女人 ?'…99down'”
肖恪忽然開口叫了一聲他的名字,淡淡的聲音,卻暗含警告:“李木!”
“知道了!”李木也不理會肖恪那張讓人退避三舍的冷臉,無視他的警告,“退燒後可以出院你悠著點,西藏旅遊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小心高原反應,會要命的!”
“退燒就回北京!”肖恪說道。
“不請我吃飯?”李木問。
“請你個屎啊!打電話給裴啟陽,那混蛋也來了!”
“是嗎?陽子來了?我立刻去找他咱哥仨兒一起喝點怎樣?”
“沒時間!”
“小氣!我找陽子去!”
病房裡總算安靜餓了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
楊曉水睜開眼眼,珠子轉動了一圈,來醫院了,打了一針,睡了一覺,旁邊的桌子上擱著她的手機。病房裡只有她一個人,四周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看不見外面的太陽,她摸到自己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了。
到醫院的時候,她心口疼的已經模糊不清了,但是昏昏沉沉中她還是能感受到肖恪一直在她的身邊。正納悶他人去了哪裡,就聽到病房外他說話的聲音,應該是在和誰講電話。還有之前迷迷糊糊中,肖恪和誰在說話。
楊曉水從坐起來,他的聲音隔著門板隱隱約約,很快的,他就結束通話推門進來,看見她醒過來了,他陰沉著臉走進來,過來坐在床邊,問道:“怎樣,沒死吧?”
“嗯!”楊曉水露出一個笑容,有點虛弱,但笑容任何時候都是如此的燦爛:“讓你失望了,還活著!”
一會兒護士進來給量體溫,拿了體溫表走的時候,肖恪冷聲問了句:“多少度了?”
“三十六度五,已經恢復正常了!”護士回答。
“叫李木過來!”肖恪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