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交代一句,大步離去,背影寂寥,卻又堅定。
程靈波睡得很不安慰,裴啟陽剛回來爬上床,護著她,靈波就在夢裡急喘著,“呃——”
“靈波?”裴啟陽低頭。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臉。“靈波,做惡夢了?別怕,我在!”
耳邊是熟悉的男聲,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場逼近,靈波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她剛睜眼,就被人狠狠的吻了上。
她瞪大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那雙閃爍著迷人光澤的眸,眸中是屬於他只對於她的繾綣深情。
“別怕!我在!”他在她唇邊呢喃,珍惜而心疼。
“啟——”她剛想說句話,就被他趁機伸進了舌尖,吻的更深了,眸光裡迸出壓抑太久的痛楚,望著她,似乎要吸噬進她整個靈魂。
這個吻,溫柔而充滿了珍惜,是劫後餘生後的感慨,是慶幸他們都還活著的動力所在。
良久,他才離開她的唇,眼底是溫柔。“靈波,我們好好珍惜我們的生活吧,從此,再也不分開!”
“嗯!”靈波微微的點頭。
“胳膊疼嗎?”他語氣輕柔。
“疼!”她沒有隱瞞,真的疼,疼的要死。
他心裡難受,眼神更是溫柔。
“你再吻吻我!”她低聲。
第318章,
裴啟陽一怔,眼神一閃,眼底有種奪人心魂的魔力,“靈波。。。。。。。”
靈波不停的調整呼吸,眼睛眨也眨的凝著他,紅唇極盡誘惑。
裴啟陽低下眸子,韻味十足的唇瓣抿出一道完美的弧度,伸手緊緊地將她抱入懷中,低頭,給了她一個纏綿悱惻的吻,溫柔而持久。
不得不慶幸,在經歷了人生的十年後,他們還能在一起,並且有了一個兒子。
纏綿的吻,訴說著彼此最深濃的愛戀。
好久,他放開了她,用下顎緊緊的貼著她的耳際,炙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頸處,撩撥著她的神經。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懷抱,她的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
手臂的傷又開始疼了,可是心底卻很快平靜下來,還好,她沒事,還能盡情享受他的懷抱。
她想轉頭,他卻緊緊的抱著她,不讓她再動彈半分,只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靈波,我以為。。。。。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還好,你還在,兒子也在。。。。。。。。”
程靈波從來沒有聽過不可一世的裴啟陽竟然會用這種鼻音酸濃的口氣和她講話。如此感性,讓人心顫。
“我們都在,一家三口!”她說這話的時候,他抱緊她的身體,恨不得把她揉進了他的骨血中。
“什麼時候要好好跟兒子說說,媳婦兒只能有一個,不許打小就這麼花!”裴啟陽想到程湛那德性只怕還會被騙,他還得擔驚受怕。不養兒不知父母恩,果真是如此,有了兒子,他覺得自己的心都快操碎了!
“也不知道像誰!”靈波輕輕地一笑。
“我小時候不這麼花的!”他猛然扳過她的臉,他們的鼻尖碰在一起,目光之間的距離幾乎貼在了一起,她聽到他急促的呼吸聲。
她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花就花點吧,長大了遇到他喜歡的真心愛的,自然會收斂,現在說什麼,他自己沒教訓,就不會記住。”
“老婆,為什麼你突然變得這麼豁達了?”裴啟陽有點受寵若驚。
靈波卻是笑了笑:“睡覺吧,養好身體,為伊纖黛送行!”
裴啟陽心中一嘆,點點頭,小心翼翼抱緊她,相擁著一起入眠。
伊纖黛的葬禮在一週後,她的父母從加拿大趕來,老淚縱橫,白髮人送黑髮人,自古以來都是悲壯慘烈的。那無法承受之痛,外人只是想想便覺得難受的窒息,更何況是其中人呢?該有多痛?
楊曉水並不知道纖黛的死,只是肖恪這幾日,有點不對勁兒,偶爾,會走神,楊曉水不知道肖恪怎麼了,問他時,他只是笑笑,說:“能有什麼事啊?你們孕婦是不是都特敏感啊,沒事吃飽撐的就知道瞎琢磨!”
曉水也被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了,挺著大肚子去找育兒書看,不再多想,但願只是多想了。
但後來,一連一個星期,都是不對勁兒,不知道想些什麼,也常跑出去。
曉水忍不住打電話給靈波。“靈波,最近肖恪是不是常去看你們?”
靈波還在醫院養傷,手臂已經不痛了,但是不能拿重物,恢復各項機能還需要時間和康復訓練,只要加以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