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知分寸。”
昔日的便宜爹爹,轉個身就變成了陌生人。這讓盛晚晚好一會兒心底都不舒服。
她現在是真的盛晚晚,而不是頂著夜傾城過日子,這本該是讓她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卻因為盛晚晚而非夜傾城,就少了很多人的交集。
“嗯,夜太傅何必如此惶恐,本王王妃也不是如此小氣之人,夜太傅不必如此。”軒轅逸寒出聲,看了一眼身邊的丫頭,這丫頭的小臉上透著複雜的情緒。
夜太傅輕嘆,點點頭。
屋子裡很嘈雜,夜傾城只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她的手,輕輕攪動著被褥,暗暗咬著下唇,她忽然覺得她想要脫離這樣的生活。
好不容易上天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她不想再繼續待在這個皇宮的鳥籠裡,更不想繼續做這該死的太后,那隻會讓她隨時面臨喪命的危險。她不是盛晚晚,她沒有攝政王這樣強大的人庇護,她更沒有自保的能力。
傅燁那對她平淡如水的態度,已經讓她絕望。
她垂下的眼簾,緩緩掀開,挽起了一抹如花的笑,“我沒事,各位不必太擔心。”
她要走之前,必須先把仇報了!
她看著夜婉雲的眼神,帶著一抹狠辣!
這樣的眼神,讓夜婉雲心驚了好一陣。她小心挪到了夜太傅的背後,心虛的感覺忽然浮上。她現在已經身敗名裂,嫁不出去了,她也必定不會讓夜傾城好過,所有得到幸福的人都別想好過。
屋子裡的氣氛很微妙,微妙到讓人覺得詭異。
“晚晚,我有話跟你說。”夜傾城的臉色有些蒼白,血流失過多,以至於她的臉色這般蒼白。
軒轅逸寒瞥了夜傾城一眼,並不多說,抬步往外走。
見攝政王都走了,眾人也跟著往外走。
寢宮內安靜了。
“晚晚,謝謝你給我機會。”夜傾城笑了笑,“你能幫我嗎?”
盛晚晚抱著手臂看著她,“你說,我能幫你的,一定竭盡全力幫你。”誰讓她是夜傾城,是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呢。盛晚晚想,她和夜傾城之間一定還是有些淵源的吧,不然又怎麼會長得一模一樣?
更何況,這個丫頭,還是挺悲催的。
“夜婉雲,除掉她。這是我唯一的信念。”是啊,這是她現在唯一的信念,她不求傅燁,她不求榮華富貴,更不求別的,求的就是得一世安定。哪怕只有十年活下去的時間,她就更不願意把這十年時間花費在這深深的宮廷內。
“好,我幫你。”盛晚晚點點頭。
夜傾城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可是最終又什麼都沒有說,最終只有一句話,“謝謝你。”
其實她想告訴盛晚晚,她不想做這太后,她想出去闖蕩,可是她又怕自己說出口,盛晚晚會想盡一切法子把她留下來。所以,她沒有說。
盛晚晚沒有多想,輕輕頷首,“你好好休息,我盛晚晚整人向來有一套的,你就別太擔心了。”
……
“這箭是誰射的呢?”梨晲把玩著這把還沾著血漬的箭羽,摸著下巴,將箭羽翻轉了過來。
此刻攝政王府的院落裡,三個女人一臺戲。
季晴語抱著手臂靠著涼亭的柱子站著,而梨晲和盛晚晚一人拿著箭,一人則拿著一盤的瓜子。
“我瞧著這就是一古代的箭羽,除非去驗一下DNA。”梨晲聳聳肩,“你也知道,我們儲物空間裡都沒有可以用來驗DNA的東西。”
“肖澈不是有嗎?”季晴語下意識地就想到了肖澈。
提到這個名字後,三人出奇地安靜了。
盛晚晚不動聲色地放下手中的盤子,拍了拍手中的瓜子殼兒,“我就只是擔心,這事情會不會是肖澈做出來的?”
“晚晚,你這是有被害妄想症嗎?肖澈再怎麼卑鄙,也不可能想殺你。你是他最不想傷害的人。”梨晲搖頭,覺得本來好好的兄妹不做,非要把關係弄到這一步田地。
盛晚晚撇嘴,她也不想懷疑,可是自從那件事情後,她對肖澈就真的沒有任何的信任可言了。
“我只想知道,這東西是誰射的。”
“要不,我拿去給肖澈看看,暗夜的每個人的DNA都是存入庫中的,既然你懷疑可能是暗夜的人,查了就知道。”
“別說是我……”盛晚晚下意識地就想要掩蓋是因為她。
“沒關係,是不是你又有什麼關係?”梨晲掃了她一眼,那眼神帶著一抹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