妗�
溫許看了她這番做派,覺得有些好笑,還把自己當主子來了。
過了一會,溫許看差不多了,讓丫鬟們退下了。
衛嶺身體還沒好全,溫許給他吃了藥,讓他去休息去了。
現在屋子裡只有溫許與他們母子三人,溫許坐在張氏對面看她吃糕點,問道:“說吧,你來這是幹嘛的?”
張氏一愣,這丫頭居然敢用這種口氣與她說話,嫁了人,膽子肥了啊,不滿地說:“當然是來看你啦,你現在過得這麼好,還不都是我給你許的好姻緣。”
溫許笑了笑:“是嗎?那我可謝謝您了。”
張氏心裡得意,這不是全靠她的功勞嗎,拿出了她這輩子都沒有過的耐心跟溫許繼續客套的說:“在這裡過得怎麼樣?女婿怎麼樣?對你好不好?小夥子長得倒是一表人才,就是話少了點。”
“挺好的。”溫許說淡淡道。
“衛家其他人呢?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欺負我,都挺好的。”溫許覺得有些好笑,張氏這輩子都沒這麼關心過溫許吧,把她從雪地裡撿回來也不是來當女兒養的,從來都沒正眼看過她,未出嫁時在家裡跟個免費的奴隸一樣,什麼粗活重活都是她做,天天只能吃他們娘倆吃剩的飯菜,有時連剩飯剩菜都沒有,這會兒這麼熱情起來,實在是有些招架不住啊。
張氏吃著點心,有些口渴,又像往常那樣支使溫許說:“給我倒點茶。”
溫許不動,就這麼看著她,說:“自己沒手?”
張氏一怔,這丫頭什麼時候敢這麼跟她說話了,以前要她往東,不敢往西的,莫不是嫁了個好人家,當了幾天少奶奶膽子也肥了?
張氏皺著眉打量著她,見她身穿一件款式簡單的月牙色錦衣,稱得她面板白皙,身材比幾個月前乾巴巴的豐盈了不少,身段窈窕,果然人靠衣裝,雖然不是很華麗的衣服,她穿起來卻格外好看,小臉也有肉了,粉嘟嘟的,面色紅潤,頭髮又黑又亮隨便綰了個髫,從容不迫的看著自己,氣質比從前不知道高了幾倍,神情雖然帶著笑意,可是目光卻是冷的,那眼神,張氏從未見過,心裡一驚,不禁懷疑面前這個女子還是自己當初撿的那個小女孩嗎?怎麼才出嫁幾個月,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變得這麼陌生,從前乖巧聽話的那個她去哪了?
張氏不滿道:“你還知道我是你娘嗎?敢這麼對我說話!”
溫許哼道:“你本來就不是我孃親,少在那裡裝腔作勢,有什麼事快說,我可不想浪費時間。”
張氏睜大了眼睛,氣得不行,彷彿不可置信她剛剛聽到的,不知是哪裡出了問題,但是這次來是有求於人,不敢得罪她,只把心裡那點不悅壓到心底,本來還想跟她客套一會的,既然她這麼開門見山,於是也不想裝了。
張氏定了定神,身子坐直了,乾咳了一聲,開口道:“我最近手頭有些緊,你能不能給我一些錢,最近這日子是越過越難了,天越來越冷,連買件冬衣的錢都沒有,還不知道這個冬天怎麼過呢,你看你弟弟,都瘦了,飯都吃不上了。”
溫許看了一眼正在院子裡到處跑來跑去的溫意,沒看出來哪裡瘦了,相反還比以往長高壯實了許多。若是溫許沒有看過原著,不知道原著溫許的處境,聽了這話之後可能還會對張氏客氣一點,同情她,給她錢。然而,她看過書,知道溫許以前的遭遇的是怎樣的,剛穿書時還領略過一段時間張氏的惡毒,怎麼也不可能對她生出什麼感情來,對她來說,張氏不過就是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而已。
溫許陰鬱的性格也與此人有很大聯絡,若不是在成長中被她這麼踐踏折磨,也不會生成這麼陰暗的心理。
溫許不為所動,心道誰叫你把錢拿去賭了,活該!直接拒絕:“不給。”
張氏臉色一變,沒想到她會這麼幹脆利落的拒絕她,音量提高,“為什麼???”
溫許冷笑道:“錢也不是我的,我拿給錢給你,我夫君怎麼看我?衛家人怎麼看我?我還要不要在這裡混了?”
張氏悄咪咪的說:“你偷偷給我不讓他們發現不就行了。”
溫許堅決道:“不行。”
張氏很不可思議:“為什麼?”
溫許淡淡道:“我不欠你什麼!”
張氏火氣上來了,張口就罵:“嘿,你個白眼狼,良心都被狗吃了嗎?我養你這麼大我容易嗎我,花了我多少錢,多少心血,就是一條狗,都知道要報恩吧,現在你日子好過了,有錢了,找你要點錢,居然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