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去之前心裡就存了幾分疑慮,不曉得那追命丹到底怎麼一回事,要知道這追命丹的丹方和煉製藥草都是極為珍貴,很難煉製。
那丹生也不含糊,在他看來,此次能夠煉製成功追命丹,這簡直是整個門派的大喜事,還有什麼事情比這個更加值得人們歡喜興奮的?
當下毫不含糊的道:“二牛十日便將那丹經掌握的出神入化,說實話,師弟我一直在想著可否煉製那追命丹,只是煉製了數次都無法制成,灰心之下,只留了兩份的藥草,那日我一時衝動,乾脆將兩份的丹藥都給了他,哪知道……他第一次煉製的追命丹,在最後成丹的時候,出了點事情,而功虧一簣,除此之外,那個追命丹每個煉製過程,一點狀況都沒有出現。”
“竟然會是這樣?”那何若去有些不敢相信那二牛竟然有這種覺悟,這種人才,當初在散修之內,應當是成名人物,奈何在水靈大山之內,斷斷沒有聽說過這個人的名號?
那些同門而入的散修,都稱從沒有在水靈山脈聽過這號人物,看他的修為在入門之時,就已經逼近了天仙的修為,那麼,只有兩個可能,讓他無名無知。
第一,那自然是這千百年,此人都在苦修,所以出山的強勢,都沒有人知道這個人的來歷,這也說得過去,那麼拜入宗門,自然是想要尋求庇護歸屬,除此之外,還有功法的限制,散修之中,往往最缺乏的不是時間,而是上乘和系統的仙法傳授。
第二,那自然就是這個名叫張二牛的人,來歷不是散修那麼簡單,之所以這麼說,就是他所具備的悟性,儼然超乎了一個仙人的想象空間,妖孽妖孽,要出亂子,就是一些難以置信的事情先冒頭出來。
這麼一想,何若去的歡喜之心,自然又去了一半,畢竟他作為一派之主,若是混入了一個間諜細作一半的仙人進來,日後禍端來臨,此子背後反水,那當真是反悔莫急。
背後推手
何若去心裡有了底,隨即道:“這幾日你讓那二牛回自己的住處修養一陣,過些時日,跟隨我一起前往群仙會,順便,一會長老大會,我會將最近的事務做些交待。”
“是關於這個小子的嗎?”那丹生之前走出大廳的時候,方才覺察到了那素心、別禪的存在,再想到自己激動之下的說的話語,頗有幾分後悔惱恨。
好在看掌門並未在意此事,想必已經有了將此事很好的搪塞過去,那何若去道:“師弟,那素心、別禪交待的事情,恐怕不止關於二牛這麼簡單,眼下,咱們最大的麻煩,不是外姓十宗,而是那避寒七宗啊!”
這話一說,丹生嘴張得大大的,顯然沒有料到會出了這檔子事情,他面色稍變,轉而道:“那我們進屋吧,想必極為師兄弟差不多也到齊了。”
避寒七宗的主意?丹生心底泛嘀咕,等到入了屋子,六位東昇門長老們都已經到齊,聽掌門召喚,雖有不解,但是看那何若去的臉色,就知道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何若去也不含糊,便將之前與素心、別禪談論的話語,都告知了眾位長老,長老們聽完這些,都是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原本這幫子老傢伙們都以為是內部宗門的什麼麻煩事情,哪知道此次出現了這樣的麻煩事情。
“避寒七宗何時有了這樣的膽子了?”一個瘦高的長老冷著臉,顯然是被避寒七宗的卑劣手段所激怒,“我看這後面定然有見不得人的勢力插手。”
丹生畢竟是最先知道真相的,他此時倒是冷靜了下來,回道:“不管那避寒七宗到底是有了什麼膽量,還是背後有推手的存在,光是一件事情,我們的確不得不承認,那避寒七宗這千百年的發展勢頭,儼然就又要稱霸水靈山脈的雄心和本錢,光是七位羅天上仙高手坐鎮,我們東昇門在他們面前,等於就是他們七分之一的實力,拿什麼跟她們講理?”
心領神會
一說這話,眾人無不低頭無語,說的不錯,不管在哪裡,當初東昇門也好,還是陰陽宗,雖然是採用很柔和的手段,在這水靈山脈紮根下來,但是現在看來,歸根溯源,當初這些外來宗門也有著強大的道法實力,還有完備的煉器之術,這些都是水靈山脈土著宗門所不具備的。
如今,這些土著宗門們借重外來道法,實力提升,為了獲取更大的利益,在他們看來,驅趕陰陽宗、東昇門這些宗派而言,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而且,那避寒七宗雖然名義上面一直與陰陽門、東昇門平齊,但是若真的說起來,避寒七宗如今的實力,光是他一宗的羅天上仙人數,就比兩派加起來的天仙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