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爾斯眼睛一眯,屋內的小皇子驚愕的感覺手腳有些不受控制的衝到牆邊抓下牆上裝飾的長劍,抬手,就刺進了面前父皇的胸膛,鮮紅的血順著長劍流了出來,小皇子驚慌失措的轉身衝向了大門,就在他手碰到門的那一瞬間,一切都停了下來,甚至連諾爾帝的胸口的鮮血都停止了流動。
米拉從陽臺邊緣跳了下來,撥開厚重的窗簾走了進去,走到諾爾帝的面前站定,貝亞特手一指,諾爾帝恢復了正常,愕的望著屋裡忽然出現的三個人與像木雕一樣定在房門邊不動的兒子。
不過,不虧是見慣了風浪的一國之帝,他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並且猜到了幾分眼下的形勢,他沒有高聲呼喊,反而冷冷的問:“是你們控制了他刺傷我?你們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
剛才被刺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子好像被一股力量控制住了,不能動,不然就以兒子的身手,又如何能刺傷他?邊問,他動手邊撥出了長劍,運動著鬥氣開始恢復傷口,傷口不深,血很快就止住了。
米拉斜掃過去一眼:“你毀了與我的約定,我報復來了。”進來之前,她已經恢復了原來的相貌。諾爾帝打量了幾眼後,認了出來:“你是米拉!你不是死了嗎?”
米拉不再理睬他,而是衝著迪爾斯一揚頭。迪爾斯走了過去,諾爾帝只感覺到身上一重,就四肢不能動彈了。迪爾斯伸手在諾爾帝的肩上搭了一下,好長的眉毛立馬皺了起來:“原來如此,原來諾爾的二殿下與紫羅蘭公爵勾結上了,他們裡應外合,這才會讓諾爾大軍長驅直入恍若進入無人之地。”
艾米的紫羅蘭公爵!米拉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真沒想到,緣頭會在這裡。
諾爾帝發出一聲不適合身分的尖叫:“你,你是預知者!”只有預知者才可以從一個人身上看到即將發生的事,同樣,也能看到一個人的過去。
迪爾斯笑了笑:“既然見到了我,我就滿足你一個心願,回答你一個問題。”
諾爾帝一臉的死灰,預知者既然會在米拉的身邊,而且還是聖炎的一員,那他必定會向著艾米,可他還是不死心的問:“這一戰”
“我兩天前就提醒了你幾個重要郡縣的總督與你的後方幾大軍團的主帥,告之他們,諾爾必敗。”
諾爾帝眼中的光茫一下子熄滅了,瞬間,他眼露兇光,恨不得將迪爾斯挫骨揚灰:“你在撒謊!”
“那又如何,只要說我出來的話成為事實就可以了。”迪爾斯輕鬆的笑了笑。可那笑容很快就凝固在了臉上,他將手從諾爾帝的肩上收回,慎重的轉過身來望著米拉:“我看到了不好的訊息。紫羅蘭公爵還要利用托爾算計雷德,我們要儘快趕去,不然可就真來不及了。”
米拉轉身,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從懷裡掏出一瓶藥,細細的灑在諾爾帝胸前的傷口上,又揀起剛才被他丟在一旁的劍,重新刺入了那道傷口處。諾爾帝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米拉做這一切,他身體已經不能動彈,更不能言語,只有那能眨動的眼睛證明他還活著。
“等會,製造出一個動靜,讓人發現小殿下弒君。”米拉臉上的笑在諾爾帝的眼中很殘酷,可他確實無力再反抗了,他頭一次感覺到,原來權勢在實力面前,也是這樣的軟弱與無助。
他已經可以猜得到米拉打的什麼主意了。只要動靜一響,讓人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所有人都會認定,是小兒子與他起了爭執,小兒子一怒之下,動手刺殺了他。接下來的事,他也不用猜了,小兒子必定會匆匆掩下一切,然後繼承帝位,遠征的二兒子必定也會立馬率大軍回程,爭奪帝位,諾爾的內戰既將爆發…
好狠毒的心思!這個弒君的陰謀真正可以讓諾爾從內部毀滅掉。諾爾帝痛罵著,可惜,他不出聲,漸漸陷入了失血過多的暈迷之中。
貝亞特一揮手,迪爾斯的身影再次隱形,他反手摟住米拉,也陷入了四周的環境之中。與此同時,屋子裡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幾個守在門外的待衛立馬推開了厚重的房門,看到:慌張的小皇子,手上還有著鮮血,中了劍還倒在血泊中的陛下…這一切說明了什麼,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而米拉三人已經無聲無息的離開了諾爾皇宮。
311、艾米皇后
托爾一直都忘了不那一天。
那是雷德剛剛從修斯返回的王都的那天,雷德的車隊才剛剛進入王都,宮廷待衛就向他報告,說湛藍的公主殿下已經等候在側殿了。
一提起這湛藍的公主,托爾還是萬分的頭痛。雷德的婚禮因米拉的出現而變成了一場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