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將小白拖到床的另一頭,一邊嘟囔著的爬上床,可眼睛卻不停的掃過對面的房間,嘴角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006、偷雞賊
今夜的事真沒這麼簡單,從在大門口聽到那些人交談話中得到的資訊,這座近乎於鬼宅的樓裡住的不僅僅只有眼前這一位,還有另一些人,只是現在不在。而且那些人,似乎連剛才的人都惹不起,才會有今夜偷偷摸摸前來抓人的舉動。
而被她捶打的“偽娘”,不管是她上門求宿,還是她半夜爬上來報警,他都一言不發,臉上連個驚異的表情都沒有。這麼冷靜,要麼就是他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人,要麼就是他胸有成竹,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才會有如此的冷靜。
而她,從頭到尾只是一個意外,無辜跑進來的傻子,還傻呆呆的衝出去想保護他。
米拉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借宿只是為了避雨,而眼下,她卻想暫時留下來,就打著“偽娘”救命恩人的幌子,尋到一個落腳之處,慢慢的來了解這個世界。
打著呵欠,米拉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緩緩的從睡夢中甦醒,這一夜睡得真舒服,外面的天都已經大亮了。
睜開眼之後,她有片刻迷惘,自己房間的擺設,幾時換了?接著她才領悟到——這不是她的房間!接著她想到昨天所發生的一切,才漸漸回過神來。
小白還睡得正熟,米拉躡手躡腳的爬下床,對面的房門依舊緊閉,也不知道那偽娘是睡著還是出去了。
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看來尋找到偽娘再解決肚子問題不現實,米拉只得下樓,將整個大宅一樓都轉了一圈,才尋到了一個像廚房的房間。
像廚房?說像廚房是因為這裡有跟沒有是一樣的。有石頭砌的大灶臺,可惜灰塵厚布;有幾個鍋,都鏽跡斑斑;米拉尋遍了整個廚房,也尋不到一塊砧板與菜刀。看來想好好露一手是不可能了。倒是在廚房的一角堆積了厚厚的柴火。
米拉清除掉灶臺裡堵得嚴實的柴灰,用匕首將柴火削成三指寬的木條,堆積進灶臺裡,點燃了火。
米拉尋回了昨夜暫住的小屋。她帶來的包袱還是老地方,裡面裝著幾隻昨天在叢林裡獵獲的獵物。米拉在野雞與野兔身上裹上了溼泥,又讓小白給吐了一口冷氣,連土都凍成了冰塊子。
米拉挑出兩個冰塊子,在井沿邊上嗑掉外面的凍泥,兩個都是野雞。望著凍泥,想想一無所有的廚房,乾脆,做叫花雞得了。
米拉尋了點柴火架了個火堆,升起了火,回到井邊,將肥美的野雞剖洗乾淨,將昨兒的凍泥和成泥糊,重重裹在野雞上,不一會兒,兩隻野雞就成了兩個泥團,她回到廚房,扒開燒得正旺的火堆,將泥團埋了進去。想了想,她又回到屋裡,拿了三四個山芋紅薯一起埋進了火堆下的灰燼裡。
忙完這些,米拉感覺身上汗津津的,從昨天到現在只是簡單的擦拭了一下臉與手腳。她跑到井邊打了桶水,跑回到昨夜清掃出來的小屋裡,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澡。
洗完澡時,她就聞叫花雞的香味。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她的肚子也咕咕叫,興奮的穿上衣服,快步跑向廚房。
米拉跑進廚房,看到的一幕卻讓她徹底的呆滯了。廚房裡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正津津有味的啃著她的叫花雞。
米拉看著粘在泥巴上的那堆雞毛,一張臉跟那團烤乾的泥巴的黑度有得一拼,衝著偷雞賊問:“這雞的味道可還好?”
偷雞賊驚愕的轉過身來,根本沒有身為賊羞愧的意識,吐掉口含著根雞腿骨,拿著手裡的雞架指著她:“你是誰?”
呃!!米拉的心停了幾拍。
雖然他的嘴角油津津的…雖然他的手裡拿著啃了一半的雞骨架…雖然他是風塵僕僕久未清洗,甚至頭上還雜有枯葉…可這些依舊無法掩飾掉她的驚豔!
帥哥!十足十的帥哥!保守估計也有一米九的個頭,卻分毫也不顯得粗魯,那寬闊的胸膛、有力的臂膀…兩道霸氣的濃眉,高挺如希臘神祗石膏像的鼻子;唇型十分漂亮,上薄下偏厚,相命書上說,有這種唇型的男人天生招桃花,他的那雙眼也是標準桃花眼…那齊肩的灰白髮色更替他添了幾分邪魅…可是,那,也不能抵消掉他偷雞的事實…
不能放過他!米拉將嘴一抿,雙手握拳,“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哭可是米拉的拿手好戲之一,眼淚不需要醞釀,說來就來,還如傾盤大雨一樣,嘩嘩的往下滾。
偷雞賊傻了眼,他對突然出現的米拉做了各種猜想,也保持了警戒,可他怎麼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