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剛才明明還是兩腿痠痛呢,怎麼一跑起來卻又輕盈歡快,猶如神助呢。(讀者:若離啊,你完了,以後有的苦頭吃了呢;若離翻翻白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偏愛美色,有錯嗎?某諾:咳,咳,若離啊,你丫怎麼一直不開竅呢,那句話有那麼理解的嗎?)
因為惦記著對木頭和小穀子的疑問,若離沒有回家,而是徑直衝進了皇宮,一路過關闖將,直闖樓懷谷的臥房。
“大膽,皇上的臥房都敢闖,簡直——”守門的太監尖細著聲音,狐假虎威般地厲聲斥責。
“放我進去!”若離也高聲怒喝,聲音不容置疑。
“真是反了天了,來人~~”太監頤指氣使般地招呼著,“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片子給綁了,聽候發落!”
“等等,這位公公,聽口氣,你是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可否拜託指教一下呢?”若離伸手推開了湧上來的小太監,笑眯眯地盯著說話的太監反問。
“這……”小太監的臉馬上就變色了,懊惱地揮揮手,“哪來的野蠻丫頭,你們還等什麼,快綁了,若是驚擾了聖駕,大家都沒有好果子吃!”
“誰敢?!本郡主可是皇上的貴客呢,你們長了幾個腦袋,膽敢……”
“什麼人在外面喧譁呢,吵死了!”若離的怒斥還沒有結束呢,臥房內就飄來了小穀子威嚴中略帶慌亂的問話。
“回皇上,是若離郡主驚擾了聖駕,奴才正在趕她走呢。”太監恭敬地回答。
“你有種就試試!”若離握著小拳頭衝他示威,然後急切地衝房間內喊道,“皇上,我有要事要稟報,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呢。”
“……進來吧。”小穀子沉吟片刻後,剛一鬆口同意,若離就一頭衝了進去,並邪惡地順勢撞了太監一下。
“哎喲~~”身後小太監的尖叫聲誇張而好笑,可是若離卻沒有心思取笑,眼前的景象讓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心也隨之一片荒蕪:小穀子穿著絲華高貴的睡袍,左臂隆起,旁邊的幾個丫環正在忙碌著,收拾紗帶,藥棉,小穀子旁邊的臉盆裡都是紅豔豔的液體,觸目驚心般的色澤讓人有些暈眩。
若離倒抽了一口涼氣,愕然地看著小穀子,有些不知所措地問道:“皇上,你受傷了?”
“嗯,朕不小心被花盆的碎片砸傷了。”樓懷谷淡淡地回答,然後詫異地看著她,“你有什麼事?”
疏懶的語氣,讓若離心中的親切感頓時霧散而去。
“哦,也沒什麼,就是想皇上了,所以過來看看。”若離訕訕地說著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忽然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花盆,怎麼會砸傷皇上的胳膊呢?”
“哦,說來朕真是倒黴呢,幾個下人傳遞搬運花盆,其中一個扔偏了,朕剛好路過,所以……”小穀子無所謂地聳聳肩,輕描淡寫地解釋。
切,分明就是敷衍,就是心虛,若離心中冷笑,不動聲色地從懷裡掏出了那塊用布衫包著裹的小石子,自然地展開,遞給小穀子。
“這是什麼?”小穀子沒有伸手去接,只是詫異蹙眉發問。
“證據!”若離嚴肅地盯著小穀子的眼睛,堅定地回答。
“什麼證據?”
“先皇被謀殺的證據!”
“什麼?”小穀子的身子猛地一震,馬上就站了起來,一把抓過小石子,好看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長長的眼睫毛激動地撲朔不已,“怎麼回事?哪裡來的?”
“先皇墜馬現場撿到的,”若離很平靜地解釋,然後指著小石子的凸起部分說,“皇上請看,這裡還沾著一點馬腿的毛髮,這邊是血跡,說明先皇騎的那匹馬根本就不是事先林宰相動了手腳,而是……有人用這枚石子現場擊中了馬腿,馬匹才突然受驚,將先皇掀倒在地上的。”若離一邊說一邊很小心地打量著小穀子,可是這孩子……貌似真的陌生了很多呢,雖然臉上的稚嫩還在,但是眉宇間的冷漠和疏離卻和之前的羞赧斯文大相徑庭!
若離心裡的詫異更甚了,難道之前看到的小穀子都是精心偽裝的,神呢,那樣的話,他也忒嚇人了吧。
“嗯,結論呢?”樓懷谷研究了片刻,眉毛縮了又縮,內心的激動可見一斑。
“結論就是:有人陷害了先皇!”若離大膽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是嗎?”樓懷谷忽然不以為然地笑了,搖搖頭,“郡主,你怎麼就確定這塊石子不是後來有人放到現場去的呢?”
嗯?!若離頓時瞠目結舌,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