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要明天下午才回霧城。”電話那頭,是歐陽健宇醇厚沉穩的聲音。
“哥,你要是這會兒在霧城就好了,這樣的話,就能陪我喝一個晚上的酒了。”
“弟,你怎麼了?”歐陽健宇聽出他說的這些話有點不對勁,或多或少的擔憂了起來,“和白逐月的感情出現問題了嗎?”
“呵呵哈哈……”他笑起來,越笑,眼睛裡的溼意就越是多,大有一眨眼,眼淚就會掉出眼眶的危險,“呵呵啊哈哈,哥,你怎麼會這麼問呢?呵呵啊哈哈,是不是你也和莫少霆一樣,巴不得我和逐月早點分手啊?呵呵啊哈哈……”
“你這是什麼意思?”
“呵呵……”過了好一會,他才止住了很不自然的笑聲,很難受的說:“哥,你看逐月的眼神很不一樣,我看得出,你也喜歡逐月,你也想把她從我身邊搶走。”
“弟,我……沒有這樣想過,你胡思亂想了。”歐陽健宇的聲音沉了些許。
“呃嗚~”該死,他再怎麼忍,最終也還是沒有忍住痛苦的滋味,眼睛一眨,一滴淚掉出了眼眶,憂傷的哭聲,也溢位了嘴角,“哥,我們……分手了。”
“……”歐陽健宇愣了住,似乎,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麼快的分手。
“逐月她……和莫少霆好上了。”他緊握著手機,繼續悲傷的哭著說,那樣子,極像一個被拋棄的小孩子,是那麼的無助,讓人憐憫至極。
“……”歐陽健宇恍然大悟,心裡有點急,也有點氣,更有點堵得慌,很想在電話那頭安慰他,可是嘴巴張了張,又什麼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好像在琢磨著什麼。
…
莫清雅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莫少霆的審判長辦公室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坐在酒吧裡面的,只知道自己很想喝酒,很想大醉,點上一打的啤酒,喝了一瓶又一瓶,最後,終於醉了,醉得狼狽,歪歪倒倒的走出酒吧,在一個垃圾桶的旁邊吐了又吐。
“嘔~嘔……”她覺得自己快要把胃都吐出來了,太過難受,身體慢慢的下滑,毫無形象可言的靠坐著汙穢的垃圾桶。
即使是這樣,她也沒有忘掉莫少霆在他的審判長辦公室裡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心,好痛,痛得都快死掉了,壓抑排山倒海的襲來,眼睛裡瞬間的掉出一滴滴的眼淚,發瘋般的對著黑夜歇斯底里的吼叫起來,“白逐月,我今天這麼的狼狽,少霆哥不要我,國王叔叔的王后阿姨也不喜歡我了,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呃嗚嗚,白逐月,你是個該死的狐狸精,呃嗚,我即使要離開霧帝國,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變得深濃,越深越濃,也就越發的神秘。
不知吼叫的多久,她終於平靜了一些,滿是酒氣的嘴角揚起一個惡毒的笑容,扶著垃圾桶快速的站起身,然後踩著不穩的步子,朝一個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走去……
…
這個晚上,秋小君失眠得厲害,想到莫花魁那受了傷似的的難受表情,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呃~”沉長的嘆口氣,她赤條條的下了床,離開臥室,有些猶豫的慢慢走過大廳,隨即又猶豫了好幾秒,才走到了可以看到對面那棟公寓的陽臺上。
這個晚上,天空裡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黑得可怕,好像全世界都被一張無邊無際的黑色的網給包圍了住,讓所有的生物都感到窒息。
她靠在陽臺冰涼的欄杆上,抬頭望一望神秘的黑色夜空,眼睛便鬼使神差的專注的看著對面的一扇窗戶,莫名的希望能夠看到莫花魁在對面拿著望遠鏡偷窺自己的畫面。
花魁,這個時候,你在幹嘛呢。
這個時候,你在借酒消愁,還是在咒罵我,怨恨我呢?
‘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她想著莫花魁這個時候會在幹什麼的時候,突然響起了很急很急的敲門聲。
突聞其聲,她驚了驚。
這個時候這麼晚了,誰會到訪呢?難道是……花魁?
她想,一定是吧,要不然,敲門聲就不會響得這麼的迫不及待了,覺得自己傷他傷得再怎麼重,他的心裡也是愛自己的,也是想見到自己的。
這樣想著,她的嘴角揚了揚,不自知的從心底裡露出了一抹喜悅又激動的笑容,好似,她也想見見他,連自己身上什麼也沒有穿也忘了,就那麼赤身裸體的走到了門邊,快速的開啟門,“花……”
沒想,敲響門的人,並不是莫花魁,而是讓她感到反感的莫清雅,一瞬間,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