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迷的那句順其自然,整個人都藏在被子下的夏草,聽得清清楚楚。
好一個順其自然啊,這句話,她聽得心頭一陣釋然的同時,卻又泛起一陣酸,讓她怎麼也不能安然入睡……莫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呢?為什麼你和歐陽諾都不挽留我呢?難道你們,懂得了怎麼尊重我,願意放過我,不再糾纏我了嗎?
?。。
天,漸漸的亮了,天空泛白的時分,窗外的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花園裡,花瓣落了一地。
夏草昨晚想太多,睡太晚,早上九點,她病床對面的三個男人都起床了,她也還在睡。
這個下雨的早上,莫迷是起得最早的一個,脫掉病服,換上一套黑色西裝,神采奕奕的坐在豪華病房裡的沙發上,耐心的等著某個女人醒來。
歐陽諾看看他的著裝,也換下了身上的病服,到浴室裡洗漱完,坐到他旁邊的沙發上,拿起一份標題為‘皇太子因病拒絕採訪’的報紙面無表情的看起來。
江瀚是他們三個中最後醒來的一位,看到他們身上的新裝,有點納悶,“諾,迷,你們怎麼把病服換了?我們今天就要出院嗎?”
“是啊。”莫迷笑著點頭,喝一口冒著熱氣的白開水,好心情的衝他挑挑眉,“怎麼,你喜歡在醫院裡待著啊?”
“哪會?”他毫不猶豫的否認,看一眼床對面還睡著的夏草,隱隱含笑的離開病床,朝他們倆走去,“若不是有夏草和你們兩個陪著,估摸著,入院的第二天,我就回我的大本營了。”
“瀚,你也把衣服換了吧。”待他走近,莫迷正經道,“今天有正經事。”
“今天能有什麼正經事啊?”江瀚很不解,忽然濃眉一揚,想起了某事,“難道你們不反對夏草走,要我換上衣服,和你們一起送夏草到機場?”
莫迷朝他翻個白眼,“你不要亂猜好不好?”
他懊惱,“迷,你們……”
“瀚,你很快就會知道的,先把身上的病服換了。”歐陽諾看他一眼,抖抖手上的報紙嚴肅的說。
怎麼搞得這麼神秘呢?
江瀚更迦納悶了,皺眉想想,決定看他們究竟要搞什麼鬼,點點頭,轉身拿出準備在一旁的一套灰色西裝,脫下病服利落的換上,隨即坐到莫迷的左邊,酷酷的翹起二郎腿。
快到十點的時候,夏草醒了過來。
窗外的天空,有些灰濛濛的,還下著雨,雨滴清脆好聽,卻透著薄涼。
她睜開眼睛,揉揉眼角,看看窗外的雨滴,才翻身下床,看到穿著正裝整齊坐在沙發上的三個英俊男人,心裡有些疑惑,蹙蹙眉,慢慢的走過去,試探他們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
在她下床的那一刻,三個男人就齊刷刷的看著她了。
見她走來,歐陽諾放下手中的報紙,和莫迷保持著正襟危坐的樣子。
江瀚不知道他們兩個要對她說些什麼,或者做些什麼,在她走向他們的時候,他酷酷的坐姿,微微的有些不自在。
夏草走近他們了,見他們三個都是不苟言笑的神情,心裡,免不了會有點七上八下的,“你們……”
“坐吧。”莫迷坐在正中,指指他們對面的沙發,沒什麼表情的打斷她的話,特別的貼合了他那高高在上而冰冷如斯的總裁身份。
她想了想,聽話的坐了下,抬眼小心翼翼的打量到他們冷峻的神情,心,開始忐忑不安。
“你今天準備離開霧城,是嗎?”莫迷很快的開口問,言語裡,有著以前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陰柔味道。
“是。”她肯定的回答。
“你也準備離開我們?”
“……是。”這次的肯定回答,夏草有猶豫過一秒,為什麼會猶豫這一秒呢?她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回答完後,還抬眼悄然的看了看他們三人各有千秋的俊臉,像是要再走前在他們的臉上記住一些什麼似的。
聽到她兩次的肯定回答,江瀚俊酷的臉,晦暗了好幾分,心裡,想必是又急又氣又懊惱吧。trdb。
“夏草,你不能離開霧城,也不能離開我們。”莫迷笑一笑,緊盯她俏麗的臉,不疾不徐的說道。
“為什麼?”他的話,好霸道,她聽得生氣,忽的站起身,“我今天就是要走,就是要離開你們。”
“夏草,你別激動嘛。”江瀚趕忙的站起身來,箭步上前的拉住她,扭頭看看窗外下著雨的天空,“你看,天今天下起了雨,它也在勸你留下啦,你就別走了,留在我們身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