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日子跟我們班一起。”
周明足足有十分鐘沒有言語,只微微皺眉望著車窗外,終於迴轉頭的時候,已經過了小半的行程。
“託運規定不過是個規矩。現在淡季,能空一半。就是個就手人情而已。”
“至於這麼興師動眾麼。”周明苦笑,“我挑剔歸挑剔,住院總時候,還不是經常一天就吃一頓,那一頓趕什麼是什麼。書和材料,我缺了什麼,在那邊定就是。”
李波樂了,忍了忍,終於還是說道,“你還不瞭解凌院長?他偏想要興師動眾的時候,你不興師動眾,那簡直就是跟他過不去………說實話,他剛讓我帶東西時候,我第一反應就是我車裝不下,他一揮手,你們家那麼多用軍車的,開一輛出來,犯法麼?”說到這兒,忍不住看著周明笑出來,“其實,最近我不太敢回家見我爺爺,我爸又出差了。但是想了想,凌院長最近邪火可不少,我還是不要觸他黴頭當炮灰,他讓我找軍車我就找吧,特地找的一個以前的發小借車。”
周明搖頭,“他這點兒脾氣比女人還難纏。”
李波微笑,“他?論難纏,怎麼也是絕代佳人那個級別。”
周明愣怔地瞧著李波,一個最近總聽年輕學生說起的詞兒溜到嘴邊,“你挺冰雪的啊。”
這回李波大笑,“是你太愚鈍了!”
“我就算不愚鈍,誰去管他到底犯什麼彆扭?”周明沒好氣地道,“簡直豈有此理。”
李波瞥了他一眼道,“誰犯彆扭你管?謝小禾有這個特權了沒有?”
“她不犯彆扭。”周明十分肯定地回答。
李波噗地笑出來,周明皺眉道,“真的。”隨即又打量著李波道,“你怎麼不敢回家見你爺爺了?被逼著相親?”
“你怎麼也冰雪了?”
“你除了這點兒能讓家裡不滿,還能有什麼惹到老人?”
李波嘆口氣,“最近煩得很。前些日子我爺爺跟我發了好大的脾氣。血壓到了180,住了幾天醫院。當時他老人家氣得滿屋子找槍。”李波苦笑,“還好,最後就從廚房找了條擀麵杖,照我後背抽了幾下。他老人家給我了一摞牛皮紙袋的資料,逼迫我3個月之內在相親物件裡找到合適的開始交往,半年之內把事情搞定。我頂了幾句嘴,說我根本不想相親,而且感情的事情,哪兒能還設個時間界限?又不是攻打幾號高地。我爺爺拍案大怒,說我懂個p,就是要當作攻打高地來處理,他跟我奶奶從見第一面到結婚就1個月。然後他就參加抗日遊擊隊走了,再見我奶奶時候,我大伯都1歲了。我爺爺說,事情就要這麼搞才行。他像我這個年齡,都已經4兒3女了。我卻還在默默唧唧,一人一貓地胡亂過日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周明目瞪口呆地瞧著一臉無奈的李波,這才發現這個自己一手帶出來的最優秀的學生,頭幾年被好多女孩子背後叫做‘陽光美少年’,這幾年又被手術室護士們背後議論說是最符合‘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八個字的李波,這時候臉上有著那麼層明顯的頹廢。
“其實,”周明斟酌著道,“快90的老人了,你跟他較什麼勁?糊弄過去得了。”
“也是。連你都說出不要較勁這個話了。”李波笑笑,“我跟老爺子較什麼勁談論什麼感情呢?讓他覺得我就是舊情難忘,因此尤其生氣。更加非得讓我找個女朋友,結婚,把‘這一頁變成歷史’。相親就相親吧。今天送了你回去,我就去見個他們給我找的五好姑娘。據說人品好,學歷高,科研強,軍事素質過硬,容貌美麗大方。是我媽的最得力下屬,就跟我媽一起從基地回北京趕上過節,帶回我家吃了頓飯,就不幸被我爺爺替我看中了,交代我媽,要把這件事當成頭等大事來辦。”
從機場回來,路上堵車,李波回到北城時候,已經接近要約見五好姑娘的時間,來不及再回家一趟,也就直接開到了定好見面的飯店門口。停下車,李波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沒開啟那份對方的資料,連照片都沒看一眼,除了對方那個特別頂天立地的名字和軍銜,自己對那姑娘,一無所知。此時,難道要像機場接人一樣,豎起一面白牌,寫上那個名字站在飯館門口?還是看見一個形態可疑的單身女青年,就過去做自我介紹……李波正在琢磨著到底該怎麼辦,就見一輛迷彩吉普靠邊停住,車門開啟,從上面下來個個子十分高挑的姑娘,穿軍常服,中校軍銜,李波立刻鎖定了這個可疑人物,正祈禱著她在這之前看過自己照片,可以認出自己時候,那姑娘抬起頭,朝這邊走過來,李波看清楚這張臉的時候,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