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的焦急,這幾日的相處,他們知道段逸飛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今日又是帶和那麼濃重的怒氣,實在是讓人放心不下。
段逸飛臉色一沉:“你們要抗旨嗎?”
幾人忙道:“不敢!”
“這本是我的家事。就讓朕一個人去解決吧。”
言罷,幾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段逸飛提著手中的青原劍離開。
……
“我睡了幾日了?人呢?皇上去哪兒了?”葉湘遠醒來的時候,只發覺自己在皇上的寢宮睡著,周圍連一個太監宮女都沒有。
“人呢!”一直溫和的男子也不禁動了怒氣。
“王大人何必那麼大的怒氣呢?一切不過是定數罷了。皇上已經走了十日了。你即便是要趕去,恐怕也是已經來不及了。”一身華服的女子緩緩從門口走過,看面容也不過是不到二十的年紀,卻帶著一種濃濃的蒼老氣息。
葉湘遠一愣:“你是?”
女子淡淡一笑:“王大人不認識我了?當年我姐姐與你偶遇時,我就在一邊呢。”
葉湘遠一驚:“你是纖歌?為何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纖歌輕輕的撫上了鬢角,竟是有了幾根銀絲!
“世間實是太多愁,若是心老了,便是真的老了。”
葉湘遠心中焦急又問道:“你為何不攔著皇上!清兒已經被仇恨矇蔽了心智,你知道,皇上此去怕是凶多吉少啊!”
纖歌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凶多吉少?你以為皇上在這皇宮裡終日思念成災便能身體安康嗎?你以為他整日埋頭國事,一刻也不停歇,真是隻是因為國事繁重嗎?”
葉湘遠一時語塞。
“每日這樣折磨自己,還不如讓他去吧。太子已經出生,朝中已經穩定,他的心病一日不除,怕是光是操勞,他也活不過半年了。這一個月來都以已經咳了幾次血了。如此去了也好,若是真的有所不測,也能死而無憾,若是能大難而過,日後他也能重新過活。”
葉湘遠呆呆的看著纖歌一臉的釋然,許久說不出話來……
……
溪邊。
兩道身影緊緊的依偎在一起,夜色太暗,兩人都看不到對方的臉色。
而男子從始至終都帶著淡淡而當笑意,低聲的跟懷中的女子說著話。
“清兒你可還記得我倆在江南遇到的那個小乞丐?”
“……”
“也不知他現在還是否依舊在行騙,那個孩子倒是也十分聰慧,若是能好好□一番,定然也會成大器的。”
“……”
“清兒……”
“……”
女子始終沉默著,心裡突突的亂跳,她知道,或許下一刻,那柄泛著寒光的青原劍便會刺穿男子的胸膛!
而事實也確實是如此。
一直在暴怒當中的段逸飛遠遠的便藉著溪邊的反光隱隱看到了兩道緊緊依偎的身體,一步步的靠近著,兩人卻渾然不知。
待走近了,那個纖細的身影不是自己日夜思念的女子又是誰?而身邊的那個黑衣男子,此時此刻竟是緊緊的擁著他深愛的人兒!他的妻子!
饒是哪個男子,恐怕都是受不住的吧!
他眼中倏然冒起一團火焰,手中的劍早已出鞘,直直的向前刺去……
……
葉南秋幾乎是淡笑的看著從自己身體裡穿過的那把長劍,上面依稀可以看到一條條蔓藤花紋在纏繞,而當那把劍刺過來的那一刻,女子的淚珠便瞬間滾落。
葉南秋轉了轉身,臉上竟然還帶著一絲釋然的笑意。然而當他一轉身碰上那雙濃黑的眸子,他倏然凝固了臉上的笑意,而段逸飛見到那張臉的時刻,瞬間急血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啊!”段逸飛手抖著,看著葉南秋的身子一點點滑了下去。
“不!南秋!不!”彷彿是天旋地轉一般,段逸飛的天空好似都已經扭曲了,他竟然親手殺了自己的兄弟!
……
“樓主呢?”
曉芙有些焦急的衝進了葉南秋的書房,在桌子上竟然看到一封遺書!
她臉色瞬間煞白,想起那個女子決然的表情,她飛奔向那個已經血染的溪邊。
而當她趕到的時刻,一切彷彿都已經太晚,已經奄奄一息的葉南秋躺在地上,一邊還有一個陌生的男子跪在地上,一臉的悲痛。
然而,那個女子,像個雕像一般的站在那裡,直直的看著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