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慚。都給我上,不必留手,將這小子五馬分屍,他這幾個小闢,也不必留。”
“多傷人命有違天和,在下本不願多做殺孽,事非得已,只得大開殺戒了。”楊天行長長一聲嘆息,心頭湧起怒火,眼中一道冷芒閃過:“噬風,出來!”
一道清光自他胸口爆發出來,清光隨風而長,將他的身體整個包圍起來。
殺!
轟隆一聲巨響,一名漢子的鋼刀砍在楊天行的後背上,清光迅速的氤氳著,這一刀好似砍在水潭裡,深不著力。他心下大驚,急忙收刀後退,遲了……
湛藍色的劍芒劃過一道慘白的弧度,那名漢子尚未來得及慘叫,麥鬥般的腦袋已骨碌碌的滾落在地。
嗤——!
血噴如注。
雷聲崩天塌地的怒吼著,狂風捲著暴雨吹進門來。外面大雨滂沱,屋內血雨迷迷,悲風慘霧。
慘叫聲與雷聲並奏,響徹在天地之間。屋內的光線恍恍惚惚,逐漸變暗,唯有那觸目驚心的豔紅隨風飄搖,不時地在閃電劃過的雪白中,綻放著慘厲,恐懼,瘋狂的百態眾生。
噬風吞噬了胡仁山,青燈古靈,蟲靈妖后,靈力大漲,防禦能力當然要比以前強大的太多。玉牌一出,楊天行幾乎忽略了所有的攻擊,無妄到處,盡是殘肢斷臂,雙眼暴凸,臉皮發紫的頭顱。
魚同,龍辰樂,偽娘,還有藍少爺都已經呆了。連靜月三女都持劍站在一邊,不敢多看,馨露更是張嘴欲吐,胃中翻滾。這一切之慘不忍睹,實在是她們平生僅見的。
“不……不要殺我……”許十三癱軟在地,在振聾發聵的雷聲中哆哆嗦嗦的往後縮著。他驚恐的望著楊天行,像是在看死神的惡魔使者,說話都已不清楚。
緩緩的抬起腳步,楊天行的腳從他的肚子上踩了過去。他來到藍沐哲的身前,身上清光繚繞,一身錦緞長袍一如既往的乾淨整潔。像他的劍一樣,湛藍如寶石,華貴深邃的不染塵埃。
藍沐哲呆望著楊天行,舌頭僵硬,一句話都已說不出來,甚至於已忘掉了被他鬆開,軟倒在地的青舞。強烈的恐懼侵染了他的心房,如果楊天行摸著他的臉,試著他的手,一定會發現,他渾身都冰涼。
他絕未想到,這個惡魔如此的可怕,殺光了他所有的手下。如今手下都死了,只剩下他一個了,他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盛氣凌人。
面對死亡,他的表現,並不因他的富貴而與別人不同。
破炎鐵笛 (4)
殺人,絕對不是一件好玩的事。煌煌天威,沒有人能無緣無故的摧殘別的生命,此時不報,只因時候未到。藍少爺蔑視楊天行,對楊天行所做的欺侮心安理得,沒有任何道歉,反而變本加厲,才招致了今天的悽慘結局。
“其實,你只要道個歉,一切都不必發生的。”楊天行嘆了口氣,手起一劍,砍下了藍沐哲的右手臂。再一劍,砍下了他的左手臂。
這兩條手臂,一條是欠楊天行四人的,一條是欠那些被楊天行殺掉的人的。
藍沐哲慘叫著,倒在血泊中,抽搐著,暈了過去。
“把你們的主人帶走吧!”楊天行淡淡道:“為別人開啟方便之門,就是為自己開啟方便之門。你們好自為之。”
還有兩個人活著,一個是許十三,還有那個使三刃大刀的中年人。兩人如蒙大赦,雙腿發顫的給藍沐哲簡單的處理,背起他,向著楊天行深深一鞠躬:“多謝不殺之恩,先生教誨,一定銘記在心。”消失在重重雨幕中。
狼藉一片的大廳裡幽暗的讓一切都隱藏起來。狂風捲進屋裡,掀起滿屋的血腥。
忽然啪啪啪的一陣拍掌聲響起,魚同的身影在隱約的天光中顯得模糊不定:“楊兄弟好功夫,這些人死有餘辜,楊兄弟這樣的青年俊傑,真是世間少見了。此處頗不方便,不如移駕餐廳,我們兄弟二人與楊兄弟痛飲一番如何?”
轟隆一聲雷鳴,雨下的更大了。
楊天行的劍沒有收回去,吞吐的劍芒在黑暗中更加的深邃幽冷。他緩緩的跨過橫陳在血泊中的屍體,走向龍辰樂。“龍先生,楊某生平恩怨分明,藍少爺的帳算完了,現在該算算我們的帳了。”
龍辰樂與偽娘瞳孔一陣收縮,齊齊後退一步,滿臉戒備之色,隱隱中,還有一絲懼意。魚同滿臉堆笑道:“楊兄弟,這全是一場誤會。如今誤會解除,還有什麼帳不帳的?常言道,相逢一笑泯恩仇,來來來,咱們相逢千杯,什麼仇怨不能化開,何況只是小小的誤會?”
“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