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驚一乍,碧青蓮倒吃了一驚,忙去摸自己的臉,道:“什麼地方不對?”女孩子愛美,她還以為剛才激鬥中不小心臉上給弄傷了呢?可嚇了個心兒狂跳。
“不是這個不對,是那個不對。”一卦準搖頭,歪著腦袋看著碧青蓮,道:“小姑娘又哭又笑臉又紅紅,顯然是愛上了槐小子,小姑娘都一個德性,是她的心上人,便是一泡臭狗屎她也會當寶一樣捧著,看來我可以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倒不必忌口。”
“啊呀,師父取笑我。”碧青蓮頓足,臉若霞燒,去雪槐臉上一溜,忙轉身裝作去收青蓮花,卻突地頓足嬌叫起來:“啊呀,臭阿黃。”
“阿黃怎麼了?”一卦準不解的問,眼見阿黃在懷裡縮頭縮腦,去它頭上一敲,道:“老實交待,你幹什麼壞事了?是不是咬壞了蓮花?”
“不是咬壞了蓮花。”碧青蓮不絕頓足,差點要哭出來:“它在我的青蓮花上放了一個屁,這麼臭哄哄的,人家不要了啦。”
“放了一個屁?天哪!”一卦準鼓起一對老眼看著阿黃,卻猛地狂笑起來,直笑得抱著肚子蹲到地上,便是雪槐也忍不住大笑,碧青蓮用一個白嫩嫩的指頭指了阿黃道:“若不是聽師父說你的屁曾為我槐哥出過力,看我饒你。”自己卻也忍不住笑了。
這時雷電雙鴉飛了回來,沒追上,向雪槐請罪,雪槐說不必,碧青蓮卻是識得雷電雙鴉,聽得雙鴉叫雪槐做主人,奇道:“你兩個不是在替萬屠玄女娘娘守經嗎?怎麼會跟了槐哥。”
“這一趟我倒是有了奇遇。”雪槐笑著說了得萬屠玄功及收雙鴉的經過,碧青蓮驚喜交集,叫道:“太好了槐哥,當年滅魔,萬屠玄女娘娘可是大顯神通呢,群魔聞她萬屠玄功之名,當真個個喪膽,再想不到你竟做了她的弟子,又收了雷電雙鴉助力,可是大長我道家威勢呢。”
這時天也差不多亮了,一行便回城來,雷電雙鴉鴉面過於驚人,便仍化兩隻烏鴉,跟在雪槐左近。一卦準不識雙鴉神通,看雙鴉鴰噪,忍不住對雪槐皺眉道:“我說臭小子啊,這兩隻烏鴉看上去又能飛又能變的,好象有些用,不過我覺得讓它們跟著你,害多於利呢?”
“為什麼?”雪槐不解。
“明擺著啊。”一卦準叫:“凡事圖個吉利不是,但這一來,每天老大兩隻烏鴉對著你鴰鴰叫,豈不晦氣。”
雪槐沒想到一卦準心裡竟會有這種想法,忍不住大好笑,碧青蓮更差點笑折了小蠻腰,道:“師父啊,你長點眼風吧,人家那是雷電雙鴉呢,張口雷電齊至,可不是象你說的鴰鴰叫叫來晦氣。”聽她兩個說,一卦準卻仍是不樂意,翻著老眼,大大的哼了一聲。
金蛙怪一死,巫靈王身上的邪氣便自然解了,卻是在宮中嚇得發抖,一聽雪槐碧青蓮回來,立即請進宮中,千恩萬謝,再不肯放出,卻是不見巫劍和夕舞。雪槐不敢運劍眼去搜夕舞所在,心中隱隱作痛,只是強忍著。
碧青蓮當日再於蓮池中作法,作百蓮大會,雪槐吃了一回虧,再不敢輕忽,小心維護,旁邊更有雷電雙鴉巡視,一切便風平浪靜,三日後青蓮花開百蓮齊開,滿城異香,直至十餘後老太太壽誕過去,香氣才慢慢飄散。
壽誕過後次日,各國使節紛紛告辭回國,夕舞也同時離去。
雪槐再忍不住,終以劍眼搜到夕舞所在,趕了上去,有些話,他無論如何一定要說出來。
天剛矇矇亮,晨霜在草葉上凝成青濛濛的霧氣。
夕舞臉上也似凝了一層寒霜,面對擋在路中的雪槐,不說話,也不看他。
雪槐卻是定定的看著夕舞,這些天,他惟有這一次才敢直視她,但心中千言萬語,卻不知怎麼開口。
太陽出來了,照上夕舞的臉,夕舞的眼更下垂了些,終於開口:“讓開,我要回去了。”
“我有話要說。”
“說。”
雪槐深吸一口氣,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道:“夕舞,看著我。”
夕舞霍地抬起眼睛。
那眼光是如此的冷,比寒霜還冷,帶著寒氣的晨風似乎直吹進了雪槐心裡,吹得他的心不絕的顫抖。
“我只想問你一句話。”雪槐咬了咬牙。話未出口,他的心卻已經碎了。
“那七殺教主和你是什麼關係,你是不是和當日的明香一樣,拜了那七殺教主做師父?”
夕舞的身子明顯的抖了一下,眼中突地發出銳光,道:“你攔著我,是不是也要象對當日的明香一樣,一劍砍下我的腦袋?”
雪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