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夏嵐卻不是這麼想的,上次在溫家敗北後,她心裡一直憋著口氣,好不容易在這裡碰上溫鬱豈有輕易放過她的道理。
“溫小姐,你在看什麼?”在兩個人擦肩而過時,夏嵐忽然拉住溫鬱,口氣很不善。
溫鬱皺眉,“請你放開。”
夏嵐冷笑,“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搶完自己妹妹的未婚夫,又妄想勾引別人的未婚夫!你當真就這麼喜歡搶別人的東西嗎?!”
溫鬱甩開她,沒有生氣,只是冷冷看著她,“夏小姐,你還真有自知之明,搶了自己姐姐的未婚夫,怎麼這會兒又怕別人搶你的了。”頓了頓,朝夏嵐靠近幾分,“還是說你在心虛,又或者是在害怕什麼?”
“你……”
“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這麼和我女兒說話。”鄭海燕聲色具厲的插上話,她可真見不得女兒受半分委屈。
溫鬱慢慢抬起眼,看著護女心切的鄭海燕,她只覺得好笑,“夏夫人,麻煩請你弄弄清楚再來指責別人。”
說完這句話,她就大步朝前走去,轉身瞬間,她的後背還是繃的鐵緊,上輩子她付出真心,全心全意去對待的兩個人,卻披著人皮是天底下最惡毒的女人,她真是有眼無珠!
深深吸了口氣,她才走去護士站問呼吸內科在哪裡。
她沒想到,在這裡會看到陸希南,她走進病房時,陸希南正在和秦管家說話。
一看到她,秦管家立刻說:“大小姐,大姑爺是特地來看我的。”
溫鬱對他勉強笑了笑,就把手裡手裡拎的水果放到床頭櫃上,“秦伯,你好點沒?”
這一具身軀殘存的記憶告訴她,這個老管家,對溫鬱一直都很照顧她,沒當溫葉清出差不在家,劉媛蓉母女欺負她時,總會想法設法保護她,現在,雖然她早非她,但是,這次住院的的確確是因為她,溫鬱心裡很感動。
秦伯咧了咧,笑的很開心,精神也還不錯,“大小姐,我沒事,人老了就是沒用,要是在十年前,吸進去一點廢煙,根本不用住院。”
溫鬱拿出蘋果,坐在凳子上給他慢慢削著,“秦伯,你還正當年輕呢,哪裡老了。”
一句話,逗得秦管家樂得都快合不攏嘴,“聽大小姐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年輕了好多,我又沒什麼大事,不要在這裡陪我了,去忙你們自己的事吧。”
這是個善解人意的老人,知道溫鬱剛接手溫氏,許多人還不服氣,不等她把蘋果削完,就連聲催促。
陸希南今天大概不當班,並沒有穿白大褂,草綠色的軍裝映襯的他整個人越發的高挺,不要說遠遠看去,就像眼前這麼近,溫鬱都覺得他像棵鬱鬱蔥蔥的樹,至於數的品種,她還沒想好,不過肯定是樹中貴族級別的。
退出病房後,溫鬱思忖片刻,還是對陸希南說了三個字,“謝謝你。”
她不敢確定溫瑜放那把火的目的在不在她,卻要謝謝他,把自己帶走了,不然以她當時昏睡的程度,估計真有危險。
陸希南斜挑起眼角,看著她,“我又救了你一次,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在這裡遇到夏家母女,溫鬱的心情真是煩悶到了極點,聽到陸希南的調侃,也沒想以前那樣臉上浮起紅暈,或罵他一句,或拋給他一個白眼,她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你想要我怎麼報答你,你說吧。”
“嗯。”陸希南拖長聲音,貌似考慮了一會兒才說:“我暫時沒想到,要不先欠著吧,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溫鬱輕輕說了聲“好”就轉身朝電梯走去,陸希南喊住她,“溫鬱,你怎麼了?”
溫鬱雖然停下了腳步,卻沒回頭,她正想開口,趙陽跑了過來,好像找了陸希南很多地方,額頭上冒著汗珠,氣喘吁吁,一看到他,就急匆匆的開口,“陸……陸軍醫,夏小姐預約了你的號,正在病房等你。”
“夏小姐?”陸希南低聲重複了一邊,腦海裡閃過一個靈光,忽然就明白了什麼,大步上前,一把抓住腳步抬起,又要朝前的女人,“跟我來。”
溫鬱掙扎,她真的不想再看到那對母女,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衝上前就廝打那兩個女人的面孔,她更怕自己從冰冷的儀器裡看到那顆本是她的,現在卻在別人胸腔裡跳動的心。
“陸希南,你放開我!”
陸希南一言不發,任她怎麼樣掙扎,卻都沒有鬆開半分。
呼吸內科和心胸外科離的很近,沒多久,就到了,趙陽不知道什麼情況,只知道陸希南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