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兒子,可千萬別叫我姐姐了,不然我得喊他叔叔,那就真虧大了。”
……
徐小亮正在寫出院小結,忽然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推來了,一陣寒冷掠到臉上,他手抖了一下,寫錯了一個字,正要責罵來人。
一抬起卻看到了陸希南,看到他的臉色,又吃了一驚,“希南,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放心吧,報告雖然還沒出來,我問過小秦了,根據已經做好的哪幾項指標,估計是良性的可能性要大一點。”
他以為陸希南是在擔心小墨白的檢查結果,看他臉色實在是很難看,還想安慰兩句,陸希南卻突然開口,“小亮,你說我和孩子很像,我們哪裡像了?”
徐小亮瞥了他一眼,笑道:“你自己去拿鏡子照照看,眉宇間那股拒人千里的疏離淡漠,還有啊,你們兩個人的眼睛,非常非常非常的像,可能因為孩子的眼睛沒什麼光,給人的感覺不大像,其實,先不說眼睛,就但說你們兩個散發出來的那種氣質,如果不是宋副團長澄清孩子的身世,我真的會以為那是你的兒子。”
徐小亮一連用了三個非常,足可見,陸希南和小墨白到底有多像,他們的像不是在長相,更多的是在氣質上,這也是他自己一直沒察覺到相像的最大原因。
以現在的醫術技術,五官的相像,那都是非常容易做到事,唯獨氣質,那是與生俱來,沒有任何意思可以造假的。
陸希南沒有再吭聲,腦海裡反覆在想著自從遇到溫鬱後的所有事情,他現在非常肯定的說,她是非常愛孩子的,而且把孩子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她的哀求,她的哭訴,她的絕望,沒有一絲是假的,現在,她把孩子用那樣的一種方式送到他身邊,只有一種可能……她不想活了!
天吶!這個念頭在腦海裡跳出來,陸希南臉色大變!
這個蠢女人,笨女人,他已經出現在她面前,她就算有天大的難處,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陸希南眼眶通紅,大掌緊緊握成了拳,這個蠢女人,就知道虐他。
如果不是他發現到了,是不是打算讓他一輩子都把親生兒子當成外人。
雖然情緒波動到了極點,他還是沒有失去最後的理智,他馬上要去那個小鎮找那個女人,但是走之前,要先和張忠召說一聲。
那樣真心愛護對他的老人,他真的不想再騙他了。
徐小亮還想說點什麼,隨著“砰”的一聲關門聲,辦公室裡哪裡還有陸希南的身影,他納悶的搖搖頭,“這麼火急火燎的,是地震了?還是火山爆發了?”
不要怪他會這麼說,實在是在過去的日子,陸希南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太沉穩淡定了,從來沒看到他像今天這樣反常。
陸希南直接去了院長辦公室,連門都沒敲就走了進去,張忠召在,不過正在研究病人的胸透片。
抬頭看到陸希南,也沒有去罵他怎麼連門都不敲,直接對他揮揮手,“希南,快來看一下這張胸透,我覺得問題應該不是出現在心臟上,而是邊上的血管……”
他說著說著,就察覺到什麼不對,平時一看到棘手病例,就兩眼放光,和他全神貫注討論的陸希南,整個人萎靡的像是剛大病初癒,臉色難看的都有點不像話了。
他約莫著陸希南來找他,是真有事,於是關掉了照影燈,仔仔細細的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才說:“說吧,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來的路上,陸希南早把要說的幾件事打好了腹稿,可是要真正開口說出來,他又不知道從何啟齒了。
看他猶猶豫豫,欲言又止的樣子,張忠召倒是一聲冷哼,“陸希南,讓我來猜猜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是打算把孩子的母親是溫鬱的事告訴我,還是說,是打算把這個別人的兒子收養成自己的孩子。”
陸希南終於開口了,對張忠召已經知道溫鬱是小墨白母親的事有點意外,卻忽略了,只沉著頭,低低的說:“張老師,我不打算收養他,他本來就是我兒子。”
張忠召本來翻騰著洶湧的怒火,這會兒,聽陸希南這麼一說,真是氣到極點,愣了愣,居然連生氣都不會了。
他出奇的平靜,看著悶頭看地的陸希南,還是忍不住挖苦道:“陸希南,你還真比我想象的要偉大,要有胸襟多了,孩子姓費,今年一歲,溫鬱離家你已經兩年了,而且你姓陸,難道說,她在離開你一年後,憑空的就懷上了那個孩子?!這真是我活了大半輩子,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說完,還真配合著乾笑了兩聲。
陸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