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在哪裡?”徐文斌收起手機,朝他臉上吐出一口煙。
楊寶山被嗆的一通咳嗽,照片上的人,當時是他讓徐文斌調查背景的,怎麼這會兒,他會反過來問自己,琢磨不透他的意思,生怕說錯了,又捱打,閉緊嘴就不是說話。
“媽的!”徐文斌朝他吐了口口水,“你這是要老子再問第二遍?”
楊寶山大駭,一陣哆嗦,空氣裡瀰漫起一股騷臭味,“徐哥,她……她已經死了。”
徐文斌抬起叫對著他的胸口直接踢去,“他媽的,老子問你這個了,給老子聽清楚了,她現在在哪裡?”
楊寶山痛的臉都變形了,“徐哥,我真的不知道,當時任我怎麼弄,她都不閉眼,我害怕就走了……”正說著,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又說:“我好像看到有個人走進去了。”
“是誰?”
楊寶山又想了想,“好像是夏家那個沒過門的毛腳女婿,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就聽到有人喊他莫先生。”
正文 第六十一章:終究伏法
電話響起時,陸希南正在做手術,只是個最普通的心外科手術,軍護看他已經在縫合,就問他要不要接聽,他點了點頭,於是小軍護就把手機放到他耳邊,徐文斌的聲音從那頭火急火燎的傳了過來,“兄弟,你讓我查的那件事,有眉目了。”
“什麼?”陸希南手一抖,羊腸線拉的很長,朝一邊的助手看了眼,於是接下來的縫合就交到了助手手裡,他從軍護手裡拿過電話,就朝手術室隔壁的洗手室走去。
徐文斌對陸希南說話非常的客氣,隱隱約約還帶著幾分敬畏,“兄弟,那個姓楊的說,最後到房間裡去的是夏家那個沒過門的女婿,姓什麼莫的。”
陸希南靜靜聽完,然後說:“謝謝你徐哥,這次是我欠你一個人情。”
“希南,看你說的什麼話,都是自家兄弟,說這些客套話幹什麼,還有什麼吩咐,直接電話。”徐文斌說著就要掛電話,陸希南卻又想到了什麼,“徐哥,能不能再麻煩你一件事?”
徐文斌拍胸脯,“兄弟,不要說一件事,再來十件一百件事也沒任何問題。”
有次和其他一個黑幫打群架,不小心被人捅了好幾刀,幸虧陸希南經過,陸希南對他可謂是有著救命之恩,他這樣說,一點都沒誇張。
……
徐文斌手下那幫跟班,聽大哥說報警,個個以為耳聾了,瞪大眼,張大嘴看著自己的大哥,大哥這是要“從良”了嗎?
也不應該啊,他們雖然不怎麼見得光,犯法的事卻是不做的,可以說,他們雖然斂財,但,基本都是斂不義之財的財,算是劍走偏鋒,遊走在法律邊沿。
徐文斌摸摸鼻子朝廢棄的廠房裡看去,“還不快打電話。”
B市的出警速度在全國一向都是最快,這次同樣的快,從放下電話,到警察出現,前前後後絕對不會超過五分鐘。
徐文斌帶著一幫兄弟並沒有走,而是躲在一邊看著,有人湊到徐文斌耳邊問:“大哥,這個姓楊的怎麼了?”
換句話說,一個黑市醫生,怎麼就惹您老人家不開心了,非得讓警察收拾他。
徐文斌朝他瞪了一眼,“多事。”一回頭,跟前已經站著一個穿墨綠色警服的中年男子,他慢慢站直身體,對著中年男子賠笑,“周大隊長,您怎麼會在這裡?”
徐文斌嘴裡的周大隊長,是B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隊長周為民,他看著徐文斌,皺了皺眉,“徐老二,我還沒問你怎麼在這裡,你倒開始問我了。”
徐文斌在家排行老二,上面還有個姐姐,不過卻死的早,外面道上的人背地裡都叫他徐老二,這絕對不能讓徐文斌聽到,否則後果非常嚴重,不說會少兩顆門牙,或者斷一條腿,怎麼都會被暴打一頓。
周為民是唯一一個當著他面敢叫他徐老二的人,徐文斌卻沒有任何一絲的動怒,隨便扯了兩句,就朝身後的兄弟一個揮手,“周大隊長,您忙,我們先走了。”
周為民卻喊住他,“徐老二……”
徐文斌回頭,卻苦著張臉,“周大隊長,我最近可是一直很遵紀守法的。”
周為民笑著說:“這次謝謝你,這一功,我先給你記著,等什麼時候落我手裡了再給你將功補過。”
……
再說夏華離開後,並沒有去夏氏,自從二十多年前,娶了鄭海燕後,夏氏哪裡還有他立足之地,名義上的夏氏總裁,其實呢,連零花錢都要問鄭海燕要……想想就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