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敗乃兵家之常事,地盤、兵馬、錢糧、軍械這些都可以失而復得,但這四個膀臂人物再也回不來了,李世民頓足捶胸,到傷心處大哭不止,堪比切膚之痛還要痛苦。
李孝恭、羅藝和羅成只有苦苦相勸,但這一仗敗得太慘了,這三個人勸著勸著自己都沒詞了,正如楊勇所料,大唐朝這一仗元氣大傷,現在地盤只剩下幽州、燕州、雲州,南面的定州,東面的德州、滄州等幾個州郡,兵馬全都算上也不過七八萬之眾。能征慣戰的大將連李世民算上也只剩下他們四個人了,如何與兵強馬壯實力雄厚的楊勇抗爭?
好在李世民還完全喪失鬥志,痛定思痛之後和四個人商議對策,他們一致認為要報易州一戰之仇,還得尋求外援,只靠唐軍這幾萬人馬和這幾員戰將無異於杯水車薪。眼前最得力的外援莫過於西突厥和******。現在李世民只有揣著明白裝糊塗,派人去聯絡耶律青和阿史奴利特,擬好兩道旨意,讓兩位心腹大臣送過去,請兩位大都督來幽州共商破楊勇之事,李世民還夢想著,大唐和兩個突厥的聯盟繼續走下去。
但李世民派出的是兩個活人,幾天後回來時卻成了兩顆血淋淋的腦袋,被裝在盒子裡,裝在盒子裡的還有兩封內容差不多的信,這兩個使臣的隨從一塊兒捎給了李世民。
原來紙終究包不住火,耶律青和阿史奴利特也都不是傻蛋,突厥人的情報人員也不是擺設,他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慘敗的原因之一就是李世民對他們下了偷手,因此兩位大都督在信中大罵李世民背信棄義,並說他們已經向他們大汗行文了,誓要讓李世民血債血嘗。
李世民惱怒之餘,哧啦哧啦把信撕了個粉碎,雙方這算是結束了結盟狀態,正式宣戰了。
數日後戰報傳來,耶律青帶著幾萬人馬撤回斤都山去了,但******可沒撤兵,而是集中兵力進逼燕州和雲州等地。
雪上加霜的是,義軍將領屈突通攻克了定州,守將史大奈陣亡,屈突勇拿下定州之後,揮師東進,德州、滄州等地告急。無獨有偶,楊勇的四十萬大軍已經從易州出發直奔幽州而來。
這些戰報令李世民可坐不穩金鑾殿了,要在平時,跟這突厥韃子鬧翻就鬧翻了,李世民從來沒有拿他們當一回事兒,想玩就玩,想耍就耍,但現在情況不同了,他冷靜下一想來覺得事情嚴重了。南有楊勇大軍壓境,北有突厥韃子虎視眈眈,這是要亡國的節奏哇,他費盡千辛萬苦建立起來的大唐說不什麼不能就這樣煙消雲散。
李世民不甘心,但現在兵微將寡,根本無力與楊勇抗衡,甚至連一個******也對付不了,於是他趕緊召集文武百官商議對策。
李孝恭給他出注意,派人出使高麗、百濟、新羅、韋室、靺褐等,給他們金錢和美女,讓他們出兵,共解幽州之危,哪知還沒等李世民表態,羅藝出來反對了。
羅藝道:“陛下,這些邊塞小邦,唯利是圖,見風使舵,窮得像吸血鬼一樣,別看他們曾是漢人的附庸,但此時一彼一時也,這些人根本靠不住,就算我們拿金錢和美女喂得他們願跟我們結盟了,派來一些庸碌之輩還不夠給楊勇他們墊馬蹄呢。”
“那麼羅愛卿,依你之見呢?”李世民本來贊成李孝恭的之言,對羅藝的話就有幾分反感。
“陛下聖明,只有聯合突厥才能對抗楊勇。我們應該把金錢美女投給突厥,哪怕有一個突厥願意和我們冰釋前嫌,對付楊勇就有把握了。但是需要陛下拿出足夠的誠意,來修復我們之間的隙怨,最好陛下能親自出去一趟突厥的牙帳。”
李世民聽了這話臉就沉下來了,“羅愛卿,此言差矣,突厥這是已經給我們下挑戰書了,難道你讓朕低聲下氣地求他不成?大唐的威嚴何在,朕的顏面何存?雖然朕這次對他們做得有點過,但這些突厥韃子何嘗不是利慾薰心的豺狼?多少次他們無辜興兵犯鏡,多少無辜百姓慘遭其害,朕早就想收拾他們了!此事不必多說,就這麼定了,立即擬旨,出使高麗、百濟、新羅、韋室和靺褐。”
這下羅藝不敢說話了。
回到自己的營帳之,羅成看羅藝臉色不好,進來施禮道:“爹爹有何煩惱,不妨對成兒說說?”
羅藝嘆了一口氣道:“成兒,幽州四面夢歌,這樣下去大唐危矣。”
羅成聽了把其餘的人打發出去,來羅藝身邊壓低聲音道:“爹,李世民剛愎自用,聽不盡您的金玉之言,既然如此,我們還保他幹什麼?並非孩兒要陷爹爹於不義,這些年我們羅家對他們李家父子忠心耿耿,戰功顯赫,可是他對我們始終心存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