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臣之心,晉陽離京城這麼近,大興城危矣。”
“愛卿言之有理,朕也聽說,父皇在時,常誇五弟胸懷韜略,難道他真的有反意?”楊廣心裡早就有這塊心病,楊勇任太子時,二人交往甚密,楊勇正好又跑到了他的領地,宇文化及再一煽風點火,楊廣更加惴惴不安了。
宇文化及再次躬身施禮道:“陛下,有備無患啊。眼下時機成熟,楊勇逃往蒲洲,陛下可擬道旨意,讓漢王將反賊楊勇和公冶長拿住後,親自押往京城,就說陛下思弟之意甚篤,並許以當面升賞。據微臣看來,漢王必不敢來,那時,陛下興兵討伐就名正言順了。平了晉陽,祛除了漢王和楊勇之危,可謂是一石二鳥,陛下就可高枕無憂了。”
“嗯,好。”楊廣聽了不住地點頭稱善,“愛卿所言正合孤意,那麼派誰去下詔呢?”
“陛下,微臣早就想好了,必須得一德高望重之人,那樣顯得陛下對漢王尊重,有誠意,忠孝王可擔此重任。”
“好,準卿所奏。”
兩個人密謀好後,連夜刷了道旨意,第二天讓吳太監送到了忠孝王府。
伍建章接旨後咧嘴了,因為昨天京城發生的事驚天動地,他當然知道。
因為伍建章生性耿直,跟靠山王關係至厚,靠山王臨走時不放心楊勇,就給來了封密信,讓他保護好楊勇,告訴他這是皇室血脈,免受奸人所害。
靠山王楊林剛離京,楊勇就反了,從東城門殺出,連大將來護兒也受傷了,結果三員大將帶著騎兵追了半天,無功而返,最後楊勇逃進了蒲洲,這些,早有人向他秉報了。
伍建章聽了心中不悅,心說楊勇這孩子,放蕩不羈,你義父既然把你託付給我,這些事你肯定知道。你要想逃出京城也行啊,這麼大事你跟我商量一下,我替你想相辦法,不比你蠻幹強嗎?結果你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殺出城門了,現在萬歲聖旨到了,你成了名符其實的反賊,老夫想保你也無能為力了。
伍建章權衡利弊之後,帶上皇上的詔書,不敢耽擱,帶著親兵衛隊,出了大興城直奔蒲洲而來。
宇文成都和來護兒的騎兵撤退以後,城頭那個當頭的不敢隱瞞,早就差人去向刺史大人送信去了。
蒲洲刺史叫李燦,李大人一聽大吃一驚,萬歲派出騎兵追反賊來了,要強行進城,這三個帶兵主將位高權重,我可惹不起。但是反賊就是前朝太子楊勇,他可是我們王爺的親大哥,還是靠山王的乾兒子,他進了我的蒲洲?我更惹不起!茲事體大,我須得秉明王爺定奪。
他一面派人尋找楊勇,一面派人騎快馬出城奔晉陽給漢王送信去了。
正在這時,又人有來報,說雙槍將丁司馬撤兵了。李燦一想,他們肯定不能善罷甘休,他們既然認定楊勇是反賊,沒抓到人皇上能答應嗎?等著吧,很快就會有訊息的。
這時,天就黑了,手下人進來報告說,靠山王的乾兒子和其手下的旗牌官公冶長求見。
李燦一聽,這不就皇上要捉拿的反賊嗎?兩個人挺膽大呀,我正找他們呢。但是二人身分特殊,在王爺未表態之前,我還不能得罪,因此他搭了個“請”字後,帶人親自接出來了。
把楊勇和公冶長接進廳房之後,分賓主落坐,僕從過來獻茶,茶罷擱盞。
都是初次見面,李燦偷眼打量這二人,見這兩個人雖然一身衙門公差的衣服,但都有著大將的氣質,公冶長得白淨威武,氣度不凡。楊勇更顯年輕而英俊瀟灑,那張臉面白如玉,濃眉朗目,鼻惹懸膽,方口皓齒。
李燦看著看著,覺得這楊勇跟他們的王爺楊傑還真有某些相似之處。
與此同時,楊勇也在偷偷地打量他。見李燦年過四旬,微微有些駝背,個頭倒不小,高束髮冠,頜下黑鬍鬚,一身正四品的官服,正合體。
楊勇心說,公冶大哥真行,老子帶著他出來就對了。老子初來窄到,離開王府,離開京城,老子兩眼一抹黑一個人也不認識,一點社會關係沒有,官場上這些事老子更是一竅不通,要不是他,老子即便能逃出京城,也不會混得這麼風生水起。
這時公冶長一抱拳:“刺史大人,在下公冶長,和我們的少保討擾了,在下與喬將軍有一面之識,少保千歲乃漢王的親哥哥,我們要見漢王和喬將軍,煩請刺史通容。”
“公冶將軍客氣,我們都是一家人,本刺史自有安排。”言畢,令人擺了一桌豐盛的酒宴,他和一副將親自作陪,幾個人吃過晚飯後,給二人找來合適的衣服換上,把楊勇和公冶長送到了驛館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