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一槍把頭盔挑落,嚇得於和亡魂皆冒,抹頭就跑,這些隋兵隋將一看主將跑了,也跟著逃命。
楊勇把大槍一舉,隨後掩殺過來。
於和帶著人正跑呢,迎面一員大將帶人截住了他的去路。於和一看這員大將人高馬大,正是薛舉的大兒子薛仁果,大喜道:“小將軍,義軍來了,那使槍的賊首好生的厲害,於某不是對手,快攔住他們!”
薛仁果冷笑一聲:“好,我這就攔住他,不過先得送你上西天,去死吧!”言畢,一戟刺入毫無準備的於和腹中,於和大叫一聲,扔刀落馬,臨死還不解道:“啊?你……你……”話沒說完,口吐鮮血,絕氣而亡。
原來,薛家父子以搬兵為名,離開皋蘭山,他們帶的這一千人馬沒急著回城,而是在半道先把這一千人馬給策反了。
他們是主將,這一千人馬都是薛舉的部下,沒有***,跟著誰都是混飯吃,不答應當場就得被誅殺,因此,全都答應跟著薛家父子造反起事。
薛舉大喜,為了不引起城中的懷疑,薛舉讓兒子薛仁果帶領三百五十名部下,扮作“殘兵敗將”繞走南城門,謊稱薛舉被困山中,要搬兵救父,從南城門混入城中。而薛舉則帶著六百多名軍兵也扮作狼狽不堪的樣子,謊稱兒子被困山中,要搬兵救子,從東城門混入城中。
天黑之後,這兩路人馬幾乎是同時來到城門外。守城門的將官一看,的確是薛家父子,一點也沒懷疑,恭恭敬敬地把二人接入城中。
薛仁果進城後,帶著這三百多名軍兵回了薛府,把軍兵交由薛舉的心腹愛將吳守仁負責,讓這三百五十軍兵將偷偷地把薛的家小保護起來,薛仁果進宅院找到母親和兄弟,把薛舉的密令給偷偷地說了。
夫人劉氏一聽,老爺要倒反城池,舉大旗成大事,嚇玉體亂顫抖。二兒了薛仁越一聽高興了:“好,反的好!這些狗官早就該殺,娘,別怕,有我和大哥在,保你平安無事。”
哥倆怕母親害怕,又安慰了幾句,他們把大門一關,在家裡等著父親薛舉的訊息。
由於時間緊迫,薛舉順利進城後馬不停蹄,連夜來帶著“殘兵敗將”直接找郡守趙開。
趙開聞聽薛舉敗回,嚇得魂不附體,親自接了出來,一看薛舉頭盔都沒了,臉上連泥巴帶灰土都分不原來的面貌了,再看來手下這些兵將,去時的一千兵馬,眼前也就五六百人,丟盔棄甲,更是狼狽。
薛舉也會演戲,趕緊跪倒磕頭,痛哭流涕地請罪,把早就編好的瞎話,滴水不漏地端了出來,大致意思是自己帶兵到了山下,和反賊遭遇,把楊勇殺得大敗退入寨中。自己求勝心切,緊追不捨,不慎中了反賊的埋伏,自己奮鬥拼殺,總算闖出重圍,但兒子薛仁果被困山中,朝不保夕,請求趙大人多派兵將抄山滅寨。
趙開對薛舉的話一點也沒懷疑,一咬牙又給薛舉派出一千五百兵馬,讓他務必救回兒子,剷平皋蘭山的反賊。
薛舉心中暗自高興,心說,城中總共五千兵馬,又給要回來一千五百人,現在等於一半的兵權在我手裡。城中還剩下兩千五百兵馬,每個城門五百兵將守把,這樣算來,趙開身邊只有五百名軍兵,明天晚上的大事萬無一失。
薛舉領命謝恩,當即表示要帶二兒子薛仁越一共進山平賊,趙開點頭應允。
就這樣,薛舉連夜點齊一千五百兵馬,加上自己原來這六百餘人,合在一塊有二千一百餘人馬,辭別了趙開,堂而皇之地把這兩千多人馬帶到薛府附近,再加上薛仁果的三百五十人,共兩千五百名精兵臨時紮下營寨。
新來的一千五百名兵將不知道怎麼回事,不是說連夜要進山救人平賊嗎?怎麼在這裡安營紮寨了?但主將沒有命令,也不敢不多問。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薛舉傳令召開緊急軍事會議,百人長以上的將官都參加了,大帳裡坐得黑壓壓的,能有四五十號,點過卯後,全部到齊。
薛舉命心腹大將吳守仁帶二百名刀斧手守在大帳之外,然後命人把兩個兒子叫進帳中。
薛仁果一出現,多一半的將官感到傻眼,心說,不是說薛大公子被困山中了?怎麼在家呢?這不安然無恙嗎?都糊塗了,只有一部分將士明白其中的原委,但也不敢多言。
薛仁果和薛仁越手扶寶劍像兩柱尊神一樣,立在薛舉身後,撇著嘴,瞪著眼,機警的眼神打量著這裡的每一張臉。
薛舉坐在帥位上,清了清嗓子,把早就醞釀好的反詞端了出來:“各位,當今皇上楊廣昏庸無道,殘害手足,被罵為‘六短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