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又看向長髮道人和身後這些人,戲謔道,“我說你們都怎麼了,見了皇帝陛下,一不施禮,二不朝拜,這成何體統”
此言一出,身後這些人都哈哈大笑起來。輔公祏一擺手,笑聲嘎然而止,輔公祏接著又嘲諷道,“哦,本公明白怎麼回事了,不是我們這些人不知禮,而是你這個皇帝陛下投降了楊勇,是個軟骨頭,早已不配當我們的皇帝了不過看在我們倆是同鄉又共事多年的份上,本公還給你準備了個坐位。哦,你問王雄是吧,本公現在鄭重地告訴你,他因抗旨不遵,不願和本公一起領兵到廬州救駕,本公替你把他殺了,你不會怪本公吧”
輔公祏說著,輕輕拍了三下手掌,從旁邊的側門進來一個甲衣武士,手裡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個圓乎乎的東西,上面蒙著一塊黑布。
武士來到輔公近前,把上面的黑布扯下,露出一顆血糊糊的人頭。由於人早就死了,血也早就流淨。但因是天氣還比較冷,人頭用藥酒養著還沒腐爛,從猙獰的五官仍然能辨認出來,這正是王雄的腦袋。
楊勇和杜伏威等人一看,吃驚非小,怪不得王雄一直沒露面,原來早就遭了毒手了,我們全都上當了。看來丹陽發生了兵變,今天的一切都輔公祏的詭計,丹陽恐怕早已成了龍潭虎穴。
不容再往下想了,楊勇及身後的四個美女老婆,嗆啷嗆啷幾聲,全把刀劍拉出來了,準備和輔公祏拼命。
輔公祏穩如泰山,坐在那裡一動沒動,冷笑道:“義勇王,就憑你們幾個還想殺出去嗎別痴心妄想了聽本公良言相勸,坐下來,今天我們倆好好談談到底誰歸降誰的問題吧”
此時的杜伏威壓不住火了,臉早已成了豬肝色,指著輔公祏道:“奸佞小人,你給我說實話。你早有預謀,截獲杜某的密信,設計殺了王雄,奪了兵權,然後在丹陽按兵不動,看杜某的哈哈笑,是也不是”
“然也,你總算明白過來了。你忠言逆耳,聽不盡本公良言相勸,反而恩將仇報,處處排擠於本公。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不仁在前,就別怪本公無義”輔公祏說著,咬牙瞪著他。
“好你個無恥之徒,太歹毒了,杜某豈能容你”杜伏威有些惱羞成怒了。
杜伏威恨透了輔公祏,也覺得對不起楊勇,因為今天這個局面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自己這次肯定活不成了,就算是能從這裡逃出去,楊勇也不會饒過自己,乾脆拼了吧
怕楊勇誤會自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杜伏威對楊勇道,“王爺,今日之事並非杜某蓄意加害,都是這個無恥的奸徒在搞陰謀詭計,杜某這就宰了他,將功補過”
說著也不等楊勇點頭,也拉寶劍向輔公祏撲去,嘴裡還罵道:“無恥的奸徒,杜某今天跟你拼了”
“輔公,讓我來”沒等杜伏威衝到輔公祏近前,他身後的西門君儀輕喝一聲,拉鬼頭刀跳過來攔住了杜伏威:“姓杜的,拿命來”掄刀就劈。
原來西門君儀早就恨透了杜伏威,因為前面有一段時間,杜伏威仗著皇上的身份和威風,跟他的老婆交往過密,心胸狹窄的西門君儀窩在心裡,早就想出這口惡氣了,今天總算有了機會。
杜伏威則更恨西門君儀背判了自己,掄寶劍跟他殺在一處。就在這正德殿的大廳裡,兩個人就交手了,二人一伸手都是急茬兒,刀劍相撞,火星四濺,叮噹作響。
楊勇和四個美女老婆此時當然不能看著,怒吼著各拉刀劍向輔公祏衝來。因為楊勇他們知道,僅五個人想殺出去根本沒門,眼前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擒賊先擒王。
輔公祏和長髮道人仍坐在那裡喝茶,跟沒事人一樣,身後的馮慧亮、陳當世、李正道等人緊握刀槍,但也是動站著都沒動,就瞪眼瞅著楊勇等人向他們衝來。
沒等楊勇衝到輔公祏等人近前,大殿內伏兵四起,無數的吳軍將士也不知是從哪裡鑽出來的,讓過輔公祏等人,如潮水般向楊勇等人殺來。
雙方混戰在一處,刀槍閃爍,鮮血飛濺,慘叫四起,屍體翻滾,大殿裡頓時成了殺人的戰場。
此時的南宮賽花身後揹著護手雙鉤,站面輔公祏身後,兩隻秀目卻緊盯著西門君儀和杜伏威的搏鬥,並時不時地瞄向此時正在西門君儀和杜伏威附近拼殺的楊勇,心裡在想著什麼。
要論真本事,西門君儀本不是杜伏威的對手。原來這個杜伏威並非無能之輩,他能坐上吳國的那把龍椅,靠的是自己真殺實砍打出來的,並不是拼爹拼來的。這是個馬上皇帝,在沙場上是員悍猛之將,作戰勇敢,殺法驍勇,胯下馬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