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南宮賽花對他視而不見。長髮道人也沒生氣,很大度地笑道:“好好好,只要夫人有興趣,貧道就給你好好講講。回頭貧道給你們夫婦一張觀內的機關圖,你們看後交給貧道,然後就可以在觀內隨意走動參觀了。現在跟貧道進觀,記著跟著貧道走,千萬別走錯了。”
說完之後,長髮道人在前,西門夫婦跟在後面就進了道觀。
有小道士把他們夫妻二人安排進一個房間,餐畢,果然長髮道人命人送來一張地圖,南宮賽花如獲至寶,饒有興趣地研究起來。
“你這婆娘,真打錯在這裡遊山觀水,以前也沒見你有這種愛好呀?”西門君儀看她瞧得認真,悻悻道。
“給老孃閉嘴,再說多說一句,今天晚上讓你到外面睡覺!”南宮賽花說這話時,看也不看丈夫,眼睛仍然盯著這張地圖。
“好,老子現在就走!”西門君儀怒氣衝衝,但到門口他又回來了,“你這婆娘記住,今天晚上二更天,西邊的樹林裡等你,老子有話說!”說完扭頭就走。
“哈哈哈……”南宮賽花大笑,“你是要給老孃休書吧,老孃早就等不及了,晚上老孃帶壇酒,咱們祝賀祝賀!”
當晚二更時分,一仙觀西邊十幾裡處的樹林裡,先後有兩條黑影像兩道黑色的閃電般降落到這裡。
“當家的,東西帶來了吧,交給老孃,然後我們共飲此壇,以祝賀我們分道揚鑣,終於結束這場名存實亡的婚姻。”南宮賽花說著,拿出了一罈酒,往地上一蹲。
“你這婆娘要來真的?”
“老孃要恢復自由之身!”
“好,老子可以給你休書。但是你得跟老子說句實話,你是不是對那個小白臉動了真感情了?”
“不錯。”南宮賽花一向是快言快語,從不遮遮掩掩,今天也不例外,供認不諱。
“住口!”西門君儀勃然大怒,唰地一聲拉刀就指到了南宮賽花的胸前,“水性揚花的東西,原來這些年你一直都在騙老子,老子對你掏心挖肺,你卻這樣對待老子,說實話,你給老子究竟戴了幾頂綠帽子,其他的事情先不管,這筆賬老子得跟你清算一下!”
南宮賽花眼皮都沒眨:“在你沒休了老孃之前,老孃還是你的女人,還叫你一聲當家的。當家的,實話告訴你,這些年老孃對誰都沒認真過,當然也包括你,至於有幾個人能佔到老孃的便宜,你自己想去,現在老孃這種生活要劃上句號了。老孃知道,這對你不公平,你不是要跟老孃算賬嗎,那老孃今天就給你個機會,絕不還手。你要是個男人,就立刻殺了老孃!”南宮賽花說著,雙手一背,粉梗往前一伸,雙眼一閉。
“你?……我?……”西門君夜儀把手中的鬼刀關舉了幾舉,最終還是沒落下來,最後西門君儀跺腳就走。
“當家的,把東西給老孃,否則想沒門兒!”南宮賽花一個空翻就落到了西門君儀的前面。
“臭婆娘,欺人太甚,老子劈了你!”西門君儀氣極,手中的鬼頭刀對著南宮賽花真劈下來了。
“你已經沒機會了!”南宮賽花一撇嘴,手中早多了一護手雙護,往上一迎,刀鉤相撞,噹啷一聲火星四濺,二人你來我往殺在一處。
十幾合後,南宮賽花的雙鉤架在了西門君儀的脖子上:“最後叫你一聲當家的,念在我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的份上,老孃跟你多說幾句。透過這些天的觀察和這次江南之行,不知道你有沒有察覺,老孃算是看清楚了,我們保的輔公還不如杜伏威呢,且不說他陰謀狡詐,你看看他重用的都是些什麼人,別人不說,讓這個長髮道人當國師。長髮道人是什麼人,身為出家人,不修身行善,卻害人煉丹,你真相信他能煉出長生不老之丹?不過是妖言惑眾,藉以抬高自己的身價罷了。順便勸你一句,跟這些人混下去沒有好結果的,楊勇才是真正的明主,他領導的義軍才是真正的仁義之師。投降吧,良鳥擇木而憩,大將擇主而侍。”
“賽花,既然如此,我們誰也不保了,輔公祏和楊勇如何爭鬥都與我們無關了,我們遠走高飛,不再過問這些塵事,浪跡天涯,終老林泉,怎麼樣?”
“不成。如果是以前,老孃肯定會答應你,現在已經晚了,老孃找到明主了。快把休書給老孃,否則,你是知道的,老孃殺人從來都不眨眼,可不會像你一樣沒出息,下不了手!”
“老子可以給你休書。但是你要答應老子,不能投降楊勇,不能背叛輔公。”
“這是我的事!”
“那你就動手吧,要休書沒有,要命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