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勇和杜伏威跟著輔公祏等人剛進去不久,迎面來了一支巡邏的吳軍有百十來人,為首的一員大將對羅松和尉遲恭這三千人馬大喝道:“呔,爾等是什麼人?因何在皇宮禁地拿刀動槍的,意欲何為?”
沒等羅松說話,尉遲恭把眼一瞪:“少他孃的裝蒜,什麼皇宮禁地,皇帝都不存在了,哪來的皇宮?連王雄將軍和輔公祏都投降了王爺,這裡全都是義勇王的天下,你小子是誰,難道不知道嗎,竟敢對我們指手畫腳?”
“哦?那你們可有令箭?”來的這員大將收斂了不少。
羅松覺得尉遲恭火氣有點兒大,衝這員吳將一拱手道:“這位將軍不要誤會,在下羅松,這位是尉遲將軍。實不相瞞,我們是王爺的親衛,奉王爺之命在此等候。令箭在此。”羅松說著,把楊勇的令箭拿出來了。
這員將一看忙躬身施禮道:“原來是自己人,多有得罪。在下李中興,奉輔公之命在此巡邏,並不知情,望二將軍莫怪。”
“好說好說。”羅松還了個禮,尉遲恭認為他在裝蒜,把臉一扭,根本沒理他。
李中興又抱拳道:“二位將軍,久聞大名啊。既然以後都是自家弟兄了,都拿刀動槍的立在這裡,也有些不好看,二位將軍遠道而來,肯定很累了,請隨在下到館驛休息下,讓弟兄們也一塊去喝杯茶吧。”
羅松和尉遲恭一對眼神,就提高了警惕,這小子沒安好心,是不是想把我們調開收拾我們呀,於是羅松一笑:“將軍不必客氣,這是在下的職責所在,軍令如山,實難從命,多謝將軍盛情。”
李中興一看這些人不就範,只好施禮後巡邏去了。
其實他根本不是來巡邏的,而是想找藉口把這些人引開,但羅松和尉遲恭不上當,此將沒有辦法只好暗中來見輔公祏說明情況。
此時正德殿里正在激戰,楊勇和四個美女正對付那些弩箭,由於皇宮大內庭院深深,裡面已經打了半天了,午朝門外的尉遲恭等人根本聽不到。
長髮道人聽了李中興的話,見輔公祏皺眉,淡然一笑:“輔公,這有什麼好難的,區區三千人馬,還怕他們翻天嗎?多布弓箭手和兵將,就在午朝門外將他們全都解決得了!”
輔公祏搖頭道:“仙長不妥。這三千賊兵當然不值一提,但這兩員大將名望太大了。羅家槍馳名天下,羅松據說比羅成還厲害,一杆槍不次於楊勇。還有那皂袍大將尉遲恭也是個萬人莫敵的驍勇之將,此二將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就這麼殺了太可惜了。我們滅了楊勇,還有不少勁敵,我們的鄰居蕭銑勢力很大,更有那幷州的李家父子,還有突厥韃子,要一統天下,還有很多硬仗要打。本公打算收降二將,仙長以為如何?”
長髮道人說著,黃眼睛閃著幽深的光芒:“輔公高瞻遠矚,是想活捉他們?不過這也容易。但是自古以來,忠臣不事二主。此二將都對楊勇忠心耿耿,恐怕他們不會輕易投降,到頭來害得輔公平添煩惱,就得不償失了。”
輔公祏搖頭道:“仙長有所不知,本公先是看中了二將的忠心,後才看中他們的本事。不要說忠臣不事二主,這兩個人都是降將,據本公所知,羅松保過宇文化及,還保過李淵,這又保了楊勇。尉遲恭先保的是劉武周,又保了李淵,最後才保的楊勇。既然如此,他們二將怎麼就不能保本公成就霸業呢?”
看輔公祏意志堅定,長髮道點頭道:“輔公這樣想也對,這二將遇到輔公這樣的明主,真是他們的福分。輔公可多派兵將,暗布絆馬鎖,此二將必然被擒。”
“就依仙長。”
二人商議已定,輔公祏讓大將馮慧亮、陳當世和李正道親自出馬,給他們三將精兵一萬,告訴他們,其餘義軍可以殺無赦,務必要將羅松和尉遲恭活擒。三將領命後,在四周佈下了數道絆馬鎖,然後帶著一萬精兵從午朝門兩側突然殺出。
此時的羅松和尉遲恭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心說,王爺他們怎麼這麼半天還沒訊息?交接一下兵權和政權要這麼長時間?王爺他們不會有什麼事吧?
二將心裡不踏實,剛要派人進去探個究竟,這時數不清的吳軍將士從兩邊突然殺上來了。
這二將現在全明白了,怕神就有鬼,果然上了王雄和輔公祏的當,二將又急又惱,帶著三千義軍和吳軍就殺在一處,一時間午朝門外也成了戰場。屍體翻滾,血肉飛濺,慘叫聲不絕於耳。
羅松和尉遲恭雖然猛,但此時二將無心戀戰,一心想衝進去解救楊勇,裡面的情況他們全然不知,但不用問肯定很危險,因為只有楊勇他們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