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相信一直疼她愛她如掌上明珠的父皇竟然能同意李世民這樣做,這就等於說,他們三個俘虜被大唐無情地捨棄了,在她父皇和弟弟的眼中,什麼骨肉親情,血濃於水,遠不如江山社稷重要。這一點他們真比不上楊勇,雖然楊勇風流成性,做事情放蕩不羈,但為人重情尚義,是個為朋友能兩肋插刀、為女人不惜血濺五步的血性漢子。
李秀寧在心裡一陣胡思亂想之後,就更恨李世民了。
男牢裡,羅松和羅成的跟李秀寧的情形差不多,他們也無意中多次聽到這樣的傳聞,心裡對李家父子的印象也大打折扣。
本來這對同父異母的兩兄弟均身懷絕世槍法,論武藝二人可以叱吒風雲,羅松從沒打過敗,這是第一次敗給了楊勇,羅成僅敗給了楊勇和李元霸,這不應該成為他們的恥辱,相反應該是他哥倆的榮幸,因為楊勇和李元霸的武功修為代表著巔峰境界。
但是,他們此前都憋著一股勁兒,那就是找楊能算賬,報當年函谷關兵敗之仇,因此,哥倆在牢中一見面,二人都有一種無以言表和慚愧和驚訝。
接下來羅成大罵楊勇不仁不義,欺世盜名,偷了他們羅家的槍法。而羅松則不然,對羅成的這種言論並不認同,反而他認為楊勇是個正人君子,他的絕世槍法比羅家槍要深奧得多,這一點他從與楊勇數次交手中能感覺得到。
羅成不高興了,對哥哥的立場嗤之以鼻:“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世上還有比我們羅家槍更高明的槍法他楊勇的臥馬回身槍使得那麼絕,不是盜取我們羅家的,是從哪兒來的難道他是無師自通,自己來悟出來的不成”
羅松一看羅成急眼了,滿臉陪笑安慰道:“兄弟你聽我說,愚兄跟楊勇交過多次手,他力大無比,槍法詭異,有些地方跟我們羅家槍相似,但很多地方並不相同,槍的威力和招數的巧妙遠招過我們羅家槍。我們羅家槍出自於姜家槍,愚兄倒覺得楊勇的槍法決不止是盜取我們羅家槍那麼簡單。否則,就算他盜取了我們羅家槍,能勝得過我們弟兄嗎我們才是正宗呀”
羅松這幾句話,羅成儘管不服氣,但也沒詞了,羅松說得太對了,羅家槍說白了來源於姜家的花槍,羅松自小叫姜松,在他姥姥家即姜家長大的,論槍法比羅成更專業。要不是羅成二次學藝,跟丁彥平學,跟羅松學,他那兩下子與羅松差得太遠了。如果說楊勇盜取他們羅家槍,邪不侵正呀,真假美猴王相鬥,假的永遠幹不贏真的,可是他們弟兄卻雙雙敗於楊勇之手,還不止一次,這根本解釋不通。
但是羅成此人恃才傲物,性格像極他爹羅藝,說一不二,偏執孤傲,不苟言笑,給人一種敬而遠之,不可忤逆的形象。今天他哥哥逆了他,他也接受不了,二目兇光一閃道:“這麼說大哥是敬佩賊人楊勇了我明白了,楊勇五擒五縱,對你夠意思,你怕是想報恩吧那就投降啊我羅成誓死不降,我相信羅家的子孫沒有孬種”羅成說著,把頭一橫,不看羅鬆了。
羅松像他母親,為人忠厚,性格耿直。羅成這幾句話,如刀似劍,羅松連羞帶臊滿臉通紅,趕緊解釋:“兄弟,愚兄並沒有投降楊勇的意思,儘管楊勇多次力勸,愚兄也沒有答應他,愚兄知道,自古忠臣不侍二主,咱們哥倆這是就事論事,兄弟不要誤會愚兄才是。”
“哼”羅成鼻子應了一聲,反唇相譏道,“忠臣不侍二主你這是在挖苦我和爹爹嗎不錯,爹爹先降了大隋,後來和我又扶保了大唐,可我們這是大將保明主,俊鳥登高枝,我們識時務。而你呢竟然保了亂臣賊子宇文化及,後又投靠了大唐,這也叫忠臣不侍二主”
“兄弟,我”羅成的話句句如刀,刺得羅松說不話來,當初他千里攜母尋父,在山東他的確扶保過宇文父子幾個月,那是他不明真相,但這卻是一輩子也抹不去的事實,羅成這一揭他,羅松臉上掛不住了,面紅耳赤道,“兄弟,我不是那個意思,請你相信愚兄,嚇死愚兄也不敢對爹爹和兄弟不敬。”
“哼”羅成用鼻子回應了一聲,臉一扭不理他了。
哥倆第一次在牢中見面,便鬧了個不歡而散。在以後的幾天裡,雖然兄弟倆隔牢相望,卻形同陌路,羅松每次想跟兄弟說說話,羅成總是給他個脊背,不理不睬的,羅松只得知趣地做罷。
今天,兄弟倆無意中聽到獄卒竊竊私語,仔細一聽竟然是李世民不願意與楊勇走馬換將,而是打算用楊勇的兩個女人換取義軍的降書順表,二人心裡都有一種被大唐拋棄的感覺,但是,二人由此產生的心裡想法卻大相徑庭。
殊不知,這一切都是楊勇的妙計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