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穀梁先生心魔所致,屬無病自擾,其內心認定自己無法行走,自閉了經脈所致。”
教授心頭暗暗吃驚,華佗好像能看穿他的心事一般,教授緩緩道:“那大師的那些診療方法可是為了驅除我的心魔?”
華佗微微搖頭:“心魔,需自驅,華某隻能幫穀梁先生開啟心結。”諸葛玄道:“先生可否詳細講講這些手段的目的。”“哈哈哈”華佗又是大笑,探身看著三人,臉上略帶頑皮道:“那些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穀梁先生無病,不必任何治療。”
“啊?”三人更加疑惑,“那、那些小蟲、那些藥,還有用藥搓揉腿部都、都無用嗎?”諸葛玄問道。“嘿嘿”華佗笑罷,嚴肅地說:“也非完全如此。我觀穀梁先生雖清平淡定,但心思縝密,診治此類患者,必先使其信任醫者,華某故弄玄虛,只是為了讓穀梁先生心安而已。至於那些小蟲嘛,不過是華某為安其心提前準備在手中的道具,那些藥物嘛,只是些安神之藥,無大的療效,但也可調理身心,至於用熱湯汁搓揉腿部,只是為了刺激穀梁先生神經,增強其腿部感知以便配合最後的治療罷了。”
“大師神人也!”教授完全被華佗所折服,“那大師最後刺我一針,並大叫一聲,自是對我當頭棒喝了。只是按大師所言,我一見面便已完全信任大師了,您大可第一天可治好在下啊?”
華佗道:“是啊,針刺與斷喝都是最後幫你開啟心結的手段。至於定三日診期,一來是因您的病因古怪,華某需要多觀察幾日方能決定最後的手段;二來是您病期已久,如若第一日便告知你,你未必信我,即使信我,也未必自信也。如果患者系一販夫走卒,華某自不必掛完抹角,只是穀梁先生你心思深遠,華某才需多費周章。”
“大師醫道通天,在下佩服得五體投地。”教授由衷讚道。諸葛玄一臉崇拜地望著華佗,拉過明兒道:“先生可否抽時間指點指點小侄兒?”華佗拉過明兒的手,輕撫著問道:“娃兒可否理解方才叔父等人所言啊?”
明兒眨眨明亮的眼睛,嫩聲說道:“明兒聽得似是而非,只是敬佩先生的攻心之術。”“哦?”華佗微笑著,“那娃兒說說看。”明兒又道:“我等都確信穀梁先生腿疾難治,而先生您便順應我等心思,無中生有,假病真治,以炫目技法令我等確信已藥到病除,如此達到診治心病目的。”
“好聰明的娃兒!這娃兒研學醫道,大材小用也。”華佗讚道,拍拍明兒小手道:“明兒去外面玩耍吧,我與叔叔有些緊要話說。”
待明兒走出房外,華佗轉頭嚴肅地對諸葛玄道:“這娃兒八面玲瓏之心,經天緯地之才,實乃華某前所未遇,非華某不予傳授,乃不敢傳授爾。”華佗輕嘆一聲,繼續道,“醫者非專心致志不能為也,明兒才華橫溢,涉獵深遠,若走醫者之路,不僅耽誤了明兒前程,也容易害了這孩子啊。”
諸葛玄雖頗感遺憾,卻也覺得華佗之言十分有道理,便點頭不語。
華佗對教授道:“穀梁先生腿雖無礙了,但畢竟是臥榻已久,還需加以鍛鍊,循序漸進方可恢復如常,來來,華某陪穀梁先生去竹林走走,看是否需要再做些調理。”
諸葛玄聽出華佗話中似有隱情,便道:“兩位請便。”
第0032章 教授 順其自然
教授和華佗沿著竹林中小路慢慢走著,到了遠離竹屋之處,華佗停下來道:“穀梁先生的腿疾已全然無礙,華某還有一事想請教穀梁先生。”
教授感到有些驚訝,拱手道:“大師直言無妨。”華佗盯著教授緩緩道:“穀梁先生可識得一個名為‘耿浩’之人。”
教授大驚。
教授實在無法相信竟然能從華佗口中聽到“耿浩”的名字。“識得、識得,”教授連聲說道,“那耿浩長得什麼模樣。”
華佗表簡單描述了耿浩的容貌,確是“耗子”耿浩無疑,教授大驚道:“那耿浩現在哪裡?他可好?”
華佗道:“當時耿先生身在烏程侯營中,他身子倒還好,只是有些胃腸固症,華某已幫他調理了。”華佗想到自己給耿浩開的屬急猛之藥,那耿浩難免要折騰幾天,不禁笑了一下。
教授無心在意華佗的笑,急切地追問:“他可與大師提及我?大師如何知曉我與他相熟?”
華佗目光深邃地注視著黑夜中的竹林,緩緩道:“華某給他把過脈,他的脈與穀梁先生的同屬‘龜吸神脈’一類。”
“龜吸神脈?”教授從未聽說過,“這脈象可有什麼特殊之處?”
“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