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統被黃忠奚落了一頓,不僅不惱,反而撫掌大笑了起來,衝著黃忠豎了豎指頭,龐統大笑之中說道:“厲害,黃老將軍果然厲害,既然如此,伯威不妨下令,讓老將軍統左軍前去攻打漢德城!多取一座城池,多一份賦稅錢糧收入,有錢好辦事吶!有了錢便可以置辦甲冑兵械,可以從羌人手上買馬,如果運氣好,甚至能去關中買些糧食,實在是太有好處了。只是不知道老將軍這四千人馬攻佔城池之後,還能剩下多少?”黃忠警惕的看著龐統,摸不透這小子到底玩什麼花樣,想了想方才說道:“若是霹靂軍原先之精銳,死傷最多不過半數,可左軍如今一半以上皆是益州人,這個實在不好說!”
龐統不說話了,衝著守在廳外地劉雲喊道:“劉雲,過來給我添點水!”
劉封這時卻對著黃忠搖頭,然後嘆息著說道:“不行!不行!老將軍,死傷太大了,不行,不行!這樣打下去,我們這點人馬,根本不夠用!眼下我軍只有一萬三千人,堪堪夠守衛陰平郡,若是北邊有羌騎來攻,除去仲邈守備三關的右軍,我們還有一萬人可用,尚有一戰之力!可若是死傷二三千人,再多了一座城池出來,戰線拉長以後,難免顧此失彼,得不償失,攻打漢德郡,我確實有欠考慮!”
看著劉雲給龐統地杯中加滿水,劉封對著龐統說道:“先生,以眼前的情形來看,我們還是守著吧!不管三叔在巴郡進展如何,我們自己穩穩發展起來才行,若是收繳的錢糧足夠,還可以再招募一些士卒。”
黃忠一聽沒仗打了,頓時沒了剛剛的激情,又開始閉目。龐統示威般的瞪了他一眼,輕笑道:“發展其實不必要固守在這,還有更好地辦法的!”
“先生有何高見?”劉封在龐統的面前停了下來,臉上已經不像剛剛聽到張飛消失時那般興奮,陰平郡的現狀實在有些不堪,用新降的益州兵去攻打益州軍隊,實在不是一個很明智的選擇,即便是用荊州軍原部去攻打也不行,荊州士卒死傷過多的話,就失去了震懾作用,不利於軍隊地穩定,這個時候龐統還有高招?
龐統目光看向黃忠,笑道:“老頭子,你有事幹了,有仗打了!”
黃忠冷哼,不知道這小黑皮又搞什麼把戲。
看到黃忠不理自己,龐統繼續笑,同時提高了嗓門說道:“伯威不是說龐德執意要去關中麼?那是好事,攻打漢中地機會可又來了!”
劉封苦笑,繞了半天,又繞到這上面來了,可漢中人馬更多,這仗直接沒法打啊!
“我還當有什麼好計謀,敢情是不惹刺蝟,直接去挑只老虎來打,長史大人,見識果然高絕,佩服,佩服。”黃忠今天倒像是跟龐統對上了,又開口損他,同時還仿照剛剛龐統那樣子,衝他豎了豎指頭。
劉封也說道:“先生,馬超本部有四萬大軍,加上兩萬羌騎,南下之時有六萬人馬,攻下漢中、武都之後,收降了張魯三萬殘兵,共九萬大軍,此次馬超去關中,清一色的鐵騎,本部二萬騎兵加上一萬羌騎,兩郡還有六萬人馬,這次令明兄即便是帶四萬人出征,漢中、武都兩郡還有近二萬人,這仗……怎麼個打法?”
龐統絲毫不以為意,他笑道:“渾水摸魚而已,不在乎那條魚有多大,而在於這水有多渾。漢中若全是西涼人,那我們想都不用想了,死守關隘,防備西涼人來進攻就行,可眼下漢中地形勢遠比我們陰平郡來的複雜,郡守、統軍將領之間各有心思,事情就好辦了!”
“先生是說楊松反叛?”劉封苦笑,看著龐統笑著點頭,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楊松不會起兵反叛的,他當時迎西涼進來,乃是因為他與張魯之間本就有矛盾,是借西涼人的手除去自己的仇家罷了,眼下仇也報了,郡守的位置也由他座了,他還有反叛的理由嗎?”
“當然有,馬超不死,他就得死!”龐統笑著說出這話,可語氣卻是讓廳中充斥了一股涼意。
看著皺眉深思的劉封,和神情不屑的黃忠,龐統繼續說道:“馬超不是張魯,楊松在張魯面前裝小人,玩把戲,張魯可能不知道,也有可能是他知道,卻沒有拿他開刀的勇氣,畢竟楊任、楊昂的兩萬兵馬深有戒備,自亂陣腳,容易為劉璋所乘。可馬超不一樣,馬超這個人很嗜殺,他就是像是一頭嗜血的豹子,對於獵物,會耐心的等待著機會,給予重重一擊。他在西涼這些年,與他稱兄道弟的羌人都被他殺了個遍,何況這種賣主求榮的小人?不管楊松出於什麼動機,這賣主一事是不會假的,而馬超不能忍受的就是這點。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殺楊松,一方面是因為漢中新得,需要穩定民心,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