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的目光才被那人所吸引。
苦笑一聲,徐陽抬頭對著桅杆上坐的那個藍衣青年道:“老韓,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啊,整天什麼都不用想,你現在活著的唯一目標就是保護我吧?”說罷,撿起地上的酒葫蘆,也仰頭灌了一口。
桅杆上坐著的深藍色俠衣的青年,不知又從哪裡掏出一個酒葫蘆,仰頭便灌了一口。
“往事若能下酒,回憶便是一場宿醉。”韓彥軒淡淡的說了一句。
“老韓,你體驗過俗世的愛恨情仇嗎?我總覺得你這樣的隱世弟子沒有體驗過便好像將一切都看穿的樣子很是清高啊?”徐陽調侃道。
“俗世人間,我現在待的地方不就是俗世人間,我只是過客,無須深陷。”韓彥軒淡淡道。
徐陽看著如血的夕陽,自己曾經也是一名過客,可是現在,卻已經深深融入了大唐。。。。
前方的海面隱約出現了黑色的小山,漁船點點,如浪花上的花蕊,在斜陽的映襯下滿載而歸。
遠天,歸鳥盤旋海面,翅膀彷彿擦過晚霞,好一副‘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打美景。
“前方將要抵達滄州!”瞭望臺上響起了值班軍士的喊聲。
“嗚!~”艦隊的眾多船艦上吹起了歸航的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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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近鄉情更怯
艦隊在滄州休整的時候,受到了整個滄州百姓的熱烈歡迎,雖然天色已晚,可也擋不住滄州百姓湊熱鬧的好奇心,戰船一艘艘的在岸邊停靠,從上面走下來身穿披風的威武大將,或者是手持長矛,腰佩長劍的軍士,更有渾身上下烏黑一片的土人。
百姓們跟在那些土人身後,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哪個有生之年見過這等黑不溜秋的人,這要是多看兩眼,日後在跟相鄰聊天也有了吹噓的資本。
滄州刺史此時已經大擺筵席,今年滄州跟著幽州同時發展工業生產,玻璃廠建了幾座,雖然玻璃掉價掉的厲害,不過還是大有賺頭的行業,現在滄州的漁民家中都能買上幾樣玻璃製品。
一切都是託徐財神的福,鬼谷弟子隨手指條明路,滄州就能跟著老鄰居幽州沾光。
筵席很豐盛,基本艦隊的校尉以上的軍士都來了,一個大院子,擺了幾十個大桌,得勝大軍歸來毫無禁忌,眾人都是一副笑逐顏開的模樣,自從踏上泉州,就一直在大唐的地界,每個人心裡都是期待興奮,戰船中鎖的那些海外高產作物,那是封官加爵的憑證,比軍功還頂用。
徐陽這一次參加宴席還帶著一名女子,當時帶這名女子下船的時候,程處默尉遲寶林他們都是驚呆了,沒想到這一來二去的還真成了嫂子,滿臉淫笑的看著徐陽,啥都不多說,上去就是灌酒。一邊灌酒還一邊給二嫂問好。
徐陽也是心中無奈。也不解釋。來者不拒,三大碗幽州口子窖,直接就喝到了桌子底下,不省人事。
。。。。。。。。
日上三竿,清晨明媚的眼光很是刺眼,徐陽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就是自己船艙中熟悉的天花板,身下傳來熟悉的晃動感。現在海船應該是了。
“額。。。頭好暈啊。。。”徐陽乾嘔了一聲,感覺整個人都像是失水了,這是宿醉的後遺症。
“吱呀。”艙門被推開,一襲白衣,陽光灑在上面,如同散發著銀光的白玉,肩膀上坐著一隻小栗鼠,徐陽定睛一看,原來是真德公主。
“你。。。醒了。”白衣女子似乎還有些不太習慣,臉色微紅道。
“額。。。有沒有水。我很渴。。”徐陽也顧不得什麼,嗓子乾的快要著火一般。只想喝口水。
“哦哦,我剛剛出去就是去拿水的。”只見白衣女子捧著一個裝滿清水的玻璃杯遞到了徐陽面前。
徐陽也不矯情,直接仰頭灌下去一大口,清涼的水撲滅了乾澀嗓子上火氣,徐陽感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真德公主看著徐陽把一杯水喝完,結果玻璃杯,放在桌子上,充滿稜角的玻璃杯在光線的反射下折射出炫目的光芒。
“聽他們說這種水晶是你發明的?”真德公主有些好奇的問道。
“嗯,是的,這玩意叫做玻璃。”徐陽喝了水也感覺精神好多了,坐了起來。
“他們說你是鬼谷弟子,是什麼了不得的身份嗎?”白衣女子的臉頰有些緋紅,她沒有說尉遲他們幾個說的原話。
“他們說?是不是寶林,處默他們幾個啊?”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