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說話好說話好”趙雲澤也一下明白過來,自己想岔劈了。他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了。
一場小誤會,令帳篷中的三人都有些不自在,帳篷中也陷入了沉默。
門口的兩個衛兵,恰好是使團到達陰山的那日,晚間給趙雲澤站崗的那兩人。一個衛兵擔心的說道:“斌哥,咱們趙大人不會吧”
“你小子瞎想什麼呢,這兩個是部落首領,就是真有那種亂七八糟的愛好,也不會用在咱們趙大人身上啊。人家就是來找咱們大人聊天的。是咱們大人誤會了。”
“哦,那就好,嘿嘿剛才那兩個突厥女人還真是水靈呢,咱們大人居然把人家趕走了。可惜可惜”
“臭小子,站你的崗吧”
帳篷裡,趙雲澤主動打破沉默,說起話來了。“靺鞨和契丹,是在東邊白山黑水之間吧那裡風土如何”
“風大的很,塵土自然不少。”烏施蒙回答道。
耶律真哥鄙視的看了烏施蒙一眼,說道:“趙副使是問我部的風俗和環境吧”
“正是。”趙雲澤微笑著點了點頭。
烏施蒙一下臉紅了。唉,沒文化真可怕呀
耶律真哥道:“白山黑水雖然風景優美,可物產不足,靺鞨部與我契丹部,都是靠狩獵為生,百姓生活實在困苦呀”
“就是就是”烏施蒙可算明白人家在問什麼了,忙不迭的應聲,好像表現自己很懂的樣子,“我靺鞨部與契丹部風俗習慣差不多,我們那裡的百姓,都窮困的很。這幾年突利可汗收的稅又重,我兩部都苦不堪言啊。唉,要是能像大唐百姓一般,豐衣足食就好了。”
耶律真哥的眉頭皺起來了。這個烏施蒙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怎麼什麼話都說呀難不成你以為訴訴苦,大唐就會生出憐憫之心,接納你們靺鞨部他趙副使能做得了這個主
趙雲澤一聽烏施蒙的話,眼珠轉了幾轉,忽然嘆氣道:“唉,其實契丹和靺鞨的先祖,都是商朝中原遺民,兩部百姓生活困頓,我大唐皇帝陛下也有耳聞。對於兩部的百姓,陛下也甚為憐憫啊”
耶律真哥一聽趙雲澤此話就是一驚,他目光咄咄的望向了趙雲澤的臉面。
烏施蒙則大喜過望了,連忙問道:“趙副使,若是我們靺鞨部和契丹部投靠大唐,大唐皇帝陛下會不會接納我們”
“這個呵呵,今晚外面的月色好像不錯。”趙雲澤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烏施蒙急的撓頭了。耶律真哥則一臉的平淡,也不說話。
“二位,某冒昧問一句,你們二位來突利小可汗牙庭,真的是像小可汗所說,要一同前往陰山會見我大唐使團嗎”趙雲澤收回望向帳篷口的目光,問道。
“小可汗召集我等首領來此,正是要趕赴陰山。”耶律真哥答道。
“恐怕你們要去陰山的人不少吧某觀這大營,足有三四萬人。大營外圍的那些營地裡,怕都是你們各部落的兵馬吧,加在一起,也有兩萬多人吧。”趙雲澤意有所指,“你們實在是太熱情了,居然要帶這麼多人去會見我大唐使團”
“呵呵,人多底氣足嘛”耶律真哥打呵呵道。
“是呀,頡利可汗的陰山大營,如今也只聚集著本部四五萬人而已,你們呼啦啦去五六萬人,底氣確實足的很。”趙雲澤玩味的笑道。
氣氛,又一下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耶律真哥一笑,說道:“趙副使果然慧眼如炬。明人面前不說暗話,突利小可汗,是想帶兵去陰山,脅迫頡利可汗分割一部分邊市的貿易額的。”
“哦,原來如此”趙雲澤故作恍然大悟狀。“這是你們突厥的家事,某就不便置言了。”
“非也非也”烏施蒙忽然拽起文來了。“趙副使還不知道吧,突利可汗還想借重您的威名呢。”
耶律真哥此時很想踹烏施蒙一腳了。你嘴上怎麼就沒個把門的呢,我看你今晚一定是喝多了。
“借重我的威名”趙雲澤一愣,隨即就明白了烏施蒙這話的意思了。他又呵呵一笑,道:“我能有什麼威名就算頡利和突利打起來,我也只是外臣而已,只能在一邊看熱鬧罷了。”
耶律真哥一聽趙雲澤最後這句話,便眯起了眼睛。
“趙副使不地道啊,難道您希望突利和頡利打起來不成”耶律真哥一臉詭笑道。
“耶律首領,這話可是你說的,某可沒這麼說。”趙雲澤笑道。
“真打起來就好了,突利要是能當大可汗更好,至少,我們靺鞨和契丹兩部的賦稅,能夠被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