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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道:“不是說七竅流血,沒有明顯傷痕的呢?這樣子多半是中毒了。”

匆匆趕到太后那邊,太后告訴我,官府的仵作已經驗過了,落花公主的確是中毒而死,中毒原因則是長期服用一種可以增高的藥物,那藥本身就是慢性毒藥,在體內累積到一定的程度,人就會毒發身亡。

也就是說,並非他殺,並非自殺,而是亂用遊醫偏方,誤服了慢性毒藥死的。這裡就有一個問題了:不管暗地裡鬥得怎樣,在一般百姓心目中,琰親王還是皇上的王叔,先帝託孤之臣,他的夫人死了,皇室必須有人上門弔喪的。

我琢磨了一下,皇上是肯定不能去的,那種混亂的場面。簡直是給刺客製造千載難逢的機會。於是我提議說:“母后,還是由兒臣去王府弔喪吧。”

太后道:“我跟你一起去。”

我忙勸阻:“您好不容易才養好了一點。喪禮不比別地。光是那種氣味就受不了。還有道士和尚唱經。鑼鼓嗩吶加上哭喪地。總之吵鬧不堪。您最好不要去。”

正商議著。皇上和張鈞彥過來了。因為皇上說要御駕親臨。又了變成太后和我勸他別去。

皇上卻說出了一個非去不可地理由:“落花公主橫死。扶桑人肯定要鬧事。上次落葉公主死。還有落花公主擋在那兒。現在沒人管得住他們了。海上地倭寇也會更猖獗地。”

我突然想到了一點。“這件事地真正目地。是為了牽制渤陽候地東部軍?”

張鈞彥頷首道:“微臣聽到這個訊息。首先就想到了這一點。自從中土跟扶桑和親後。海境安寧多了。落葉公主死。倭寇鬧了一陣。這次。肯定鬧得更凶地。”

我不禁搖頭嘆息:“真是不遺餘力啊,難道他想對京城形成合圍之勢?北邊的嚴橫本就是他的人;南邊的宇文泰也被他用聯姻拉攏過來了;東邊的祁雲海,拉攏不了就挑起扶桑人地仇恨,讓他們在海疆肆虐,讓祁雲海疲於奔命;現在只剩下北邊的韓達仁。要不是匈奴的冒頓單于就死在西京。我懷疑他會繼續跟匈奴勾結,讓韓達仁忙著抗擊匈奴大軍。無暇顧忌京城這邊的事。”

皇上和張鈞彥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都變了臉色。

我忙問:“怎麼啦?不會又被我不幸而言中了吧。”

皇上只說了一句:“前些天剛即位的哈圖單于是冒頓單于的侄子。也就是被他謀殺的親哥哥地兒子。”

我明白他地意思,冒頓單于是新即位的哈圖單于的殺父仇人,所以哈圖不僅不會因為冒頓死在西京而怪罪琰親王,反而要感激他替自己報了殺父之仇。

只不過,匈奴王室的恩仇故事,怎麼聽起來那麼似曾相似?

皇上肯定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他不再往下分析,怕引出關於先帝是否殺兄的皇室禁忌。

太后聽到這裡,看著張鈞彥說:“要是這樣的話,鈞彥得趕緊回去安排一下,看是你自己去,還是派你的手下去。”

我有點摸頭不著腦,“去匈奴?幹嘛?我們搶在琰親王之前跟匈奴結盟?恐怕行不通哦,匈奴在冒頓時期一心想吞併中原,現在哈圖即位,不見得他不想這樣,只是前一陣子忙著內訌,顧不過來而已。”

太后道:“我相信他心裡也跟冒頓一樣,對著中原的大好河山直流口水,但他剛即位,又是殺了好多堂兄弟才上去地,急需外界地支援。如果他這時候宣佈跟中原結盟,肯定能得到老百姓的擁戴,老百姓只求安居樂業,誰喜歡去戰場上送命呢?”

我關心地是:“怎麼結盟?也像籠絡宇文泰一樣,跟匈奴聯姻?”

太后看來還是第一次聽說此事,面帶不解地問:“像籠絡宇文泰一樣,這話怎麼說?”

我還沒開口,皇上便搶著答:“是鈞彥信口胡謅的,朕可沒那麼想。”

“鈞彥是怎麼說地?”太后不肯放棄追問答案。

張鈞彥不得不躬身答道:“微臣向皇上建議,派人去鎮南關向宇文將軍的妹妹提親,把她納入宮中為妃,以此讓宇文將軍歸附。”

“歸附!”太后冷笑:“宇文泰本來就是我天朝的臣子,先帝親手拔掘起來的將軍,他的一人一身,一草一木,皆屬我天朝所有,怎麼現在聽起來像別國人,皇上也需要透過和親才能讓他歸順一樣。”

“微臣絕無此意”,張鈞彥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微臣只是針對琰親王跟宇文將軍聯姻提出的應對之策。”

“哀家並沒有怪罪於你,快起來吧”,太后向張鈞彥做了一個“請起”的手勢,“哀家氣恨的是宇文泰的態度,他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