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跟您鬥下去的實力,真是不簡單。”
“所以跟這樣的人鬥才有意思啊”,看來皇上被他的王叔訓練得越來越淡定了,早些時候的暴躁易怒消餌無蹤,還勸導我說:“對那些蠢豬之流的,你根本不用理她,當笑話看就是了。”
“她我自然懶得理,但她招惹來的匈奴野狐,卻不得不理”,說到這個,我就想到了另一個人,忿忿地說:“剛才請張鈞彥來問話,快把我氣死啦?”
我把張鈞彥說的關於匈奴的婚俗,搶婚,以及狐兒今天的表現說了一下,皇上立刻皺緊眉頭:“你說是,匈奴使是張鈞彥刻意引到公主府的?”
“刻意應該不至於,我今潮。事先沒人知道,應該是偶遇吧”,其實冷靜下來認真想一想,張鈞彥也有他地道理,狐兒既然起了這個年頭,勢必會想辦法跟我本人接觸。早晚都一樣。他們今天會在公主府前出現。也多半是匈奴人自己要求的,只是剛好碰上了我,就蹭著上門了。
“有這麼巧的事?你剛到門口,他們就上門了。”皇上有些不大相信。
對於這點,我並不想深究,因為。“在皇宮之外拜訪還自然一些,沒那麼拘謹。我昨天應該算當面拒絕了他。可問題是,這些野蠻人根本不在乎女人的意見,他們時興不是人,只是一件物品。女人自己的喜好根本不在他們考慮地範圍內。
皇上重重地放下茶碗:“他們現在不是在匈奴,而是在我們華夏禮儀之邦,在這裡搶婚是犯法地。如果他們竟敢搶你。朕管他家狐野狐,統統滅掉。”
我笑了起來:“滅掉一隻狐狸容易。招來千萬只狐狸圍攻就不好了,現在您還是專心對付您家王叔吧。”
皇上道:“其實要對付他很簡單,朕現在就可以派兵去抄了他的家,他在西京議事時竟然坐在金鑾殿上,儼然以皇帝自居,還有戰時跟冒頓暗通曲,這些都足夠定他的罪捉了他,怕他的黨羽作亂,老百姓才過了兩天安定日子,可別又起內亂。”
皇上一攤手:“所以朕最近一直在跟嚴橫接觸,只要把他穩住了,琰親王就不足為懼剝著松子,“您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大宴賓客,主要就是陪嚴橫吧。”
“是的,他是單身漢,過年家裡沒人張羅,就在宮裡過年了。(電腦 閱讀 w w w。1 6 k 。 c n)”
我暗自嗟嘆,皇帝真不是什麼好差使,過年都不得安生,要借這個機會好好籠絡權臣。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安慰道:“不管怎樣,他肯奉詔回京,然後日日隨侍左右,說明他還清楚自己的身份,沒有完全倒向那邊。”
“不見得”,皇上眉間泛起憂色,“去年朕御駕親征跟匈奴兵刃相見地時候,他假稱西部吃緊,無力馳援北部軍,對北方危局袖手旁觀。朕派出的探子卻打聽到,他實際上蜇伏在琰親王地軍隊裡,為他出謀劃策,調兵遣將,那時候,他絕對是打定了主意要跟琰親王一起謀反的。只是反旗未舉,西京已陷,他只好退回西部當縮頭烏龜。這次他肯奉詔前來,還一反常態地陪著朕過年,而不去陪他的舊主子,有兩種可能。”順著他的話頭說:“一種是,斷定琰親王成不了氣候,準備棄暗投明;一種是,心還在琰親王那裡,人卻跑到您這裡,試圖騙取您的信任,好行使反間計。”
皇上不言語了,他最器重的幾個臣子,除了一個祁雲海,其餘地都心懷鬼胎,作為一個登基未久的少年君主,最需要大臣支援的時候,卻必須面對這樣地局面,心裡肯定有諸多無奈。
我岔開話題道:“正月十六開始上朝,是吧?”
“不是上朝,是去郊外勸耕。”
“但願那天不要下
“下雪肯定就得重新擇一個吉日了。”
“這樣行嗎?”開門紅的日子不開門,會不會給人不好地預感,覺得今年又不平順?
皇上遲疑地說:“朕還沒勸過耕呢,是章景淳他們年前提議的,說朕武功已著,如今四境安寧,應該適當減免賦稅,鼓勵農桑,讓百姓安居樂業。”
我連連點頭:“這個提議不錯啊,去年又是打仗又是水災,各地糧倉都放空了,老百姓家裡也一樣,正該勸耕勸織。”
他眼睛一亮:“那朕去勸耕,你去勸織,好不好?”
我斜了他一眼:“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勸織只有皇后才有資格。”
“朕就是知道才說的,這你就是一國之後,比在朝堂上宣讀詔書還有效力。”
“還是不要的好”,到底名不正言不順,而且,我也不認為這能跟冊封詔書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