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這般拂本王心意,可是……不喜歡本王的禮物?”蘇嬌纖細的腳踝被金邑宴圈在大拇指與食指之間,正正巧巧一圈攏下來,甚至還空出一點空隙。
“沒,沒有,表哥的禮物自然是極好的,只是表妹無福消受,還請表哥自己留著便好,莫不要讓我玷汙了……”蘇嬌猛力的搖著腦袋,整個人被金邑宴這一系列動作弄的臉色愈發蒼白了幾分,整個人在軟榻上抖得厲害。
但是還不等她把話說完,蘇嬌只感覺自己的腳踝處微微一涼,一串泛著檀香的珠子便被金邑宴給套上了她的腳踝。
蘇嬌的腳踝太過纖細,金邑宴手上的檀香珠子繞了三圈,才堪堪鬆垮的掛在那腳踝上。
那檀香珠子圓滑溫潤,帶著金邑宴手腕上的溫度,在微亮的燭光之下顯出幾分細膩的光澤感。
金邑宴的手摩挲著那微微帶著斑駁痕跡的檀香珠子,語氣輕柔恍若情人間的低喃細語,“表妹可要每日都帶著,這珠子與本王貼身幾十年,便如同本王一般,如若被本王發現這珠子不在這了……那表妹這腳……呵……不要也罷……以後表妹想去哪,本王親自抱著去便好了,表妹你說,是與不是?”金邑宴的手輕撫過蘇嬌的腳踝,帶起她一陣毛骨悚然的顫抖。
“表,表哥,我,我一定會好好戴著的……人在珠在,人亡珠亡。”
“表妹真是可愛,我怎麼捨得你死呢……”
第36章 撩妻記(七)
冬日的清晨總是亮的有些晚,昨日裡晚間沒有下雪,今早上卻又開始悉悉索索的下了起來,晶瑩剔透的飄散而下,繼續覆蓋在那一段又一段沉甸甸的雪枝上。
帳篷外的奴才婢女已經忙活開了,端著各主子的吃食疾步而走,就怕去晚了洩了熱氣,得了責罰。
秀珠手裡捧著傷藥,睜著一雙圓眸看著蘇嬌縮在軟榻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姑娘?”
“秀珠啊,你幫我看看,我的腳還在不在了?”她怎麼感覺自己的腳沒有知覺了呢?
秀錦掀開珠簾走進來,聽到蘇嬌的話,一把接過秀珠手裡的傷藥,掀開蘇嬌裹著白布帶的那隻腳,細細的揉捏起來抹上藥油道:“姑娘你躺在那已經大半個時辰未動了,這腳不麻也就怪了。”
蘇嬌暗暗嘆了一口氣,伸手撫了撫另一隻腳上那帶著溫潤溫度的檀香珠子,只感覺自己的指尖顫的厲害。
她不是不想動,只是不敢動啊,這一動,那珠子也就跟著她動,總弄得她提心吊膽的生怕什麼時候自己的腳就不在自己腿上了。
秀珠撐著腦袋坐在蘇嬌身側,突然道:“姑娘,剛才一個婆子過來說國公爺提前回府了,讓咱們等會兒收拾收拾跟著敬懷王的隊伍一道回去。”
“那胡氏和蘇三呢?”蘇嬌側頭看向秀珠。
“聽說是同國公爺一道回去的,奴婢還聽到那守門的婆子說國公爺今早上走的時候臉色難看的很,胡氏也哭哭啼啼的……”
蘇嬌嘴角輕勾,只不知她那老父親到底知不知道胡亥的死是蘇三和胡氏乾的,還是隻道那販賣私鹽就已經讓他暴跳如雷了?
“對了,六姑娘呢?”蘇嬌在繡榻上挪了挪身子。
“今兒一早就被放出來了,說是查清楚了,不過依奴婢看,那兇手也沒個影子,怎麼一個晚上便查清楚了呢……”
蘇嬌沒有回秀珠的話,只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其他人呢?”
秀珠停下話頭,掰著手指道:“那沈茂沈大人和陸宰相今兒一早也一道走了,噢,對了,還有那胡夫人和她的弟弟,也不知怎麼回事,竟坐的陸大宰相的馬車一道走的。剩下的就只一些姑娘公子了,說是等著敬懷王的車架一塊回去。”
說完,秀珠接過秀錦遞過來的藥油,轉身去放置在繡桌上的檀木藥盒裡。
蘇嬌從軟榻上撐起身子,想起昨日裡看到的那李媛和陸陌的事情,不自禁的紅了臉,也不知這兩人最後會怎樣,她還是挺喜歡李媛這個奇女子的。
蘇嬌輕輕捏了捏自己的掌心,低頭看著秀錦用白布帶將自己的腳踝一圈一圈的裹好,突然抬頭對站在藥箱旁的秀珠道:“秀珠,拿段白布帶過來。”
秀珠聽到蘇嬌的話,伸手從藥箱之中拿出一塊乾淨的白布帶遞給蘇嬌,疑惑的看著蘇嬌將那白布帶伸到錦被下面也不知道在鼓弄些什麼。
“姑娘?”秀錦疑惑的看著蘇嬌這一系列的動作,突然目光頓在蘇嬌那纖細白皙的脖頸處,那裡清晰的顯出一個嫣紅的傷口,淡淡的齒痕依舊殘留在上面,在蘇嬌白細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