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最近五爺需要靜修,誰也不準放進來。長生會盯著,放不來外人。你格外盯住葉雲月,免得她那裡生了事端。”顧見驪對季夏吩咐。
“您放心,有季夏在,保證葉雲月生不出一丁點的亂子來!”
顧見驪點點頭,這才注意到放在桌子上的兩盒十錦糖。
“給瀾瀾買的嗎?原來五爺也是關心那兩個孩子的……”顧見驪低語呢喃。她拿著兩盒十錦糖往後院去送給姬星瀾。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她不由停下腳步,低頭瞧著手裡捧著的兩盒十錦糖。
這十錦糖的分量不小,姬星瀾恐怕吃不了兩盒。小孩子也不能吃那麼多的糖不是?而且這糖也放不了那麼久。顧見驪將其中一盒留下,只拿了一盒去送給姬星瀾。
回來的時候,她開啟十錦糖的盒子,拿起一塊糖放進口中。
甜吶。
等姬星瀾把那盒十錦糖吃完,她再去買一盒給她——顧見驪是如想。
接下來的幾日,一切正常。本來院外的人就極少來姬無鏡的院子,誰也沒有來打擾過。至於葉雲月,她也很安分,並沒有想進屋的意思。倒是趙家的她那位舅母幾次尋她,顯然是對她如今的舉動十分不滿。可葉雲月像是鐵了心一樣,不管舅母怎麼說,即使被威脅要給她父母寫信,也沒能改變她的主意。
“早知今日你何必當初!”趙家夫人氣得哮喘都犯了。
葉雲月低著頭一言不發,眼角有點紅。
是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她上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悔婚。她重生了,所以要彌補這個錯。即使死過一次,她也永遠都忘不了前世悽慘時,遙遙望著夜市裡的姬無鏡。星滿夜幕,煙火璀然,他望著顧見驪的目光嵌著繾綣深情,燈火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
如果她沒有悔婚,而且陪姬無鏡度過最艱難的那幾年,那麼這一切都會是她的啊。
她不甘心。
她一定要把原本屬於她的東西搶回來。
這一邊,季夏將葉雲月又被趙家夫人叫過去的事情稟給了顧見驪。
顧見驪蹙眉想了一會兒,說了一聲“曉得了”,便低下頭看桌上的兩篇大字,分別是姬星漏和姬星瀾今天的功課。顧見驪原本以為姬星漏很頑皮定然是不喜讀書的,卻沒有想到這孩子天分極高,先生教他的詩詞,只讀一遍,他就能背下來。剛開始握筆寫字,他就寫得很漂亮。分明顧見驪先前還格外教了姬星瀾,然而三天下來,姬星瀾完全跟不上姬星漏的進度。
沒過多久,季夏將西間的熱水準備好喊顧見驪進去沐浴。顧見驪洗過澡,才想起來姬無鏡睡了三天,應該給他擦洗一番。
顧見驪心裡有點牴觸,仍舊讓季夏端來一盆熱水放在床下。季夏退下後,顧見驪坐在床側,將姬無鏡身上的寢衣脫下來,然後將浸在熱水裡的帕子擰乾,仔細給姬無鏡擦身。她擦得很小心,一邊擦著,一邊盯著姬無鏡的神色,免得將他驚醒。
顧見驪原以為姬無鏡身上會有很多傷疤,可是他身上並沒有。顧見驪手中的帕子不小心落下來,她的掌心擦過姬無鏡的胸膛,驚覺滑不溜秋的,雖然有點硬。顧見驪的目光在姬無鏡的腹部凝了一會兒,伸出手指頭在他的腹部按了按,迅速收回視線,又收了手,一本正經繼續給他擦身。
擦過姬無鏡胸膛和胳膊,顧見驪小心翼翼地將姬無鏡扶起來,姬無鏡垂著頭,將下巴搭在她的肩上,她將手從他腰側探到身後,給他擦了背。
顧見驪讓姬無鏡平躺下來,去脫他的褲子。
顧見驪給姬無鏡擦過雙腿後,目光落在姬無鏡的褻褲上。
“只擦洗這些地方應該可以了吧……”顧見驪小聲唸了一句,飛快移開視線,拿乾淨的寢褲給姬無鏡套上。姬無鏡的寢褲剛剛套上一隻腳,顧見驪的動作不由停了下來,她重新扭頭看向姬無鏡的褻褲。
顧見驪嘆了口氣。
又不是沒碰過。
顧見驪稍微退後了一點,硬著頭皮把姬無鏡的褻褲褪下來。姬無鏡毫無知覺不能配合,顧見驪脫得有些費勁。她好不容易將姬無鏡的褻褲褪下來,一個不小心,她抵在床榻上的胳膊肘一滑,身子一歪,臉朝下剛好跌下去。顧見驪驚恐地伸手撐著,這才免得吃了一嘴。可也只差那麼一丁點的距離。這下子,這般近的距離,顧見驪將近在咫尺的東西看了個清清楚楚。
雖說她以前也幫姬無鏡更衣過,可每次給姬無鏡換褲子時,她都恨不得閉上眼睛,根本沒敢看。
顧見驪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雙頰已經紅透了。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