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那麼他就沒有任何危險了。如果說張凡想要對付他的話,那麼根本就不用見他,只需要隨便給他按上一個罪名。雖然張凡沒有理由,但是丁光友明白,那樣的話,自己是必死無疑的。
而且,就算是張凡當真要對他這麼做,他也是沒有害怕的理由。如今的他已經是失去一切,若不是平日裡的理智還能控制著,他早就變成一具行屍走Rou了。死,對於如今的丁光友而言,並不可怕。
而現在,在經過兩個多時辰的等待之後,等的丁光友不只是心中發慌,全身都有些發酸了,張凡總算是出現了。
在張凡出現之前,丁光友就一直在考慮張凡為什麼要見自己。他也是有了些想法的,畢竟如今張凡到達四川之後的情況,丁光友是全都看在眼中的。他的猜測就是張凡可能是要利用自己做些什麼。而對於這一點,丁光友是仔細想過了,他並不排斥張凡這麼做。雖然是利用自己,但是張凡的事情他也聽說過的,即便是從遙遠的京城傳來的訊息到底還有多少可信度還不確定,但是他卻明白,不論什麼事情,既然牽扯到了利益,那就有交易在其中了。
既然張凡想要利用他來做什麼事情,那麼反過來也同樣。張凡想要利用他丁光友,那麼就要給他一定的好處才行。而錢財地位什麼的,對於張凡來說,給他丁光友這些是易如反掌的。但是丁光友並不在乎這些東西,他所要的只不過是能夠還自己一個公道罷了。
對,僅僅是個公道。丁光友明白,這件事情當中曾省吾辦錯了很多,但是他卻沒有發瘋到只顧著報仇,別的就什麼都不顧的地步。他明白曾省吾不是個壞人,不是個應該因為自己而就被打壓下去的人。且不說張凡同意不同意,如果張凡同意了,而他也當真是那麼做了的話,將來他的心病能夠解開嗎?解得了一時,卻解不了一世。
他僅僅只是想要討回個公道而已。
所以等到張凡到了之後,丁光友已經準備好跟張凡討價還價了。
但是,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或者說,張凡來了之後,給他的感覺並不是那樣的。張凡居然要丁光友跟他同席飲酒。這就讓丁光友感到了不同的地方。
雖然丁光友為人不善交際,在官場十餘年的時間,也沒有多少的朋友,可是這並不意味著官場上的東西他就不明白了。兩個人,面對面地坐著,喝著茶談事情,那要麼就是公事,要麼就是純粹的利益交換。但是吃飯可就不同了,這也不是什麼鴻門宴,很明顯就是想要拉關係的。
丁光友想不到張凡有什麼理由要跟自己拉關係,畢竟自己的情況,那麼個樣子,跟他拉關係根本就是毫無用處。丁光友不相信,除了自己之外,張凡在成都就找不到第二個人能夠開啟他如今所面臨的僵局了。
這才是讓丁光友最為疑惑的地方,他不清楚張凡到底想要幹什麼。可是,張凡也沒有跟他解釋,所以他也只好將這個疑惑憋在心中了。反正,過不了多久就能夠得到答案了,現在花費那麼多心思在這上面實在是有些得不償失了。
這邊,丁光友還在考慮著這些事情,那邊張凡剛剛走進屋,打算換件衣服。喬安娜立馬就跟了進去。正當張凡疑惑著想要開口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的時候,卻是又看見了喬安娜的那副神情。張凡只得再一次嘆氣,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為難他的。如果你要是再不放心,那我也沒辦法了。要不晚上你一同過來,看著我好了。”
“不安娜搖了搖頭,拒絕了張凡的邀請,說道,“不是我不放心你,只是有些擔心。不過我相信凡,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說完喬安娜便轉過了身離開。雖然她嘴上說的好聽,不過張凡可以很明顯地看出來她那副猶豫不決的模樣,甚至於臨走的時候,步伐都顯得非常遲疑。很顯然,她根本就沒有放心。
不過對此,張凡又能夠說什麼呢。他只得搖了搖頭。
沒多久,梁超就讓人將酒菜備好了。而這邊,張凡和丁光友也坐在了桌邊。一桌子不算多,但是非常精緻的菜餚,再加上美酒,當真是讓人心情舒暢,食指大動。但是,如今這坐在桌邊的兩人,即便是都餓了,可是他倆全都不是抱著吃東西的心情坐在這裡的,他們有事情要談。
等到為兩人倒上酒的人離開,張凡對著丁光友端起了酒杯,說道:“來,丁大人,這是張某來到四川之後,第一次跟同僚同席飲酒,張某敬丁大人一杯。”
“不敢當,張大人言重了。”雖然心思並不在酒上,甚至於丁光友一點都不想喝酒,想要馬上跟張凡談正事,但是張凡都舉杯了,他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