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禮監掌印太監的位子,還是東廠廠督的位子都能夠坐得穩。
然而如今,馮寶竟然打算這麼對待朱翊鈞。武力是不可能的了,定然是會用一大堆的繁文縟節來約束他。
想到這裡,張凡心加替馮寶悲哀,難道馮寶就不知道,小孩子最是記仇不過的了?特別是對於如今還這麼貪玩的朱翊鈞來說,不許他做這個,不許他做那個,這簡直就跟讓他坐牢無疑。
後世有句話說得好,“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顯然,朱翊鈞是不可能“死亡”的,那麼一來,馮寶將來在朱翊鈞心中所聚集的這種怨恨只會是越來越大。一直大到朱翊鈞有一天翅膀硬了,也就是親政的那一天。等到那個時候,馮寶想不倒黴都難了。
不過即便張凡心裡面對此明白的很,但是他也根本不打算揭破這其中的道理。
馮寶對如今的張凡來說,是一股巨大的助力,這點也是如今的張凡所無法捨棄的。
但是張凡有些擔心,將來的馮寶會不會成為他路上的絆腳石。
這所有的一切都有著太多不確定的因素了,張凡又不是什麼得道的全真,洞察不了未來的事情。想來想去,張凡還是打算就讓這件事情自然發展。
甚至於……
如今的朱翊鈞對於張凡可謂是信任的很,將來朱翊鈞若是在馮寶那裡吃了什麼虧的話,張凡都能站出來唱白臉。這說起來,也是在變相更加鞏固張凡在朱翊鈞心中的地位。
一舉兩得的事情,又何樂而不為呢。
想到這裡,張凡已經要開始有所動作了。
“殿下。”張凡對朱翊鈞說道,“今日微臣為太子殿下授業,也算是結束了。而且如今馮公公也是得了陛下和娘娘的旨意,前來服侍殿下。微臣覺得,是否讓殿下和馮公公單獨相處一會,熟悉一番。微臣今日還有些不舒服,就先行告退了。”
張凡這麼,馮寶自然是不可能有反對意見的。而且馮寶還巴不得這樣呢,也好讓他能在朱翊鈞面前先立個威,將來也好管束於他。
可是朱翊鈞聽張凡這麼,那張本就有些不快的俊俏小臉,頓時都快要綠了。
“太傅莫慌。”朱翊鈞趕緊喊道,若不是馮寶在旁邊看著,恐怕他都要上去一把拽住張凡的衣服了,“本宮知道太傅今日身體不適,只不過……只不過本宮今日還想多聽太傅說些。太傅知道,父皇他如今病了。這麼一來,本宮就更加不能荒廢了學業,將來有負父皇的期望,那可就大大的不好了。”
張凡聽朱翊鈞這麼,差點都要笑出來了。所謂急中生智,沒想到朱翊鈞在這個當口竟然能想得出來這麼一番讓人無可辯駁的大道理。
不過面對這情景,張凡還是有招數的。
“殿下好學之心,當真舉世無雙。”張凡說道,“只是微臣實在是有些……不過殿下莫要擔心,即便是微臣不在,也絕不會耽誤殿下學業的,這裡就有一位現成的。”說著這番話,張凡將目光看向了馮寶。
接收到張凡的注視,馮寶也是面色再次正了一正,就連腰桿也挺直了不少。
“馮公公的學識可不在微臣之下。”張凡繼續說道,“且不說這宮中所藏得字畫,有不少都經過馮公公的查驗,就是馮公公所撰寫的基本幾本集子,那也是文采非凡,當真是堪比狀元之才啊!”
面對張凡的這番誇耀,馮寶並沒有露出什麼羞愧的神色,反而是一臉更加自信的模樣。畢竟張凡剛才所說的東西,出了那些個修飾的詞語有些太過誇耀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也全都是真事,並不是弄虛作假的。
“可是,太傅……”朱翊鈞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就說不出來。一張笑臉可憐巴巴地看著張凡,眼中甚至都隱隱有了淚光的閃動,就差說出一句“求你了”這樣的話了。
而旁邊的馮寶見到這副情景,臉色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張凡能看得出來,他心中絕對是不怎麼高興的。
戲也演得差不多了,張凡面露難色地看了看朱翊鈞又看了看馮寶,最後只得長嘆一口氣,看著馮寶用極度無奈的口吻說道:“馮公公,你看這……”
“張大人切莫在意。”馮寶立刻露出了一副微笑的模樣,“想來也是因為太子殿下平日裡都是由張大人教導。倒不是什麼學問高低的問題,這突然換了人,殿下想必也是不會習慣吧。張大人還請受些累,再在此與殿下授課。咱家那邊還有些事情要辦,過些時候再來也好。”
“唉,既然這樣,那就有勞馮公公多跑一趟了。”張凡立刻擺出一副非常抱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