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朕就說了。”隆慶看到張凡答應了自己,便開口說道,“其實朕所要說的事情,跟那兩個葡萄……佛朗機來使有關。”
“嗯?”聽到隆慶的話,張凡不由得擺起了一副詫異非常的面孔,“微臣不知陛下想要說什麼。”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隆慶會提出和這件事情有關的話題,而且這一時半會之間,張凡也有點想不明白,為何隆慶會和他說這件事情。而且還是如此特意將他叫過來,君臣二人頗為神秘地討論這麼個問題。
“朕的意思是……”隆慶說到這裡,還特意停了下來,轉頭向四周看了看,繼續說道,“愛卿你覺得他們要乾的事情,怎麼樣?”這番話隆慶說的小心翼翼,彷彿是怕被那根本就不存在的外人給聽了去一般。
“他們要乾的事情?”張凡聽了隆慶的話之後,有些猶豫,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指什麼。突然,張凡腦子裡靈光一閃,他明白了過來隆慶到底要說什麼了。
“陛下的意思是……”張凡試探性地說道,雖然他心中已經幾乎可以肯定隆慶的想法了,但是他還不敢完全確定,“那佛朗機人準備進攻天竺,搶奪天竺錢財,奴役那裡的百姓幫著自己財的事情?”
這一次,隆慶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表示預設了。
“果然!”張凡心中說道。剛才他所猜測的就是這件事情,畢竟跟理查德和喬安娜兩個人能扯得關係的也就這麼一件事情了。再加隆慶那副性子,張凡其實早就已經猜到了。之前不敢確定是因為他雖然猜對了,但是他不相信隆慶財迷的本色已經揮到了這般地步。如今看起來,張凡還是太過小看隆慶了。
“陛下,請恕微臣直言。”張凡相通了一些事情,此刻正是擺正了姿態,一本正經地對隆慶說道,“他們所要乾的事情,微臣之前都已經是對陛下說過了。雖然那些只不過是微臣的猜測而已,不過微臣敢說,他們所要乾的絕對比之微臣所猜測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哦?這話怎麼說?”隆慶聽了之後,趕緊問道。
“陛下,事情是這麼回事。”張凡解釋道,“之前微臣所說過的就不再重複了。他們過去了之後,霸佔那裡的錢財和人力,用這種根本就不花他們自己一文錢的方法來幫他們賺錢,可想而知他們到底能夠撈到多少好處。而且,事情還不僅僅就是這樣。陛下可以想想,他們不只是可以讓那些被他們奴役的人們幫他們賺錢,還可以讓他們幫著打造火器等等東西。這麼一來的話,那些佛朗機人就可以節省下來一大筆用在軍隊面的開銷了。
“而等到再過幾年,他們因為這種盤剝而變得實力強大了之後,就不會滿足於只停留在原地,必然是會想其他的地方再兵、再掠奪。而以後,就是落後的地方更加落後,而他們這些侵略者卻是越來越強。”
“這……這麼做是不是太過了?”隆慶聽了張凡的話之後,有些詫異地問道,“這麼做也未免太過沒有人性了。”
“陛下仁慈,但是陛下只看到了那些遭受不幸之人的遭遇,卻沒有看那些勝利者的樣子。”張凡說道,“陛下想必應該清楚,每一朝一代的史都是由下一個朝代的人來撰寫的。不管那個朝代曾經有過多麼輝煌的時刻,到了史中也必然是會被那些撰寫者們極盡汙衊只能,描寫的異常不堪。陛下,這歷史不管它到底是怎麼樣的,而後來的人所能看得到的歷史,卻都是由勝利者去寫的。
“不管那個勝利者是多麼的殘暴和無情,也不論那個失敗者是多麼的溫和和善良,勝者為王敗者寇這才是不變的真理。那些佛朗機人只要統治了天竺,就掌握了生殺大權。他們壯大了自己之後,又有誰還敢去說他們的壞話。而那些被他們所統治的人,即使心生不滿,估計也恐怕只是有一半的原因要怪在那些入侵到他們家園中的佛朗機人頭,還有一半卻是要怪到他們自己的國家頭。
“陛下,這種事情,國與國之間又哪裡會有人性二字可言。只要是兩個不同的國家,不管他們之間曾經有過多麼美好的過去,只要是事關兩國興亡的事情,任何一國都會毫不猶豫地露出獠牙,在另一國沒有防備的時候,將它咬個體無完膚,或者乾脆就這麼滅了他們,佔了他們的好處來讓自己過得更加舒坦。”
張凡的這番話讓隆慶深思了起來。隆慶自大登基到現在,並沒有多少年的時間,而其作出的一些對於外國的決定並不是很多。而這個兇狠和人性二字,其實還不能用在隆慶的身。
誠然,在對待漠北的元蒙殘黨一事面,隆慶也是保持了一貫的強硬作風,對於對方的入侵那是堅決沒有一絲妥協的。可是這並非隆慶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