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擔不起那個責任。
“大人還請放心,有很多弟兄們在明裡暗裡保護著殿下,絕對不會出什麼意外。”梁超知道張凡誤會了,趕緊說道,“只不過是殿下這幾日的行蹤有些異常。”
一聽朱翊鈞並非有什麼危險,張凡這才放心心來,不過他還是有些好奇:“說來聽聽。”
“殿下他……他最近總是撇開身後的人,只是帶著那個努爾哈赤,整日在……在一個戲園子裡玩耍。”梁超有些神情怪異地說道。
“戲園子?”張凡聽了有些怪異,“他去那裡幹什麼,聽戲不成?他有不喜歡聽戲。”張凡自然是知道,朱翊鈞雖然在宮中舉止得體,但是他畢竟只是個不過八歲的小孩子,玩心自然是有的。可是戲劇絕對不會是朱翊鈞所喜歡的。以往在宮中,皇后整日養病,不能到處行走而無聊的很。隆慶顧念夫妻之情,很是關心她,知道她喜歡看戲,隔三差五地讓戲班子進宮裡來獻藝,而朱翊鈞作為當朝太子,自然是要在場的。張凡就經歷過那麼幾次,可是每一次,他都發現朱翊鈞永遠是興趣缺缺,對於這種好不容易能夠放鬆的機會卻絲毫沒有珍惜的意思,而是用來打瞌睡。不過張凡並不打算深究這件事情,再說他去的又不是什麼風月場所,無傷大雅,於是,他又加了一句:“這也沒什麼,每個人都會變的嗎,何況太子殿下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去聽聽戲也沒什麼不好的。”
“卑職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就沒怎麼在意。”梁超嘆了口氣,說道,“可是卑職發現,太子殿下自從第一次去了那裡之後,但今天已經連著第五天了,每日都是在那裡度過一整日的時間,哪怕就連天下起磅礴大雨也是不曾間斷。”
“這個嗎,小孩子,一旦有了興趣,什麼事情都擋不住。”張凡有些想笑,卻又不好表現,只得端起茶杯喝起茶來用以掩飾。
梁超並不覺得有什麼好笑的,繼續說道:“卑職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昨日卑職有些擔心,還是叫來跟著太子殿下的弟兄們,問了問情況。結果發現……發現,殿下他去戲園子並非是為了聽戲,而是……而是為了一個……一個女子。”
“噗……咳咳咳……”張凡聽了梁超的這句話,嚥到一半的茶水全部噴了出來,他也不顧被沾溼的前襟,劇烈地咳嗽起來。
“大人,大人,您沒事!”梁超見狀大驚,趕緊前輕拍張凡的後背。
半晌,張凡才好了過來,雖然還有些輕微地咳嗽,可是他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趕緊說道:“你說什麼?殿下他……他去戲園子是為了一個女子?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走了嘴?”
梁超有些委屈地看著張凡,半天才開口說道:“大人,卑職……卑職沒有說錯,大人也沒有聽錯。情況……確實就像是大人聽到的,殿下這幾日整日去戲園子就是為了一個女子。”
“他……這……他……他……這……這……”張凡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嘴裡一直在呢喃著什麼,聽著倒是想唱戲似的,又過了好半天,才開口說道,“對方是做什麼的?戲子嗎?”
“那女子確實在戲班裡做活,聽說是簽了賣身契該戲班的老闆,只不過長相倒也普通的很,年歲差不多二八左右。”梁超回答。
“殿下和她是偶遇還是……”張凡繼續問道,他要弄清楚這件事的緣由,當然最主要的就是這件事是否是針對朱翊鈞或者其他什麼人的。
“自然是偶遇。”梁超回答道,“大人,卑職覺得,這件事雖然過於巧合,但是卻不想是有什麼陰謀在裡面。若當真是什麼人耍的把戲,那也太過偶然,而且也不會有什麼人去弄個那麼平凡的女子去吸引什麼人。而且,不管是否有陰謀,他們也應該想到,這種計策對於還是八歲孩童的殿下來說,沒什麼效果。”
張凡聽了他的一番解釋,想想也是:“那倒是,不過太子殿下究竟是怎麼認識那個女子的?又怎麼會對那麼一個做戲子的女子如此的……怎麼說呢,‘著迷’?”
梁超也是有些疑惑:“這些事情卑職就不得而知了。據弟兄們的說法,他們跟著太子街,從來不會讓太子殿下離開他們的視線半步。而那一日,殿下也像是突然心血來潮,進了戲園子。這個女子就不知道從何處冒了出來,與殿下說不到兩句話,女子居然就抱著殿下大哭起來。從那以後,殿下就開始每日要去那戲園子,從不間斷。而每一次,那女子只要不臺演戲,就會在殿下身邊和殿下說話。兄弟們曾經去聽過,所說的不過是些家常話而已。”
“這可當真怪異的很。”張凡聽了更加地疑惑,“你且不要到處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