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張凡,張凡也是微笑著衝她點了點頭,卻沒有主意到她眼中無意中流露出來的意思失落。儐相二人指揮著新郎新娘一拜天地、二拜父母、夫妻對拜之後,就是送入洞房了。
可是今天註定不會就這麼“平靜”,儐相剛要喊“送入洞房”,一聲“聖旨到”把在場的所有聲音壓了下去。在場的眾人很是不解,隆慶為何會挑這種時候下旨給張凡。
來的是張凡的老熟人司禮監秉筆太監兼東廠督公馮寶。馮寶手持聖旨來到堂中說道:“張凡及新婦張陳氏接旨。”
雖然這聖旨是頒給張凡夫婦倆的,在場的所有人還是一起跪了下去。
馮寶攤開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錦衣衛僉事張凡恪盡職守、除貪有功,特賜誥命。妻張陳氏封為四品高明夫人,賜淑人銜,以示獎勵,欽此。”
張凡倒是反映快,趕忙從驚異中回過神來,叩頭拜謝:“臣張凡與拙荊謝主隆恩。”莊重地接過聖旨。
眾人站起身來,張凡說道:“有勞馮公公了。”
“今日是你大喜之日,不必多禮。”馮寶說道。
“公公既然來了,就喝了喜酒再走。”張凡說道。
“這是自然,宮中也沒什麼要事,再說他人大婚只是退場豈不是不美。”馮寶也笑著說道,“如此,咱家就來討杯酒吃。”
張凡趕忙將馮寶迎座。趙氏不知道怎麼和太監打交道,又恐禮數不周,馮寶卻是主動前問好。來賀的官員更是趨之若鶩,都被馮寶一一打發。倒是張居正和陳以勤二人和他聊得開來。
這邊婚禮還要進行,儐相也回過神來,高聲喊道:“送入洞房!”
如此,婚禮就算告一段落了,當然到這裡還不算完,新娘如今在新房內等候,而張凡這個新郎還要到外面酬謝賓客。張凡自從到了古代倒不是沒有喝醉過,知識那幾次都是和那些士兵們一起喝快酒,醉的快醒的也快。可如今要應付這麼多客人,不管有沒有交情的既然來了,一杯水酒是免不了的。這樣一來,張凡就這麼一小杯一小杯地喝著,這醉的程度就深了。等到賓客散盡,下人們打掃時,張凡已是一步一個踉蹌,由香梅扶著這才回到自己的新房中。
張凡剛進屋的時候還有些迷糊,可是看到床邊坐著的那個紅色的身影,這酒倒是在這一瞬間醒了過來,兩邊等候的丫鬟退下後,二人獨處,茹雪由於還蓋著蓋頭到看不出什麼,張凡倒是有些尷尬了起來。幸好張凡倒還記得之前媒人的吩咐,拿起一旁桌放著的秤桿,就要為茹雪挑起蓋頭。秤桿碰到蓋頭的那一霎那,張凡明顯感到茹雪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張凡輕輕地將蓋頭挑起,茹雪的臉頰也漸漸出現在他的面前,小巧的下巴、櫻桃般的嘴巴、秀氣的瓊鼻以及那雙動人心魄的眼睛,朝思暮想的容貌又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張凡不禁有些失神了。
茹雪也很是緊張,張凡挑起了自己的蓋頭,茹雪就害羞的不敢看他。誰知等了半天,張凡還是長在自己面前,一點動靜都沒有,茹雪很是好奇地抬起了頭,瞧見張凡正痴迷地望著自己,頓時滿臉通紅,內心中卻是充滿了喜悅。想到張凡的模樣,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張凡這才回過神來,想到自己這樣盯著茹雪,倒是有些尷尬,不過想到眼前的玉人已經是自己的妻子了,心中頓時又是一鬆。這一鬆,剛才稍有些緩過來的酒勁又重新冒了出來,張凡頓時腦子一暈,身子也是一軟,竟然朝前倒去。
茹雪見到張凡向自己“撲”來,很是有些吃驚,趕忙說道:“相公,還沒有喝交杯……”剛說到一半,發現張凡只是一時沒有站穩才這樣,不由得又是一個大紅臉。
“茹雪,我的好娘子。”張凡稍稍站起神來,看著茹雪的臉喃喃地說道,“我險些忘了,是該喝交杯酒了。”說著,端起一旁桌的兩個盛滿酒的酒杯,將其中一杯酒交到茹雪手中,二人喝完了交杯酒,這氣氛又變得尷尬了起來。
張凡倒是借了些酒勁,說道:“茹雪,天色已晚,我們休息。”這話沒說出口倒是覺得很難為情,真說出來倒是又覺得很舒服。
茹雪低著頭,輕聲應道:聲音低的連她自己都沒怎麼聽清楚。張凡作為一個兩世處男,前世的他連女朋都沒有交過,如今哪裡還受得住此情此景。
黑暗中,茹雪彷彿也放開了些,主動為張凡寬衣解帶。新人新房頓時呈現一番春光無限。
第二日起床,茹雪跟著張凡前來拜見趙氏,趙氏是過來人,看到茹雪那行動不便的模樣自然心中有數,臉更是笑開了花。然後第三日還要回孃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