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非得要是母子啊?不能扮作夫妻嗎?”張凡當然不能把理由說的太明白了,所以他只能這麼說,希望能夠讓方月玲明白。
“這……母子和夫妻有什麼不同嗎?反正都是演戲罷了。”方月玲顯然還是沒有弄明白張凡的意思,她是一副滿臉疑問的模樣,“再說了,若是我扮成了這副模樣,你也不可能再扮成個老翁啊。”
“這是為何?”這一下,當真就是讓張凡想不明白了,“為何你可以,我不可以?若是說我自己不會這門手藝,你可以幫我,不就行了。”
“並不是裝扮的相貌問題。”方月玲聽了張凡的話,立馬就搖了搖頭,說道,“若只是說相貌的事情,那並不困難。我自己裝扮和我幫你裝扮,並沒有什麼區別。而且我也能保證,到時候別人是看不出來一點破綻的。但是,聲音可怎麼辦?你可沒練過武功,雖然也有練氣,但是僅為養身健體之用,卻是不懂如何用氣。這麼一來,你的聲音變無法改變。到時候,只要你一開口,豈不是還會露餡。所以我才是想要咱們兩人辦成一對母子,這麼一來,也就容易矇混過關了。”
方月玲所說的這番理由,的的確確是實實在在的。而且這番理由說的,張凡當真是一點點能夠反駁的話語都說不出來。當真是在情在理,實實在在的。的確是如同方月玲所說的一樣。若是說容貌方面的裝扮,那的確是沒有問題的。即便是張凡自己不會,有方月玲幫著他,也能夠弄得天衣無縫。
但是,這聲音的問題,那就當真是難以解決了。就跟方月玲所說的一樣,張凡並不會變聲之法,若是用一副老翁的模樣走出去,但是結果還是一副年輕人的嗓音的話,那到時候,不就是完全露餡了嘛。當然,自然是有可能不會遇到朱宣圻的人,甚至於即便是遇到了,他們不會來問話,就會放他們走。但是這種事情可不是能夠想當然的,還必須要考慮到,萬一對方遇到了他們,還問起話來的話,那該怎麼辦。
所以,方月玲所出的主意,可以說是非常完善的。若是按照這麼來做的話,也應該是不會露出破綻才對。
但是,對於張凡來說,他明明知道這麼做是對的,可是他的心裡面還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不是滋味。
不過,方月玲既然已經這麼說了,雖然張凡感情來說不同意,但是理性告訴自己,這麼做是絕對沒有問題,也是絕對正確的。
當然,這感情的事情,彈性實在是太大了。再說了,畢竟如今,相比起來張凡個人的感受而言,如何能夠渡過這一次的難關,讓他能夠平安地回到京城去,才是如今最為主要的事情。而針對這件事情而言,方月林的這個打算,顯然是正確無比的。
“你說的……的確是有道理。”張凡雖然還是不太願意,但是現在的他卻也是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夠同意了,“不過,還有個問題。即便是咱們兩人假扮成母子出去,那我這幅容貌,也得要稍作改變才行。雖然說朱宣圻手下的人認不出我的相貌,但是朱宣圻可是認得的。而如今我可不知道朱宣圻守在哪裡,萬一遇了,那豈不是還得要露餡。”
“這個自然是如此的。”方月玲點了點頭,顯然她是早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了,“等明天的時候,我會幫你裝扮好,雖然年紀不會變,但是外人絕對認不出來是你的。這麼一來,咱們兩人出去,也就安全了許多。
“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考慮一番的。萬一當真是遇到了朱宣圻的人,咱們還得要做好起爭鬥的準備才行。逃跑的話,還是騎馬。”
“騎馬固然是速度快,但是這一次恐怕是不行。”張凡說道,“你我二人既然是裝扮成一對母子,出行的理由倒是要想一個,不過這也並不困難。但是既然就你我二人,自然是不能扮成大富大貴之家的母子,所以即便是騎馬,也不能騎什麼好馬,不然的話,肯定會被看出來。雖然朱宣圻手下的人都是尋常計程車兵,但是對於他們來說,識馬的本領必然是不會差的。你想想看,一對並不顯得富裕的母子,居然一人騎著一匹好馬出行,這本就是會讓人覺得怪異的事情。甚至於萬一那些人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是有人起了疑心的話,那到時候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所以咱們還是得步行出四川才行。等到出了四川之後,再買兩匹馬,快些去京城便是了。”
“也就是說,咱們出去是步行?”方月玲聽了張凡的安排之後,表現的有些驚訝了,“這……恐怕有些不太妥當。雖然步行的話,按你所說的,的確是不太會引這些人的主意,可是萬一咱們一旦暴露了身份,那到時候是想跑都跑不掉啊!”方月玲所擔心的,實際是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