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王德貴的來信,所寫的也就是這些內容了。不過,這些倒是讓張凡覺得好些了不少。之前他還對此非常失望,但是仔細想想看,王德貴的信雖然也是毫無進展,但是透過這些事情也是能夠看出來一些東西的。
“這幾個人瘋了?”王猛看完了信之後,也是變得有些奇怪起來了。
的確,好端端的人絕對不可能突然變瘋的,必然是有什麼原因。當然,殺人的確是一個比較巨大的刺激,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突然發現自己殺了一個人的話,恐怕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接受得了的。而若是一個人因此而變瘋了的話,倒也不是會讓人想不明白的事情。
只不過,在這件事情面,不管是怎麼來看,讓這幾個人變瘋的原因也絕對不可能是因為他們殺了人了。這幾個人是潑皮無賴,而且這麼多年下來了,被他們欺凌過的人,以及打過他們的人絕對不在少數。當然,這樣就並不意味著這些人能夠接受自己殺了一個人,並且還一點異狀都沒有。雖然說,這幾個人即便是衙門裡卷宗的記載也從來沒有寫過他們曾經殺了人,只是相比起來一般人,這種人對於這種事情的抵抗必然是要高了很多了。
像是這種人遇到了這種事情,或許會變得疑神疑鬼的,但是想要發瘋,而且瘋到這種地步,的確是不容易。更加不用提,這一次是他們四個人一起瘋的,那就更加讓人覺得事有蹊蹺了。
甚至於,這當中會還有一個疑點。如果說這些人當真是瘋了,為何這麼多天卻是如此規規矩矩地躲在那裡,而且還能躲過不管是衙門、軍隊、甚至是錦衣衛的搜捕,躲在那裡那麼多天。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件讓人覺得非常奇怪的事情了。
所以說王德貴所寫來的這封信,面看起來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雖然是抓到了人了,但是卻也沒有問出來什麼有用的訊息。但是實際,這封信的這些內容也已足以說明,這幾個人是的的確確有問題的了。
“大人是懷疑,有人讓他們變瘋的?”王猛看著張凡如此問道。會想到這點並不困難,畢竟這變瘋了實在是讓人覺得太過於可疑了。
“不是懷疑,是肯定如此。”即便是在這種絲毫不知道情況的情況下就下決定實在是會讓人覺得有些難以接受,但是張凡卻是這麼做了,而且他還說的極為肯定,“如果說當中有一個人發瘋了,這還說得過去。而且如果當真是那樣的話,讓我猜,必然是那個下手誤殺了唐武的人。但是四個人一起發瘋,怎麼想都不可能。明明沒有動手,就算是同夥,也不可能就因為這種事情就發瘋了。想來這幾個人再怎麼說也是在街大家廝混了這麼多年的,可不是深閨大小姐那麼嬌嫩。”
“大人此言極是。”對於張凡的這番話,王猛自然是挑不出來一點矛盾的。而且並不是王猛想要從張凡的話中挑刺,實在是事實就應該如同張凡所說的這樣。例外總是會有的,但是同時發生了這麼多例外,那也就不是例外了。
“只不過……”張凡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頓,“到底用什麼法子才能讓這麼多人一起發瘋?”
“法子應該不少。”王猛說道,“比方說用藥。不過咱們的人並沒有看出來他們是被人下了什麼藥。雖然咱們的人也比不五夫人那麼厲害,不過若是咱們的人都看不出來的話,這藥估摸著在江湖也是小有名氣的。但是據卑職所知,如同這般藥效的實在是不多。更何況如果當真是有人這麼用的話,應該不會是王杲的人。這麼一來的話,有可能犯人並非王杲所派,這個人只是跟唐武有私怨罷了,這才是借這幾個人的手殺了他。”
“雖然說也有這個可能,但是我覺得不應該如此。”張凡說道,“如果說當真是什麼人跟這個唐武有什麼私怨而想要殺了他的話,而他又能夠弄到這種藥,這個人必然也是江湖中人了。就算不是,跟江湖也多多少少有些關係。這麼一來的話,若是為了報仇或者什麼的緣故,怎麼想都不應該假借他人之手,最起碼也是要自己動手才是。王猛,若是換成了你,你會怎麼做?”
面對張凡的問題,王猛考慮了一番,說道:“若是卑職前來尋仇的話,就算是不想讓人知道是卑職動的手,但是卑職也不會假借他人之手,而必然是自己親自動手。這點大人說的不錯。”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不是私怨了。”張凡說道,“而不管是何人所下的手,必然是不想讓人知道到底是誰。”
“不過,這又有些讓卑職覺得奇怪了。”王猛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如果是這樣的話……卑職覺得,與其費這個功夫,將這幾個人全都弄瘋了,何不乾脆一點,乾脆殺了他們來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