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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作商販的寧王護衛面色變了變,寧王順手又分了一塊蜜瓜給菜販:“快講講,咱們都是普通老百姓,就算想傳出去,也沒貴人聽我們的話壓。”
“你就可勁兒吹吧,你一個賣筍的,能知道貴人的事?”買魚婦人嘖了一聲,“我看你就是想騙王二的瓜吃。”
賣筍菜販不樂意了,當即便道:“你們知道公主不?”
“知道啊,不就是皇上的閨女麼?”
“皇上的妹妹,那也是公主。”賣筍小販道,“我家有個親戚,是給有錢人府上倒夜香的,前幾天晚上,他看到有個黑衣人,從公主府裡跳來跳去。那個黑衣人瞧著身材高大,動作快得很,眨眼都不見了。”
“嚯!”小販們頓時來了精神,“難道那是公主的……”
底層老百姓,平時沒有什麼樂子可以消遣,聽到誰家有點風吹草動,就成了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若是貴人的事,那就更有興趣了。
“聽說這位公主的駙馬,當年還是什麼京城有名的美男子,沒想到還是被戴了綠帽子。”大家腦補了一番公主如何偷偷與小白臉幽會以後,“那個駙馬不是讀書人嗎,怎麼能容忍這種事?”
眼見這些人越聊越下流,寧王趕緊開口道:“你們也不要瞎猜,說不定是個想去公主府盜竊的小賊呢?”
“哪個小賊會從側門進出?”賣筍小販肯定道,“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寧王內心湧出無限的猜測,面上笑著點頭:“你說得有道理。”
“而且我那親戚還看到不止一次。”賣筍小販神秘道,“不過我那親戚說,昨天下午,那個黑衣人被大理寺的人抓走了。說不定是那個書生駙馬爺知道被公主戴了綠帽子,心裡氣不過,又不敢對公主發脾氣,就只能讓人把姦夫抓起來。”
“你是說,那個奸、姦夫,昨天下午被大理寺的人抓走了?”寧王這下不敢吃瓜了,他手上的瓜被嚇掉了。
“那還能有假?”賣筍小販道,“我親戚對那個姦夫印象深得很,大理寺抓人的時候,他一眼就認出來了。不過那姦夫長得倒挺普通,也不知道公主看上了他什麼,難道是駙馬……不太行?”
駙馬行不行不知道,反正寧王心裡是驚濤駭浪,連平時最感興趣的家長裡短都聽不下去了,找了個藉口離開菜場,回家換了身衣服就往宮裡跑。
宸陽宮內,昌隆帝正在翻看一份秘報。
“玳瑁太子病逝了。”昌隆帝把秘報遞給太子,“朕記得玳瑁國三皇子,也是中宮皇后所生?”
“是,賀遠亭與太子皆是皇后所生,玳瑁太子一死,他就是唯一的嫡子。”太子翻看著秘報,玳瑁太子死於半個月前,此刻留在大晉京城的賀遠亭知不知道這件事?
若是知道,那他表現得也太平靜了。
在太子的印象裡,賀遠亭是個溫吞的皇子,除了相貌有幾分可取之處以外,幾乎沒有閃光點。他如果不說話,都沒人能注意到他。
“父皇,我們不是把金珀使臣留下來做客了麼?”太子把秘報放到桌上,慢條斯理道,“做主人的,不能對客人厚此薄彼,所以也留玳瑁使臣在京城多住一個月吧。”
昌隆帝笑罵道:“你這是想把那個玳瑁三皇子給氣死嗎?”
“兒臣好心留他們做客,怎麼是氣他?”太子笑,“前段時間玳瑁國不是想讓我們召見他們,大不了後面一個月,隔三差五召見他們一次便是。”
“你說得有道理,就照你的意思辦。”昌隆帝就知道太子想拖住玳瑁三皇子的行程,藉此查清最近發生的那些事,所以並不打算阻攔他的計劃。
“陛下,寧王殿下求見。”
“宣。”昌隆帝嘆氣,這個二兒子平時不愛找他,只有想吃什麼或是銀子不夠花的時候,才會跑來討好賣乖。
整日裡沒個正行,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父皇。”寧王走進殿,見太子也在,趕緊把聽到的事說了一遍,說完以後順便道:“兒臣覺得謝駙馬有問題。”
“那個賣筍的商販在哪兒?你可有問清他的親戚是誰?”昌隆帝神情微變,連坐姿都變了。
“賣筍的商販當然是在菜場啊。”寧王茫然地看著父皇,似乎在疑惑,父皇為何要問這麼愚蠢的問題。
昌隆帝深吸了一口氣,默默提醒自己,這是親生兒子,不能罵,也不能打,氣壞身體無人替,要冷靜,要剋制。
“來人,馬上去菜場找到這個賣筍小販,立刻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