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我。”阿瓦對待自己國家的使臣沒有太多耐性,“你們快說說,父皇打算怎麼救我?”
“陛下說了,讓我們盡全力說服晉國皇帝放你歸國。”想起剛才在外面遇到的那個貴女,她對他們的態度可冷淡得很。
兩個使臣都有些擔心,萬一晉國皇帝不願意放走二殿下怎麼辦?
看著雙眼充滿希望的二殿下,他們不敢把這個猜測說出口。
“殿下,晉國的人有沒有折磨你?”使臣乙眼眶紅道,“這才幾個月不見,你都胖成這樣了。”
阿瓦:“……”
一言難盡,他過著豬一般的生活,說是折磨又不是折磨,說是享受又讓人無可奈何。
“你們儘快把我從這個天牢里弄出去。”阿瓦沒有正面回答使臣的問題,“我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二殿下,您在忍忍,我們一定想盡辦法把你救出去。”使臣甲怕阿瓦想起關押這段時間裡發生的傷心事,趕緊道,“得知您被花家軍帶走以後,陛下擔心了很長一段時間。為了能夠救出您,我們送過花家金銀珠寶,也求人說過情,甚至還派人埋伏在半路,想要把您救出來,可都沒有成功。”
“去年得知花家的一對兒女提前回京,我們原本打算抓住這對兒女為人質,好把您換出來。哪知道他們兄妹二人更換了進京路線,讓我們白等了一路。”
“沒等到……挺好的。”阿瓦眼中滿是滄桑,“花家的兒女,沒一個是好東西。”
“殿下,當初您有意接近花家小姐,本來一切都順利,最後怎麼會……”他們原本的計劃是利用花琉璃套出軍情,沒想到有用的東西沒套上,反而讓對方把他們的殿下給活捉了。
到現在金珀國都還沒弄清楚,驍勇善戰的二殿下怎麼會輸得那麼慘,還被人在主將軍帳中活捉。
阿瓦表情變得有些難看,他以為自己使的是美男計,實際上人家用的是將計就計。
被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人活捉,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奇恥大辱。
面對兩位好奇的使臣,阿瓦實在開不了口。
“難道是軍中有晉國派來的奸細?”若不是有奸細,軍中的糧草怎麼會被燒,大軍怎麼會在面對敵軍奇襲時,亂得毫無還手之力。
隔壁牢房的雲寒,屏住了呼吸,偷偷伸長了耳朵。
“說什麼說?!”雲寒旁邊的犯人,隔著一間牢房,向阿瓦砸了一塊幹饅頭,“老子正在睡覺,別打擾老子休息。”
使臣甲看了眼掉在腳邊的饅頭,發現上面竟然已經發了黴,他被噁心得夠嗆。
“看啥呢?”總是喜歡砸饅頭的這個犯人插著腰罵道,“這裡是我們大晉大理寺天牢,不是你們金珀議事堂,好說話滾回去說。”
裝睡的雲寒皺了皺眉,沒想到正聽到關鍵點,就被這個礙眼的犯人打斷,實在太令人可恨了。
金珀使臣:“……”
區區一個天牢裡的犯人,把話說得這麼義正言辭,實在讓人有些不適應。這些晉國人腦子沒問題嗎。
“這麼愛護國家,怎麼還犯事坐牢?”使臣乙忍不住反駁了一句。
“犯人怎麼了,就算是犯人,我也是晉國的犯人。”犯人呸了一句,“金珀人不配跟老子說話。”
“對,金珀蟲不配跟老子說話!”
不知是誰應和了一句,很快亂七八糟的東西,從四面八方扔了過來,砸得兩位使臣滿身汙漬,狼狽不堪。
“喂,你是不是咱們晉國人,這種時候還坐著看熱鬧?”一個犯人見青衫謀士坐著不動,嫌棄地看了他一眼,“真是不懂事。”
青衫謀士涼颼颼地看了他一眼,不說話。
被他盯著的犯人也不怕,摳下腳底的泥巴,繼續朝金珀使臣砸去。還有人因為看不慣青衫謀士,趁機砸了他幾下。
雲寒看了眼青衫謀士腦門上掛著的臭泥,為了下次搬石頭的時候不挨其他人的揍,翻身爬起來,撿起地上的泥巴意思意思地扔了一下:“打死金珀蟲!”
哪知他扔得格外準,竟一下就打中了使臣的腦門。
使臣:“……”
雲寒:“……”
他真的沒想打中人,一切都是命運,一切都是註定,不能怪他。
青衫謀士默默拿下腦門上的泥巴,看向雲寒的眼神裡,充滿了莫名的情緒。
“好!”見雲寒打中了使臣的腦門,其他犯人都拍手叫好。
見這些犯人鬧得差不多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