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軍師!水軍交戰,弓箭為先,我軍弓箭遠不如荊州來的充足,荊州近幾年之戰都以近戰為主,很少有弓箭之戰,消耗自然比我軍少許多。”祖茂雖然剛回江東不久,但是因為其本是孫堅的得力舊屬,又因為是孫策尋找回來的,故而受到軍中將士的尊敬,此刻他也隨軍而行。孫策一死,祖茂過去的那些歷史也就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他心中暗自感謝孫策,準備再立戰功,以死報恩!
正當眾人都陷入沉思,門外的戰旗卻因為風吹而掉落,巡邏兵趕緊跑進孫權的中軍營帳報告道:“主公,大事不好!戰旗因風而墜!”
“什麼,戰旗墜落,此乃凶兆也!先前剛到就受到蔡瑁、張允兩人的突襲,損傷不少,如今無端戰旗被刮斷,莫非真是天要亡我孫氏?”孫權心中欲哭無淚,一臉的陰沉。
眾人見孫權如此,全部噤聲,惟獨龐統哈哈大笑。
“軍師,可是有對策了?”周泰比孫權等人更著急,因為他想向眾人證明自己的水戰之能其實並不亞於任何人。
孫權聽得龐統之笑和周泰之問,不由得也是一個驚喜,龐統不可能無故發笑,定是想到了計策才是。
見孫權和眾將的眼神都朝自己看來,龐統感覺到此刻自己的軍師身份才真正體現出來,心中不由得再次想到了主公孫策,臉上表情由喜轉悲,眾人一見龐統表情轉變如此之快,心中剛剛升起來的希望竟然又變成了失望,頭都低了下去。
“諸位莫急,戰旗主動落地,其實乃是在暗示我等。龐統覺得,仲謀公既然已經即位,繼承主公大業,此刻理應正名,從即刻起,眾人當以主公之禮拜見!此正是戰旗落地的意義!”龐統說完此話後再環視了一眼眾人,首先向孫權單膝跪拜道:“龐統拜見主公!”
孫權心中感動了一下,在這個關鍵時刻,龐統以智慧扭轉了眾人心中的擔憂,楞了一下的時候,卻見諸將以龐統為中心都跪拜了下來:“祖茂、太史慈、周泰……拜見主公!”
“諸位請起,此乃是權自接得兄長遺囑的第一戰,由於先前權的冒進,我軍損失不少,權向諸位將軍請罪,此戰有賴諸位將軍齊心協力,共同抗敵!”孫權扶起了龐統等人,雙眼噙著淚水,有些朦朧的向眾人鞠躬還禮。
孫策在時也只是抱拳作揖,豈料孫權竟然比孫策更甚,也難怪歷史上的他能夠博得那麼多江東將士的擁戴。
“末將等敢不以死相報!”眾人相視一下,都不約而同的再次跪拜,齊聲鳴志。
“剛才統已想到!”龐統見自己一手策劃的尊位之事已經成功,同時無故掉落的凶兆轉變為喜事,心中大喜過望,於是就在眾人沉浸其中之時,又出言點醒:“我軍營帳都乃是坐南朝北方向,剛巡邏上報折旗之事,統見竟然颳起了南風,此乃天欲於我軍方便。”
眾人朝龐統眼神向外望去,果然,營帳之布簾一直向外面飄,好象比在座諸將更心急於飛撲向對岸上的敵人軍營。
“此戰煩請軍師全盤主持,包括我在內的所有將士全部聽從軍師調令!”孫權見果真如龐統說的那樣,颳起了南風,知道龐統已有計策,當即沒有專門的登臺拜將,只有事急從簡的方式——一句話就解決了。
龐統點了點頭,見眾人都看向自己,自信心此刻昇華到了極點。
“太史慈聽命!”
“末將在!”
“你速去準備三十隻船,每船各扎草人三十個立於船隻兩旁,而後每隔半個時辰就給草人澆水淋浴,不得有誤!”龐統意氣風發,鏗鏘有力的下著第一道命令。
“軍師可是要末將準備三十隻船、每船草人各三十個,分立兩旁,並且每隔半個時辰就以水澆灌草人。末將可有聽錯?”太史慈不解,本以為龐統第一個招呼自己定是要給自己一個大戰鬥機會,不料卻是讓自己做這些毫無意義之事。
“此戰能否成功,全然在此!你若自覺無法完成,我可以另外委派將領!”龐統並不過多解釋,只是大概點說一下。
“末將領命!”太史慈遲疑了會,然後才抱拳向龐統覆命準備離開。
“慢著,太史將軍請留步!周泰、陳武聽令,命你二人接手此事,此事必須悄悄進行,切莫走漏訊息,二更時分交任務,主公和我將去點收,若完成不了,以軍法處置!”龐統見周泰和陳武兩人在旁邊聽得自己說到此事關係到此戰的成功與否,兩人眼神發亮,因此他就改換人選。
“末將領命!”周泰和陳武兩人當即領命走出中軍營帳。
“軍師,這?”太史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