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式建築的餐廳內,牆上的名畫早已經被它們的前一任主人帶到了城中,即便是不帶走,恐怕也會被士兵們扔到地下室內,這會那些帶著路易時代風格的豪華牆面上釘滿了數十張軍用地圖,相比於以往這間餐廳作戰室內顯得比以往更為熱鬧一些,來自英法中三國的將軍們。都站那時討論著下一階段的戰役。
儘管現在,外界普遍認為,已經進入尾聲的凡爾登戰役德國人遭受了挫敗,可眾所周知,在那場戰役中,法國人損失更大,甚至作為預備力量的中**隊亦在長達數月的戰役中,付出了數萬人的損失。
而正當全世界的目光集中於凡爾登驚心動魄的瘋狂激戰的同時,協約國聯軍就開始計劃起了對在索姆河一帶發起反攻,而且在過去的幾個月間。戰前的準備工作同樣日趨完善了起來。而英法兩國司令部選擇索姆河的原因非常簡單——進攻計劃所依據的軍事思想的特徵很簡單。法軍和英軍司令的方針是,選擇無疑是世界上最牢固和最完備的防守陣地作為他們的進攻點。
“在近兩年的準備中,”
英軍總司令道格拉斯?黑格爵士看著室內的法國的霞飛將軍說道。
“德國人不遺餘地力把這些防禦工事加固得堅不可摧。第一和第二體系各由數條深壕構成,築有防彈掩體,由無數交通壕把它們連線起來。每個體系的壕塹前沿有鐵絲纏繞物防護,其中許多是寬達40碼的雙股鐵絲,豎起鐵樁,用帶刺鐵絲交織其間。鐵絲常常有手指那麼粗。”
在黑格將軍提到德軍的防禦時,作為旁聽者參加會議的徐樹錚只是靜靜的觀看著偵察機拍攝的照片,他不時的皺著眉頭,實際上,在內心深處,對於這個計劃他一直都極為牴觸。可是作為中國遠征軍的參謀長,即便是他在這裡發表他的意見,恐怕也不會被採納,尤其是那位霞飛將軍對於中國遠征軍,一直存在著種種偏見。
“……在這些防衛體系之間的樹林和村莊已變成名副其實的堡壘。村莊中通常隨處可見深深的地窖。許許多多白堊地層的坑穴和採石場,都被用來作為機槍和迫擊炮的掩體。原有的土窖又精心加築了地下掩蔽部,掩蔽部往往有兩層,由地下深達30英尺的通道互相連線。敵防線的各突出部是敵人可以從那裡向正面進行縱射的部位,建成的設施齊全的堡壘,且常有佈雷區保護;同時。各陣地構築了堅固的多面堡和混凝土機槍掩體,一旦己方壕塹被攻佔,可以從那裡對之進行掃射。這樣的陣地可以觀測炮彈在敵方的落點,敵人還巧妙地部署了交叉火力網。”
在黑格作著講解的時候,霞飛這位“凡爾登的勝利者”,之所以同意發起這場攻勢,一來是為結束“看不到勝利希望”的凡爾登的結束,另一方面。則是希望在挽回他的聲譽,畢竟在凡爾登戰役期間,儘管他發動宣傳把那場僵持戰變成一場“勝利”,可聲譽的受損,使得他必須要用另一場戰役去拯救自己的名望。
“這些防禦體系連同它們之間構築工事的地點和其他支援點全都選址刁鑽,可以相互提供支援,而且機槍和大炮可縱射和側射,有最大可能的發揮。總之,這些體系不但形成連續的防線,而且是強大的縱深複合體。”
這是拿士兵當炮灰打著玩!
觀察著地圖和照片,這會又聽到黑格解釋著德軍的防禦時,在心下暗自嘲諷著,徐樹錚的腦海中卻是思索開來,如何能夠避免遠征軍被英法聯軍當成炮灰打著玩呢?這種堅固防線,別說是十幾個師,就是投入幾十個師,不定也都是當炮灰的料,畢竟,協約國可沒有“阿爾弗雷德”,更何況,即便德軍擁有“阿爾弗雷德”又能如何呢?只要稍堅持一下,阿爾弗雷德也不過只是嚇唬人的東西罷了。
“敵人第二道壕塹系統的後面,除了樹林、村莊和其他準備作防禦用的牢固據。點之外,他們還另有幾道業已竣工的防線:我們根據飛機偵察獲悉,敵人正奮力改進和加固這些防線,還在這些防線之間和更後面挖掘新的防線。”
你們還知道敵人還在加強防禦啊!
在心下輕嘆口氣,徐樹錚只是自顧自的思索著如何避免遠征軍變成炮灰,霞飛,想到那位法軍總司令對中**隊的歧視,他在心下暗自冷笑一聲,或許……霞飛或許好對付,其它的英法兩國的將軍們恐怕不好對付啊。
“所有上述情況清楚地指明瞭適合於我方進攻的戰場;可以肯定。如果敵人在此地被擊敗,他們將比在其他防守較為薄弱的戰場受挫更為沮喪。”
只是為了所謂的沮喪,難道就要讓數十萬軍人白白送命嗎?士兵再是吃斷頭飯,可也是爹生娘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