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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所以溫初九最終沒能做出什麼實質上傷害寧家人的事。她只是稍微敗壞了一下寧西舟的名聲,壞了他的姻緣,只是在密報上添油加醋,稍稍削弱了一下寧家在朝堂上的地位。

寧家是肱骨之臣,她所做的,撼動不了寧家根基半分,頂多添幾分堵罷了。

“我對太傅說的這些不感興趣,太傅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走了。”

溫初九說著要離開,寧西舟上前兩步攔住她,眼神近乎執拗,一字一句道:“酒歌,我相信當年,我爹是秉公執法的,如果你也覺得溫家沒錯,那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搗鬼。”

寧西舟說得篤定,好像他已經查出了兇手是誰,溫初九卻在一瞬間紅了眼眶。

已經很多年沒人叫過她酒歌這個名字了。

初九是她的小名,因為她生在正月初九,九又和酒同名,每次聽別人叫她小九或者九兒,都會給她一種一切都沒有改變的錯覺。

見她沒有否認這個名字,寧西舟又走近了些。

“酒歌,如果你願意,我會還溫家,一個清白!”

他說,會還溫家一個清白,語氣鄭重得如同在許下一個十分重要的誓言。

溫初九心頭顫了顫,她很清楚,這個男人和鳳逆淵本質上是一樣的,都是言出必行的人。

他要還溫家一個清白,就一定會做到,可在背後操控一切的分明就是坐在朝恆殿的那個人。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寧家人比誰都明白,就算查明真相,他又能拿那個人怎麼樣呢?

難道違抗寧家列祖列宗的祖訓做出弒君這樣大逆不道的事?

想到這裡,溫初九笑出了聲。

“太傅大人真的認錯人了,我只是湊巧姓溫,並不認識什麼九哥十哥,你嘴裡所謂的清白公道我也並不想要。”

溫初九說完,越過寧西舟離開,寧西舟沒有拉住她,只是聲音涼薄的問了一句:“如果你真毫不在意,何必費盡心思到我身邊做那麼多事?”

第一百零六章 當真看不出我喜歡誰?

為什麼要做那麼多事?

溫初九深吸兩口氣,喉嚨好像被倒刺刮過,痛得無以加復。

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轉身,她挺直了背脊,眼神坦蕩的看著寧西舟。

好像,她並不是一個連名字都必須藏著掖著的皇家密探,還是當初那個備受寵愛的溫家小小姐。

“溫家數十口人,枉死在天牢。連個衣冠冢都沒有,不做點什麼,我這裡過不去。”溫初九說著抬手戳了戳自己的胸口。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是在這一刻滑落。

停頓片刻,溫初九繼續道:“溫家祖訓,不違祖制,不犯國法,顧全大局。所以即便我知道當初主審這件案子的人是前任丞相寧鵠知,我也不能對他做什麼,因為他是偃月國人人稱道的好官。因為寧家,是偃月的肱骨之臣!所以寧家人,不會有錯!”

最後四個字,溫初九說得幾乎咬牙切齒,

天下人既然都覺得溫家錯了,那溫家就是錯了,即便是?鍋,也要老老實實的背下去。

這個時候若是翻案,無異於是在質疑寧家對皇室的忠心,也在質疑當今皇室的統治。

寧家是偃月國判斷公允的一把標尺,寧鵠知教出來的學生更是遍佈天下,如果有一天。人們發現,這根標尺不準了,或者有人把這根標尺折斷了。會發生什麼?

君臣猜忌,百姓離心,偃月即便不亡,恐怕也離亡國不遠了。

老實說,溫酒歌是個俗人,她心裡沒有太多的家國大義,她是從小被寵愛大的,只知道誰要是欺負了她,她必定要雙倍奉還,誰要是傷害她的親人,她就和誰拼命。

對十二歲的溫酒歌來說,皇帝既然滅了她滿門。她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在皇帝身上扎個血窟窿。

但遺憾的是,在溫酒歌有魚死網破這樣的想法時,她連見到皇帝的機會都沒有。

後來,她成為皇家密探,去鎮西王的陵墓見到了真正的英雄冢,在那裡她看盡了西蠻荒涼。

鎮西王一世英勇。鎮西軍鐵蹄無敵,曾讓人聞風喪膽的英雄,個個也都化作了?土堆,甚至連個墓碑都沒有。

世人皆道鎮西王世子昏庸無能,卻不知道他糊塗的偽裝下,是怎樣的睿智隱忍。

曾有鎮西軍舊部以死相逼。求鎮西王世子起義造反,為鎮西王和萬千枉死的將士正名,喝得醉醺醺的世子說了這樣一番話:“吾父之志、鎮西軍之魂,唯國泰民安!如今你們要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