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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嘿,還來勁兒了是吧,凌茴自打出生起便是父母的掌中寶,從小就沒人敢跟她叫板子別苗頭,此刻她頗有種棋逢對手死不認輸的念頭。

兩個小人兒差不多高,其實徐三郎要比凌茴虛長兩歲,這小兒比凌茴還磨人,體質弱胃口又挑剔,比同齡孩子矮了一截,依身高來看,凌茴並不怵他。

當即兩個孩子面對面,頗有不打一架不威風的架勢,凌茴雖然年紀小,但她打得架多啊,很有臨場經驗,打架告黑狀體會出的心得,都可以撰一本書了。不然為何小孩子都不怎麼和凌茴玩,被她一言不合打怕了,告狀又說不過她,看不慣她又幹不掉她,只好遠著她。

打架這碼事,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出其不意才能一招制敵,好歹是將門出身,自小看父輩在練武場比劃,凌茴頗得了幾個招式,趁徐三郎不備,一腳踢在他的膝窩上,將他按倒在地,咣咣咣揍得他毫無反手之力。

凌茴出一頓氣心裡暢快多了,見徐三郎被揍得一臉懵,不由笑罵了一句:“慫包!”可不是慫包嘛,上輩子若不是迫於他生母的威嚇,他也不至於會退了與姐姐的親事,身為男人,一點兒主見都沒有。

那徐夫人不冷不熱的看了半晌,倒也沒說什麼,左右三郎不是她的親兒,貴妾之子罷了,打就打了,不過,在別人家裡被別人打,便等同於不給徐家臉面。

徐家大郎見他孃親面色不虞,不禁出口圓場道:“既然凌二小姐將舍弟揍了一頓,也算出氣了,不知凌二小姐這怒火可消了?”

凌茴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只覺得徐家沒一個好東西,但做人不能太過,為人留一線,日後見了可再切磋切磋,聽徐家大郎這麼說,她勉為其難的回道:“還成,燈可以留下了。”

徐夫人又坐了一會兒,倒是與柳氏聊得頗為投機,興頭之上,便令一群孩子去外面玩,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嘛。

朱辭鏡抱著凌茴走在一旁,凌家大郎見此,心內一笑,原來,令威震漠南燕北的定北侯執念一生的女人,是這副模樣啊,這定北侯的品味著實令人深思,這往後兩小口吵起來,哪裡鎮得住。

見凌芙走得稍稍靠後,徐家大郎也慢走兩步等上她,將道歉的話又說了一遍,那真誠的模樣,倒弄的凌芙不好意思了。

凌茴回頭看到這一驀,不由怒道:“賊心不死!”朱辭鏡跟著往後瞅了瞅,他只覺得這徐家大郎有點面熟,很像一個故人,具體哪一個也說不上來,總之,是上輩子的事兒了!

年紀相仿,話題才更多些,徐家大郎算是這一群人中的自來熟了,不由熟絡的跟朱辭鏡自我介紹道:“幸會,在下徐茂。”朱辭鏡點點頭,剛想回敬,突然想起過不了幾天自己就改姓了,遂只說:“叫我阿鏡就好。”

徐茂挑了挑眉,表示自己知道了。

凌茴氣不過,小聲的跟朱辭鏡說道:“哥哥,你理那無賴做什麼!”居然不站她這邊,和她一起冷落那兩個姓徐的!

朱辭鏡悄悄回道:“他家裡有錢,你不想敲一敲?!碰掉半塊瓷你就發財了!”凌茴呆呆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又在說笑了,偏偏神情還一本正經的,心下一陣無語!

徐茂大名如雷貫耳,他一報名字,朱辭鏡恍然想起他是誰來著,二十年後,這將是大尚第一皇商。前世在自己彈盡糧絕走投無路之時,徐茂無償獻他千擔米,萬兩黃金,朱辭鏡一時感慨頗深。只聽說他一生未娶,不知為何。

朱辭鏡不由得回頭瞧了徐茂一眼,見他圍在凌芙面前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眼中放著異樣的光彩,見凌芙不怎麼理他,神色黯然的不成,那失落竟有幾分滄桑,不似這個年紀該有的,朱辭鏡突然心中豁然開朗,幾下一琢磨,心中大震,難不成這徐茂和自己一樣,也是重生的?他只道前世徐三郎退了與凌芙的親事,未聽說徐家大郎如何如何,若此事做真的話,頗有些惺惺之感,難怪大尚那麼多軍、隊,他偏偏資燕北軍這一支。

可凌茴不知道這些,她橫看豎看都覺得徐家的人礙眼,若這一世他們再敢胡來,自己絕不手軟。

作者有話要說: 羅裡吧嗦八萬字,男三號終於出場了,可憐我活色生香的男二,排隊排到暴怒,別急,還有兩三章男二才出來,背景才算鋪設完畢,事情才能搞起來。

☆、第二十七章

除夕,年夜!

一過臘八就開始為過年忙活的淩氏族人,終於得空歇息,酉時剛到,年宴就開始陸陸續續擺上了。

淩氏家風豪邁,不遵江南世家小碟子小碗那一套,盛菜器皿一律用一尺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