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琮冥思苦想,也沒有弄明白。正當劉琮陷入苦思的時候,營帳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只見法正、甘寧聯袂而來。劉琮見此,笑說道:“孝直,興霸,你們二人這麼急匆匆前來,有什麼事情麼?”
甘寧撩起衣袍,在左側坐了下來,法正則在右側隨意坐著,朝甘寧直眨眨眼,示意甘寧說話。甘寧也知道這書生就是可惡,除了關鍵時候,很少說話,總是慫恿武將先說。不過甘寧習慣了也不懊惱,對著劉琮說道說道:“主公,寧和軍師匆忙前來,是為了剛剛到達營寨的女子而來的。”
劉琮劍眉一揚,問道:“你兩人是為了芳兒來的?”
“芳兒?”甘寧聽見劉琮稱呼抵達營寨中女子的名字,言語間透出親暱的意味,眉宇間升起一抹陰霾。心中暗道,還好自己和軍師來了,要不然主公恐怕是被這女子迷惑了……
沉默片刻,甘寧朗聲說道:“主公,那個叫‘芳兒’的女子雖然姿色清麗,舉止間頗為動人,但是主公身為大漢丞相,什麼樣的女子不能擁有,更何況這軍營規矩……就算主公貴為丞相……”
劉琮被甘寧說的一愣一愣的,急忙打斷道:“興霸,你在胡說些什麼啊,芳兒是許劭許公的義女,許太尉的侄女,前揚州刺史劉繇的妻妹。不是素不相識的女人,你們想歪了。”
“啊,竟是如此!”甘寧驚呼一聲,臉上浮現出尷尬的神色。那許劭他不認識,但名號卻是聽過的,而朝廷的太尉許靖雖然只是個虛銜但到底也是三公啊。既然是許劭
法正見甘寧吃癟,只好上來助陣也說道:“主公,即使她是許公的女兒,可是現在我們正和江東交戰,戰亂四起,這個時候出現在營中非常的可疑,其中必有蹊蹺。”
劉琮點頭表示同意,他也覺得蹊蹺,只是人家是一個女人家,又有著幾層關係,萬一真是來投靠的,自己稍有不慎可就是毀了自己的名聲啊,於是直了直身子對法正說道道:“孝直,那你有什麼看法?”
法正搖搖頭,道:“主公,既然她自稱是許公的女兒,那就不容易查出問題了,而且我們也不好也不能直接盤問。主公現在要做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以靜制動,看看她會做些什麼?”
甘寧好像互相想起了什麼,隨即說道:“主公,也不是不能查,寧覺得可以查出她是否說得是真話。”
劉琮神色欣喜,問道:“興霸有何計策,快快道來。”
甘寧道:“黃統領不是在軍營麼?讓他去探查這件事情,自然能夠確定芳兒說的話是不是正確的。”
劉琮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歡喜道:“對啊,我怎麼忘記黃權了,這件事就交給他去做。孝直、興霸你們二人也辛苦了,今日就早點休息吧!”
“謝主公!請主公歇息,我等告退!”甘寧、法正同時朗聲說道,分明是話中有話!
……夜色深沉,營地中非常的安靜。除了巡夜計程車兵,其他的人都已經相繼進入了夢鄉。
篝火重重,人影綽綽,閃耀的人影在帳篷上對映出些許晃動的人影出來。
夜已經深了,雲芳躺在床榻上,久久無法入睡。換做是住在自己府中,雲芳肯定是脫了穿在身上的長裙再睡,因為住在軍營,她心中總有些不踏實,睡覺的時候僅僅脫掉了罩在長裙外的一層薄紗,依舊是穿著雪白色長裙和衣而睡。
雲芳躺在床榻上,回想著遇到劉琮的情景,以及劉琮看見她露出驚豔的神情,而後劉琮迅速調整心態,讓雲芳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孫權讓她刺殺劉琮,也說了劉琮無惡不作,色中餓鬼,很容易上鉤。
看現在的情況,卻有些出入了。而且出入有點大!按照孫權的話來推斷,劉琮見到雲芳肯定會直接將雲芳據為己有,哪會這麼客氣?難道是以退為進?她知道行刺這種事情夜長夢多,如果不能儘快讓劉琮上鉤,自己的身份只怕是很快就會被識破。
而且雲芳覺得劉琮不會耍這樣的把戲,或者說不屑於耍這樣的把戲。可是,雲芳卻有些想不通,她是這麼的令人心動,劉琮雖然身份高貴,但這畢竟是軍營,沒有女人相伴劉琮竟然視若無睹。
雲芳深吸口氣,起身整理好穿在身上的衣衫,又將外面的一層薄紗披在身上,緩步走出了營帳。然而,雲芳剛剛踏出營帳,廖化就朝雲芳走來,道:“雲小姐,您這是要去哪?”
雲芳不曾想這個小傢伙一直在自己帳外,於是微微欠身朝廖化行了一禮,道:“廖將軍,這麼晚了還未休息?”
廖化應道:“小的負責守夜,晚上不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