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回事兒。”
蘇風暖點點頭。
劉焱看著蘇風暖,“雖然是欠了大皇子人情,抓了你來就好了,也不必打傷葉哥哥啊,我聽聞葉哥哥傷得極重,險些沒命。”
蘇風暖自然知曉葉裳傷勢很重,幸好有玉靈在,她才寬些心,她道,“當時情況有些特殊,老祖宗打傷葉裳也不是有意的,算是誤傷。”
劉焱聞言看著蘇風暖,見她說這話時雖然輕輕柔柔,但面上神情卻是淡淡的如白水一般,他體味出了幾分意思,便不再多詢問關於她被劫持和葉裳被打傷之事,改了口,道,“蘇姐姐,我派人打探訊息,訊息傳回來說湘郡王已經籌備了重兵,正在等著我去。我若是踏入東境,怕是有去無回。”
蘇風暖道,“這樣說來,湘郡王是想要與大皇子做對了?”
劉焱道,“他不止是要與大皇子做對,怕是要反。”
蘇風暖道,“這樣說來,看來這糧是無論如何也催不出來了?”
劉焱嘆了口氣,“東境有一境管轄的兵馬,不下二十萬,若是湘郡王私下再招兵買馬的話,那麼,我們這區區幾個人,是對付不了湘郡王的。”
蘇風暖看著他,“你來湘南城幾日了?”
劉焱道,“有六七日了。”
蘇風暖笑著問,“怎麼這麼久沒有去東境?大皇子給你的命令,沒有時日限制嗎?”
劉焱道,“有的,大皇子限我一個月帶糧草出東境,可是半路上接到爺爺的書信,讓我務必不準踏足東境的地界,等在湘南城。”
“等什麼?”蘇風暖問。
劉焱伸手入懷,將一封書信遞給蘇風暖,“蘇姐姐,爺爺沒說讓我等什麼,他的信函我看不懂,你幫我看看可好?你比我聰明,定能看出我爺爺的意思。”
蘇風暖接過信函,看著劉焱,“這也算是家書了,你這樣給我看,好嗎?”
劉焱道,“我實在沒有主意了,身邊也沒能幫我參謀拿主意的人,蘇姐姐你已經嫁給了葉哥哥,按理說,也不是外人。沒什麼不好的。”
蘇風暖見他這樣說,便開啟了信函過目。
信函確實是晉王的手書,極其隱晦地說劉焱與晉王同是一脈,叔侄同根,叮囑劉焱,務必不能踏足東境,不能與湘郡王起兵戈,否則,誰也保不了他。
這信函寫的太過隱晦和晦澀,以至於,劉焱雲裡霧裡,根本不懂。
劉焱雖然不懂,但是蘇風暖卻懂,她畢竟是知曉晉王、湘郡王的關係。晉王看起來十分看得透湘郡王,覺得即便劉焱前來找湘郡王催糧,湘郡王籌備多年,也不會給。若是逼急了,他也不會顧念親侄子一脈同根的血親。換句話說,擋他路者死。
她看罷,將信又遞還給劉焱,道,“這封信別留著了,燒了吧。”
劉焱一怔,“蘇姐姐?”
蘇風暖道,“我曾經聽過一個傳言,說晉王年輕時,十分風流,與先皇的一位妃子有了瓜葛,生有一子,送去了湘郡王府撫養,成了如今的湘郡王。那妃子出身在鳳陽鏢局,可見這事兒,空穴不來風。”
劉焱大驚,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蘇風暖道,“也就是說,湘郡王是你的親叔叔。可是,若是湘郡王有反意,他籌備多年,也不會顧及親情的。”話落,又道,“這事兒大皇子應該知曉,所以,才派了你來東境。”
劉焱一時臉色變幻,似恍然,又似驚駭,好半晌,才頹然地洩氣,“怪不得大皇子派我來東境……原來爺爺竟然……原來湘郡王是我的……”他斷續片刻,低聲說,“我接了大皇子的旨意,本來還很高興,想著終於有人覺得我已經長大了,可以出來辦差了,沒想到卻是因為這個……”
蘇風暖看著他,不再說話,想著晉王把劉焱保護得太好,南齊京城諸多事變,都沒影響他。
劉焱頹然片刻,看著蘇風暖道,“蘇姐姐,那我該怎麼辦?”
蘇風暖道,“對於晉王來說,你是孫子,孫子不論爺爺之過。對於大皇子來說,他雖然下了命令,但你也要量力而行。對於湘郡王來說,你們雖有叔侄血緣,但皇家和宗室與你有血緣者比比皆是,他反不反,你也是劉家的子孫,是劉家子孫,這南齊的江山就有一份重任壓在你的肩上。”
劉焱看著蘇風暖,她面色溫和冷靜,話語清晰透徹,他茅塞頓開,一改頹然,頓時精神了些,“多謝蘇姐姐。”
蘇風暖笑著說,“皇上曾經與我說,皇室沒了指望後,宗室唯兩人有指望,一人是葉裳,一人是劉焱。”